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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121)+番外

饭菜又送来了,菜『色』其实还不错,我拿银针『插』了一遍然后就趁热吃。有些毒银针是试不出来的,可我不想饿死。他也没必要非毒死我不可吧。只要人没死,四哥总会有办法的。我先吃饱了再说。万一有机会逃跑什么的也需要体力不是。

过了半个时辰,收碗筷的来了。他从来不说话,今天却低语:“啧啧,居然吃得这么干净。”

小窦?

云兮说她之前求援了,来得就是小窦么。那、那...不可能,六哥怎么可能会离京。

小窦收了东西去了,我提着的心放下来一点。

这三天随王倒是没再来过,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怕无所事事太难受,跟人讨了纸笔画观音像。不过画的不是观音大士,是我娘。把我娘的脸庞画成观音的模样。

又过了两天,我也不知道外头都发生了什么,心头焦急地很,那家伙干什么坏事去了,肯定是对六哥不利的。

到了我脸恢复本身的容貌,随王倒是又来了。

他盯着我的脸,“我还以为林十一得美成什么样呢,原来不过尔尔啊。”

“真对不住,让随王殿下失望了。”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一点不能知道。看随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头更加着急。小窦虽然在这里,可他一点讯息都没有告诉我。屋外还守着人,根本就没机会和我通什么消息。

“你在担心?”

“那当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随王,你为什么没在安王那时候就动手啊?”

“本王早就说过,本王没想做什么,是皇位上的人总是容不得我。一个二个都是这样,那会儿没动手当然是因为条件还不成熟。”

“你的所作所为就令人担心你居心叵测,你要是没什么想法,那你在江南这么苦心经营做什么。这个十方馆,财力雄厚得足以充作军资了,更何况你还用它来腐蚀拉拢官员。你要真没想法,你就老老实实在封地呆着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皇帝能腾出手来,就会收拾我这个封地最富庶,占地还最大的封王。我当然要做些准备,难道到时候束手就擒么。当日萧淳岘可是承诺过我的,只要我中立,他就不会削我的封地。可是,他当皇帝还不到三年呐,这就要把本王拘在京城不让出京。”

“你的所作所为不该么,这江南的官员都被你腐蚀光了吧。你可是货真价实的江南王了。”维扬离随王的封地就很近,封地靠近着自古繁华之地可以想见其富。

随王勾唇一笑,“哪是人人都能被腐蚀的。”

我想了下,“把柄,你手里头肯定有他们的把柄。”

“嗯,你果然有几分脑子。”随王拉过凳子,一副今日大爷我很有谈兴的样子,难道这厮真的成竹在胸了。

“我父王在时告诉我,不管做什么,人都是第一步的。就算是当皇帝,他也不能一个人就管理整个天下,他得有各级官吏替他分担。如果这些官吏泰半都让人给控制了,你说这个皇帝他是不是被架空了。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都是为了自保。你看这十方馆,它就是我的金库,姚家的人帮我掌管着,不但能拉拢官员,还能有源源不断的财源。”

我盘腿坐在榻上,“那么,那些官员的把柄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使银子,什么陈年旧事挖不出来。譬如两江总督,官高位显,可他曾经干过偷嫂之事,这个把柄就能让他动弹不得了;还有大理寺卿,提到他官员们都是两股战战,坐立难安,就怕有一日落在他手上,可他在床上不行。这些事儿多着呢!还有,户部里有我父王安『插』的人,要查官员的底户部是最好下手的了。”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个。这些百官阴私,你拿来辖制他们,这种做法就不是人主的气派。”

“有效就行了。不然你以为本王能这么顺当瞒过各级官吏,顺顺当当的潜了回来。本来可以瞒天过海,好好筹谋的,结果叫你一口道破玄机,让萧淳岘迅速反应。本王的局父子两代布了这么多年,居然叫你撞破,不得不仓促起事。早知如此,在他们两虎相争时我就会下手。”

“你想让我六哥无子,然后你好近枝继位,想得美啊你。虽然安乐王不能继位,可董昭仪已经生了皇子了。”如果真没有皇子,那以他手中掌控的那些东西,而且随王本就是近枝,除了好『色』其它并没什么太明显的恶行。就是好『色』在旁人看来也不是恶行,先帝还曾君夺臣妻呢。那些持重之臣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只要萧淳岘死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好控制的很。本王一个摄政皇叔的位子是跑不了的了,到时再找机会更上一层楼。”

这家伙肯定设了局要害六哥,幸好被我误打误撞揭破了京城那个是西贝货。

“厄,为什么六哥的人会没有查出你这个端木秋是假的呢?”这一点我很疑『惑』。因为锦绣没告诉我查出端木秋有问题,所以我一度还以为他只是骗财骗『色』的而已。

“谁说端木秋是假的,本王一向用这个身份游走各地画佛像。”

啧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这种人。当皇帝确实会有不光明磊落的那一面,但是,只能是十之一二。像随王这样驱使人,实在失之于阴损。

只是,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手上握有许多官员阴私,然后他有财力,有三万的王府卫队。或者还有其他拉拢火胁迫的官吏甚至手握重兵的武将。那么,六哥可得好好应对了。

“你已经动手了?”

随王微笑点头,“我早就动手了,在他要把我拘在京城的时候。没错,他酒里的毒是我下的,是慢『性』的,虽然他不会被毒死,但长期饮用对生育能力大有关隘。做皇帝的人,怎么能让人知道他喜欢什么女人、什么酒呢。我从小被教导的,是再喜欢的菜都不能吃超过三口,再喜欢的女人都要能够割舍。从民间上来的就是不是做皇帝的料。其实在安王那会儿本王就在准备了,可恨安王把我视作最大敌人,便宜了萧淳岘这小子。他还当自己真的已经斩草除根了。本王几度放出放声说先帝的儿子还在世,居然都叫萧淳岘想方设法避过了。”

我发现,一直以来我所见到的都只是六哥的一面,我没有参与到他的生活中去,只见到他展现给我看的温情的那一面。我根本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只是奇怪他为什么总那么疲惫。

怪责他一堆一堆的女人弄进后宫,却没想过他也有他的不得已。我只看得到自己的委屈。魏先生说我不够格做一个皇后,我只当他说的是不能很好的辖制后宫。其实,他说的是,我没有好好的站在六哥角度为他想过,只想着要他来满足我的要求。六哥说我不肯留在宫里,是因为爱他爱得不够深的缘故。我的确是没有爱到可以把自我都放弃的地步。但是,我始终是一点坚持都不肯妥协,只一味的要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