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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陈盼夏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次mv的拍摄。
不停地化着妆、不停地换着小裙子，按照阿龙阿兰发来的demo对着口型，拍摄了整整两天，才终于把所有画面都拍完。
拍摄完后，果真是像周年光说得那样，一点娱乐时间都没有，立刻就要飞回国拍摄广告。
这两个广告顾深已经提前给陈盼夏预告过。
一个狗粮广告，一个口红广告。
当陈盼夏从顾深口中得知了广告费的时候，她没忍住提高声音：“夺少？？？！”
“狗粮广告费税后十二万，口红广告费税后十万。”顾深淡淡。
陈盼夏幸福得差点从机场的座位上滑下去。
“坐好。”顾深伸手拖了陈盼夏的手肘一下：“不用这么激动。”
顾深：“你这广告费都算低的了，我们公司很多小艺人光是发一条微博都有十几万的费用。”
“他们赚十几二十万，那是他们厉害。”陈盼夏美滋滋的，丝毫没有被顾深的话打击到：“但我能赚十万，这证明我也很厉害啊！所以顾总你要知足常乐啊！我的发展空间可是很大的！”
说着说着，陈盼夏竟然开始反向给顾深画大饼。
顾深：“……”
他道：“你这张嘴的确是很厉害。”
回国的飞机一样折腾，先飞到日本转机再落地京城，路上整整二十多个小时。
陈盼夏在飞机上睡到昏天黑地。
中途每次睁眼的时候，都能看到顾深醒着。
第一次睁眼，看到顾深戴着银边眼镜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
第二次睁眼，看到顾深拿着一本电子阅读器看外国小说。
第三次睁眼，顾深倒是没在办公了。
而是在看着陈盼夏发呆。
陈盼夏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听顾深道：“背过身去睡。”
陈盼夏：“……”
看来是她放荡不羁的睡姿吵到顾深的眼睛了呗？
陈盼夏裹着被子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身后，传来一声极浅的轻笑声。
飞机快落地的时候，睡了一路的陈盼夏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开始抓人聊天。
聊天对象只有两个：唐然然和顾深。
不巧的是身为首选的一号对象唐然然正在睡觉。
于是只剩下了二号对象顾深。
顾深已经把之前那本书读完了，在读另外一本书。
陈盼夏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看到电子阅读器上不是英文，而是另一种语言文字。
银边眼镜把顾深冷峻的面容变得温柔了许多。
正当陈盼夏想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顾深却主动说话了。
“陈盼夏，你在蠕动什么呢？”
陈盼夏：“……”
干嘛把别人得和条大肥虫似的？？
她往顾深那边凑了凑，笑：“顾总，我们来聊天吧。”
“你想聊什么？”
“我有很多想聊的啊，就怕顾总您不肯和我聊。”
顾深看了陈盼夏一眼：“比如说呢？”
“比如说……我想知道咱们银月的净利润，咱们几位经理的工资，还有公司顶流基本工资多少啊？不能也是六千吧？还有您的工资我也很好奇啊，还有您的眼镜度数……”
听着陈盼夏乱七八糟的话，顾深又不想理她了：“……”
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好笑，顾深轻叹了口气。
他摘下眼镜，回头看向陈盼夏。
陈盼夏顿时小狗怂怂缩头.jpg
顾深用冷峻的目光看着陈盼夏，开口，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毫无波动的声线。
“陈盼夏，你好奇的这些事情，只有我夫人才能知道。”
“所以说，陈盼夏，你是想当顾夫人？”
第94章
陈盼夏：“……？”
她噗嗤笑出来：“不不不, 我哪儿敢啊。”
但乐了半天，却发现顾深没有跟自己一起笑。
而是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陈盼夏的笑容猛地僵在嘴角。
狗脑过载.jpg
像是很开心能看到陈盼夏大脑死机的样子似的，顾深长腿交叠起来,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顿了顿, 他又补充说：“对了。那个时间表, 只针对小辈。如果是顾夫人，可以不用太遵守。”
陈盼夏想起自己在听顾家三小姐说到时间表时, 曾发出过这样的感慨——
“还好我不是顾家的人。”
所以顾深这是在……？
陈盼夏多想相信这是顾深突然觉醒了幽默细胞, 所以突然和她开了个玩笑呀。
但……但却好像不是这样的。
陈盼夏深吸了一口气。
她问：“顾总, 您这是在, 在，在……”
“在向你告白，没错。”
陈盼夏有种在梦中，看什么都不真切的感觉。
她从没想过, 老父亲一样的顾深, 竟然会对自己，有, 有那种感情。
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和她比起来, 顾深就显得淡定多了。
长腿换了个方向, 继续交叠, 好整以暇地看着陈盼夏死机。
安静了十几秒钟后，顾深出声：“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他移开目光, 重新打开阅读器, 继续看书。
陈盼夏：“？”
啊？
她更反应不过来了。
像一只突然被人揉了一把后脑勺、但回过头的时候, 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的小狗。
总而言之，很茫然。
想了想, 陈盼夏还是决定说点儿什么。
她想要告诉顾深，她很信任他，尊重他，感激他。
心里一直都把他当成可靠的，可以遮风挡雨的长辈。
只是，还没开口，就被顾深打断了。
“陈盼夏。”顾深再次向她看过来：“什么都不用说。”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用那种眼光看过我。”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尝试一下，你知道的，商人惯有侥幸心理。”
“但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顾深：“所以刚刚的话，完全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这点你不用担心。”
“还有，之前怎么相处，也不必改变。”
陈盼夏嗯嗯嗯地点着头。
安静了一会儿后，陈盼夏终于忍不住问顾深：“顾总，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绝世美貌，还是风趣幽默？”
“……都不是。”顾深道：“因为我脑子不好。”
陈盼夏：“……”
顾深轻笑起来。
后方睡得正香的唐然然突然翻了个身，发出了一些睡梦中的呓语。
陈盼夏和顾深一起回头看去，确认了她并没有醒来后，两人又同时松了口气。
“对了，”顾深想起来什么似的：“如果你改变主意，想当顾夫人，可以随时找我。”
“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