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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102)+番外

“既然小姐执意不归,那小的也只有把话给国丈带回去了。您日后有何打算呢?小的不得不多嘴问一下,不然到时国丈也好,贤妃也好,问起来了小的无言以对就不好了。”

我想想那十几车货,“你告诉国丈,我会女承父业。”

“啊?”樊达的表情很惊讶,却也知道不能再问了。恭谨的把车帘放下,就在马车旁边护持着。

我不是为了气老爷才想要去做生意的,这一次出门让我知道无钱寸步难行。我既然要跟家里断绝关系,就没有再问家里要钱的道理。而我最熟悉的,也就是这么来挣钱了。

入了华禹边境,我的马车跟着樊达的走了一路,直到分路。他要回京,我要去自古繁华的维扬,那里好销货。

只凭着我和翠侬,那是断断看不住这十几车紧俏的货的。所以我没有拒绝樊达派人护送。这些侍卫只有领头的知道我的身份,旁人只知我是林国丈家的亲戚。至于什么亲戚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林国丈曾有过十多个大小老婆,亲戚自然是很多的。

到了维扬,我将这十几车高昌物品全部高价卖了出去。这里从商者极多,很多人是从我手里直接批发了去,我也省事,毕竟我现在在商场还没有人脉。

翠侬再次发挥她砍价的本事,买到一座大宅子,我们从客栈搬了进去。她乐呵呵的又去置办家什,还从人牙子手里买了十个丫鬟十个家丁,自己荣升石府总管。

因为那十几车货,也开始有商场上的人来和我结交、应酬。我现在手头有不少银钱,都放到大钱庄里在,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生意,便顺水推舟去和他们结交。

面容嘛,自然是修饰过的,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十五六的少年郎。当初在高昌,虽然被聂峥、莫丹看了真容去,旁人面前我可是一直带着薄纱的,抛头『露』面会影响我行事。

只是,还没等我找到下一步要从事什么行业,已有人来向我提亲了。做航运的胡老板说要把小姨妹嫁给我。我知道他的心思,他认为我能从境外弄这么多货回来肯定有门路,而他也想借助我的门路进货,再通过航运把这些货运到各地去赚取利润。

“呵呵,多谢胡老板美意,早听说胡夫人是个大美人,想来令姨妹也标致的很。可是不幸石某已然有了妻室,还悍得不行。实在是不敢呐!这不,刚收到家信,她已经动身南下了,想来快到维扬了。”

“哦,不碍的,到时一定通知在下,好让胡某给弟妹接风洗尘。”商人,面上功夫都是很厉害的。绝不会因此就撕破脸。

“一定、一定。”

回去的路上,翠侬小声问我:“少爷,哪来的少夫人快到维扬了?”

“回去你就给绣鸾去信,把情况告诉她,叫她快来。”

“哎,知道了。”

大半个月后,维扬百姓就见到本地新崛起的富户石大少从航运码头接回了千娇百媚的石少夫人。绣鸾自然是戴着纱帽

,千娇百媚云云是人附会的。还据说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石大少也是祖上有基业的等等。

我想过了,说不定日后还有人要给我说媒,还是一了百了的来得好。而找来绣鸾就是一了百了的好法子。对外就说我们少年夫妻正是新婚情浓之时,无意纳妾。

小丫鬟把绣鸾的东西归置到我房里,我与她对坐饮茶。

“夫人一路辛苦了!”

她挨身过来,咬着耳朵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翠侬信上就说你扮男装经商,怕被人拆穿身份,要我赶紧过来给你做夫人。”

“一会儿枕席间我再细细讲给你听这一路的经历。”

“嗯。”

她既然是我夫人,当然得跟我睡一块儿,在床上说话是最方便的了,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偷听了去。

晚间小丫鬟还在铺床就被绣鸾赶出去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铺。”

小丫鬟笑着出去了,估计明早阖府上下都会知道少爷和少夫人很是恩爱,连铺床的时间都等不及。

绣鸾几下弄好上床去,然后拍着外侧叫我上去。

我笑笑坐到床上去。我其实很少跟人一起睡,除了离宫前的几个月六哥老是跑来,一边很幽怨的说看得到吃不到,一边又一定要跟我挤一张床。

我便把离宫后的事细说给她听了。然后和她对一对说辞,以后对外要说得一致才好。

“幸好石府人口简单,不需要记无数子虚乌有的亲戚的名字还有从事什么之类的,还有各自七大姑啊八大姨的那些亲戚。不然我真怕说漏嘴,嘻嘻,好像挺有意思的。当家的,你就放心吧!”绣鸾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拉好被子,“睡吧,以后我会照顾好你,不会让你再病病歪歪的躺客栈了,不然我愧为人妻呐。”

“生老病死是避免不了的,但病了得有人管。我那次幸好有翠侬,不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多凄凉啊。”

“是啊,睡吧。”

我一时不知要再做什么生意,既然绣鸾来了便问问她的意见,她想了想,“别的我也不知道,我就熟悉绣坊,我知道绣坊是怎样运作的,还有独门绝活。”

“那,我出银子,你来搞个绣坊。这样子,我出钱占七成,你出手艺占三成。”

“哇,我还有份子啊?”绣鸾高兴的说。

“那当然,你那一手浮雕绣法当然值这个数。反正我也没事,就拿这个绣坊试试经营管理。看以后能不能做大做强。”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石大少陪着夫人去选址,雇人,购买丝线联系买家,便成了维扬商场一个奇景。都说石大少疼爱夫人,出钱出力只为讨夫人欢心。

等一切到位,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期间,我还随人一道出去购买了生丝,同蚕农定下来年的用丝协议。这一切都是一边『摸』索一边做,好在从前耳闻目睹,老爷闲来又教给我一些,所以倒还不是太生疏。

等到我从外地回来,绣坊便开业了。

开业那天请了维扬有头有脸的人物吃酒,官商两边都来了不少人。官家,那是因为我是被樊达派来的兵马一路护送而来,商家则是最喜这种结交的。只是这些场面上的交情当不得真而已。

我在帐房看着账册,绣坊有绣鸾独步的技法支撑,她择其基本入门手法择人有保留的传授,最关键的部位留着自己绣。卖得最好的是大幅大幅的屏风,我正在核着本月的利润几何。

这些账册都是翠侬看过,她再将最要紧的部分放大抄过,我最后再核算一遍就好。

绣鸾端着补品过来,看我面前放了两个算盘,两只手不停的拨动。咂舌之下也不敢唤我,怕分了我的心神。直到我两手同时停下,而两个算盘上金额相等,这才说:“幸好我用小火炉捂着,来,乘热喝。”

现在生活稳定,又有条件,更有人精心照料,我倒是没再生过病。

“哇,你居然可以两手同时打算盘,好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