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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112)+番外

“什么事?”

“这一生一世,你绝不可以对十姐姐出口伤人。有些事我们禁不住旁人说三道四,可是你日后是她最亲最近的人,你绝对不可以也这么说。”

“嗯,你放心。”四哥很郑重的点头,“你确实不是小孩子了,这几个月你也变了不少。变得有担当,像个大人了。”

我听得喜滋滋的,我这人就喜欢听好话。

‘叩叩叩’,我包了个雅间好说话,方才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原来真是来这里的。

“石老弟,是我们啊,听说你在这里会朋友,特地来致谢的。”

哦,是胡老板和康老板。

我起身开门让他们进来,“两位请进,一起坐下喝一杯。不过萧大夫不喝酒,我们在喝茶。给您二位叫上一壶竹叶青?”

“萧大夫?可是在林府养大的那位萧神医?”

我点头,把他们让进来。

那二人也一起喝茶,我一给他们做了介绍,便和四哥攀谈起来,却也没让我觉得受冷遇,时时有话可谈。他们怕是特意来结识四哥的吧。算了,我甘为人梯。

“此番真的要多谢石老弟,我们是拿着请柬进的忠义侯府,回去讲起来也甚有面子。”

“哦,那是林老爷看重你们的情谊,这么远来给他上寿,还备了厚礼。”

“哪啊,不是石老弟你替我们说话,林老爷知道我们是谁。居然还远远的窥见了圣上的车驾。”

“对啊,皇上对忠义侯府还真是看重,林侯爷真是我们商人中的翘楚,有他这样一番成就,真是夫复何求。”

原先我听到这些话就会想,他今日的显达那是用家里女人的血泪换来的。可是如今我再听到感受有些不同了。老爷有今日,的确是付出很大心力的。家里的惨事只是一个意外,谁都不想的。四哥和六哥至今心头还有很重的负担,我不能总提起这茬了。我的怨气渐渐的散了。

四哥在外人面前有几分清冷,不好亲近。但并不会有失礼的表现。那两人对这种状况倒是比较满意了。

“石老弟,你要同我们一道回维扬么?”

“我再等等,你们先行一步吧,请给我夫人带个话,就说我晚些日子再回去。”

“好好。”

那两人识趣的告辞了。

“没看出来你应付这些人跟事还挺在行啊。”

“您是神医,谁都得捧着银子求您治病,可我是商人,得变着法的从别人兜里掏银子。咱们是不一样的。”

“你怎么现在总也不来萧府玩了?老五还说要找一日让你过去看看他儿子呢。”

萧府我是不会去的了,五哥那里还行。

“六哥会去么?”

四哥奇怪的看着我,“问这干嘛,难道他去你就不去么?”

“我跟他见面,徒增彼此尴尬。”

四哥笑笑,“你是受不了他那副冷面孔吧,他是面冷心不冷啊,你怕他怎的。”

“我怕他心里难受,却又要忍受看到我。”

四哥脸上又出现类似忍笑的表情,然后说:“他不去,他哪有那么闲。”

“哦。”

老爷还要等半个月才启程,我的铺子又刚置下,铺子里的人是林福替我雇的,就卖些维扬特产。这回康老板他们回去,我也找他们帮我从水路发货过来,清单也请他们带回去给绣鸾了。

我听到旁边的雅间有喧哗的声音,然后有东西从窗户掉了下去,下头一阵人声纷纷谴责,像是汤汤水水的掉到哪个路人身上了。然后旁边的窗户打开,声音戛然而止。

我和四哥都不打算管闲事的,忽然四哥像是听出谁的声音了,走过来拉开一点窗户来看,然后我听他说了一句‘好猖狂’。

“谁啊?”

“老六家的亲戚。他的手下在窗边掉了个碗下去,砸到街中央的人。”

皇亲啊,难怪这么嚣张。这样从楼上拿碗砸人,怎么都不能是失手了吧,何况还扔到街中央去了。真是给六哥脸上抹黑。

我看看四哥愤然的表情,“四哥,你知道怎么回事啊?”

“嗯,下头被砸那个是今科的探花,这个砸人的是随王手下,随王是先帝的堂侄儿,随王也在呢,我刚听到他声音了。上次老六酒里被人下了毒,我怀疑跟他有关。可惜没有证据,所有人都被灭了口。老六怕他生事,所以把他拘在京里。结果逛庙会叫他看上了谢探花的新婚妻子,硬是要弄到手。谢探花不服,告了御状,老六给做了主。就这么结下了梁子。”

“这种坏家伙,六哥不能直接收拾了他么?”

“在老六的爷爷当家的时候,给那时候的爱儿封为随王,有富庶的土地和多于旁人的王府兵马。现在这个随王是世袭罔替的,这些年暗地里也在培植势力。当日我们起兵他与老六还曾有过协定,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但老六不能轻易动他是事实。何况他做的这些事,京城的纨绔也都能干得出来。罪不及死,我想老六要出手就不会让他有死灰复燃的机会,务求一击即中。”

眼见那位谢探花忍辱而去,我心里愤然。恨不能也照那个随王脑袋这么失手一下。

“走吧。”

“嗯。”

临走的时候,老爷说要亲自去一趟庵堂,那里点着老太太她们的长明灯,他要去添香油钱。这事叫个人去也能办,既然老爷要自己去,我便陪他一道爬山去。

大嫂对我这个客人已经愈加疑『惑』了,估计她已经肯定我是林家人了。由得她去想,反正我就要离开了。

“老爷,当心脚下。”

“嗯。你自己也看着点路。”我扶着他往上走,后头跟着管家丫头。

送了香油钱和点长明灯的钱,老爷累了,在客房奉茶。我倒是兴致挺好,带着翠侬四处闲逛。林福便安排了几个家丁跟着。

我看到后山半山腰有花,万绿从中一点红。看时间还早就跑过去看。听翠侬描述的样子,那花,好像是可以入『药』的。我打算看个究竟,好跟方丈讨些花种回去。

不想到了那里,却遇到个俏丽的小娘子,她戴着纱帽,老远见到人就和丫头躲开了去。

我告了声罪,蹲下看花。真的是,我讨些回去维扬种上。如果好养活,就养到山上去,以后用来入『药』也好。

我叫家丁采了一株带回去好讨花种,转身下山。

男女之防,我不走,那小娘子是不好出来的。估计她是在赏花,倒是我冲撞了人家。怎么也没人告知我一声,有女客别往那边去呢。

刚走开,就听到裂帛的声音,像是衣服在树枝丫上挂了。

“哎呀!”一生懊恼的声音传出。

“夫人,这可怎么好?香儿回去替您取一件吧。”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我望天,那你难道要在里头一直躲着。可事情是我引起的,只好扬声道:“是在下贸然撞来,才害这位夫人损了衣衫。请容我让人下山去替你买一件衣衫赔罪。”

“奴家岂可接受别人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