关灯
护眼
字体:

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161)+番外

他好笑的看我一眼,“你才发现啊,按萧家的族谱,老四本来就是我侄儿。只不过不是血亲而已。”

我吃惊地用手反指着自己,“那我岂不还是他的婶婶。”

“对啊,不过他又是你的姐夫。”

我挥挥手,“真『乱』,算了不理这些了。”

接下来,叫人进来给我梳妆,他就静静靠在大迎枕上看着,看了一会儿就阖目养神。他回头把常服换作礼服就好,不比我这么麻烦。又要梳头,又要上妆的。

等到我们都打理好,时辰也差不多了。太后一早说了她不去,所以我们不必跟她碰头,乘龙撵凤撵出发,下撵,在天子御乐中携手走到正中的位置去。下头山呼万岁,又呼‘娘娘千岁!’

六哥坐下一抬手,秦涌扬声‘平身、赐座’。下头分两列跪着的人纷纷回到方才的位子上坐好。

六哥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诸如‘远道而来’这类话,然后自有负责赞礼的宣布开筵。我只要负责坐在凤椅上得体的微笑就是了。这么远的距离看下去,别说我眼不好使,就是好使,我也不太看得清台阶下那些使臣。我看得清的就是旁边比上午更加娇媚的众妃。当皇后的福利是什么,那就是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坐在皇帝身边。

许是这次凤椅上有人的缘故,没人敢舞过来拉皇帝下去跳舞。那群妃子也知道从今往后我才是该最出挑的,虽然不时偷望六哥几眼,但还不敢过分。

不时有人站起敬酒,恭祝帝后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只要端起杯子意思一下就是了。而且好些话需要传译,只有一个不用,那就是高昌话。当时我一听那口高昌话,乐了,莫丹,想不到他会亲自到华禹来。这厮肯定别有打算。

果然敬完了酒,他就说想多盘亘十日再回高昌,要留在京城好好体会下礼仪之邦的礼教、文化,以便回国推广。六哥慨然准了。这家伙的位置坐得已经那么稳当了么?

可惜来的不是小柳。我不无遗憾的想着。其他的使臣我就不认得了,更别说费心去记。这些人不是我必须打交道的,就算他们到我跟前,也会有人通传,我就不用去听声辨人了。

回去后六哥笑着问我,一直认认真真的看着歌舞,不知到底看出了什么名堂。

我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盯着吧,那万一是不该我看的呢。如果传出宫宴上皇后一直盯着某使臣的流言,我多冤,我压根就看不清。至于歌舞,看不清舞者的面容有什么打紧,我可以看清人影就行了啊,还可以听她们的舞步。这次之后就传出了我端庄的名声。哼,只要你是上位者,就算是木讷也会被捧成端庄。何况我自觉自己对于皇后这个皇帝身后的女人,表现得还是比较得体的。本就不需要我妙语连珠,反而还得端着,有些疏离感。

“莫丹怎么会亲自来了?”

“他想求娶宗室女。”

“哇,还没死心啊。”

“还有就是他自己说的想亲眼看到华禹的先进文化,我估计他想拐一些能工巧匠跟他回高昌,这个人倒是眼界比其他人宽。要金银不如要人才。”说完又酸不溜丢的说:“你放心,小柳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过得好得很。红绡已经怀孕了,阿莲娜还没有动静。”

还特意告诉我红绡怀孕了。

洗漱完上床,六哥又凑过身子来,我推开他,“你喝酒了。”这三晚,我们是夜夜被翻红浪,没有节制。好像从养生的层面来说,不该如此的。六哥说新婚夫妻都是如此。我说他又不是头一次成亲了,他还振振有词的说成亲他就是头一回。

“啊!”六哥状似痛苦的低叫一声,然后倒头睡下,“离我远点。”

这还不好办,这张床大得很。我抱了另一床被子,睡到边上去,两个人中间留了一个人的位置。

可刚闭上眼一会儿,他就悉悉索索的钻到我的被子里来了,“好容易娶回来的,我干嘛要离那么远。”

“嘻嘻!”我低笑两声,伸手抱住他,蹭了蹭,找个舒服的位置睡下。

只是,这刚刚才食髓知味,干柴烈火的搂着睡在一起,实在是有点难熬。过了一会儿,我偷偷的睁眼,发现六哥的眼也睁着正看我,“真是受活罪,我们不做到最后,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不知道。”

“以后如果必须要喝酒,我就再喝一碗『药』。”

“那现在是要我明日喝?”

“我舍不得,万一已经有了呢,那多造孽。回头我忍着。”六哥嘴里说着,手已经在开始解我的衣襟了。

这个,能忍住么?好像从前六哥的忍功不错。我来不及细想,已被他拉入欲望的深渊。

总算,在最后关头,他抽身而出,全洒在了我腿间。

好险,到最后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幸好他经得起考验。已经有一个前车之鉴了,我们不能做这么不负责任的爹娘。

我听到六哥恢复过来,又低低诅咒了一句,“这真不是个事儿,一半在极乐,一半在无间。”说完抱我到后头清理。

旁边的浴池完全被我们忽视了,六哥顶喜欢浴汤中那宽大的恰好『露』出水面的汉白玉大床。不过今晚,不敢再冒险了。在他替我清理时,我放心沉入黑甜乡。

我这一剂心『药』,事实证明很有效。两日后,贤妃便由紫樱扶着到坤泰殿来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面对消瘦许多,态度异常恭谨的贤妃,此刻我心头的感受只能用百味杂陈来形容。想当初劫后余生,我们两人见面时多么欢欣鼓舞。如今,却是如此会面。

“娘娘”翠侬推推我,我反应过来,还没叫起呢。

“平身,请坐!”我心头有一点慌『乱』,赐座也说成了请坐。

紫樱扶了姐姐起身落座。

“翠侬、紫樱,你们都出去吧。”

“是。”她们两人并其它侍从宫人都退了出去,我从主位上下去,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两姐妹一时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我问:“你身体没事了?”

“是,所以臣妾特来请求皇后娘娘收回成命的。”她扶着扶手站起来,向我墩身一福。

“我...本宫的原话就是如果你们还不好起来,就把公主和安乐王接过来。既然贤妃已经好转,那自然是不必了。”

“多谢娘娘,臣妾告退。”

“嗯。”我挥退众人,本想好好说说话,可是坐起来才发现我能说什么,说我当初要你帮忙助我诈死逃走,现在又照旧回来做皇后,其实情非得已么。不,这不是实话。当初的走与此时的留都是我内心的真实反映,我只是照我娘说的,依心而动。而这样却伤害了旁人。

可是,这种事是没有对错的,只有彼此的立场。所以,我也不必觉得对谁抱歉。只要她不再病病歪歪的就好。眼见紫樱扶着贤妃走远,我心头知道,我们姐妹是很难融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