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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62)

作者: 茶茶木/池镜 阅读记录

他的性子同她太像,对一个男孩子来说,实在是活泼得过头了。

孩子有进步,娘亲很开心。重新将人抱起来,抖落两下:“哟,胖了三两呀。”

沧筠决定以德报怨,拿手抚摸着他娘亲的面庞,心疼的模样:“娘亲你一个人在外头是不是很辛苦?竟然又瘦了。”

他嘴甜起来没边,沧笙被他逗笑,旁若无人将人抱在怀里头揉了好一阵,才想起旁边杵着的葡萄。

言简意赅同她介绍:“这是我家的娃,沧筠。”又对沧筠,“这是娘亲刚结交的朋友,名为葡萄,你可以叫她……”

沧笙卡壳了,在上界,辈分是永远不讲道理的存在,区别着尊卑,按实力来划分。放在计较的人身上,喊错了一丝都要骂得你找不着北。

别看沧筠萝卜头大点的个子,早甩了葡萄两个大境界,让她喊一声尊上都足够了。要让他随着她的阶品喊,着实是委屈了他。

“是叫姨吧?”沧筠歪过头,朝人乖乖地笑,“小姨好。”

作者有话要说:早些日子开了个存稿坑,放在文案上啦,是幻想现言的题材,怕大家没有注意到,放在作话来吼一声。

文名:二世祖

文案:说来你也许不信,我包养的那位颜美体柔,爱爬床的小鲜肉他……

是大魔王。/(ㄒoㄒ)/~~

(非第一人称,日常甜宠,齁。)

喜欢的妹纸们,求一发收藏啦啦啦~

链接在此:《二世祖》

第50章

这一笑,杀伤力巨大。

从林里头光线不清,葡萄起初只隐约看到沧笙怀中小娃的轮廓,这会儿他转过头来朝她笑,林子里头仿佛突然都亮堂了三分,给人一阵晕眩式地冲击,这娃实在是漂亮到了一个极致。

模糊之间似乎能从他的眉眼里看出些似曾相识的痕迹,心中微微一顿,又自我宽慰,兴许美人的风骨都是一样的。

葡萄自知道了沧笙就是废帝,也就听说了她与帝君的纠葛。想起那日海底见着的人,能后怕出一身冷汗来。只是沧笙亲口所说,两人早就掰了,既然如此,该不会有这样小的孩儿才是。

她杵在那应了句好,心里头莫名涌起想要上去捏捏他的脸的冲动,但是不敢,只能束着手,痴汉地笑。

沧笙将沧筠带出去散步,经常能够散出迷妹迷弟见面会的感觉,葡萄这个状态她很熟悉,估计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当下只得转移话题,询问沧筠:“你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吗?”

沧筠摇摇头说不是,埋头在她娘亲的怀里,拱了拱:“舅舅同我一道出来的。我查看过数次娘亲的牵引石,发觉娘亲一直留在天宫,料想定是有人使坏,这才知会舅舅。”他的小手鞠着沧笙的头发,乐呵呵把玩着,“舅舅说父君也到了天宫,便让我先来寻娘亲,他这会儿应该早到天宫了罢。”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沧笙闻言低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感慨万千。

心肝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父君一直是他心中伟岸的存在,虽然能不能相认还是一回事,他一直都很把虞淮当自个人,逢人问起他父君的种种来,答得有模有样。

沧笙有时候都暗自想,难不成他何时和虞淮有过接触不成?

平素里一天三念,说想见爹。现在大好的机会,跟着沧宁一同去就能见着了,反而欲擒故纵起来,似乎是拐弯抹角,想要求她松口答应。

换个方面想,娃还是看中她的情绪的,不然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沧笙眯着眼,摸了摸他柔软的发,有点于心不忍:“上次带你去见你爹,是多久之前了?”

沧筠立马回道:“二十年十一个月。”

他这样数着日子,沧笙吃味了,不便多说,轻哼一声。

其实还能精确到零十三天,不说就是怕娘亲吃味,结果还是醋了,沧筠拿脸讨好地蹭了蹭她,奶声奶气,自觉解释道:“上回见面是孩儿生辰嘛,这才记得的。”

沧笙被蹭得没了脾气,动摇犹豫起来,抱着他不吱声。

葡萄在一边全身心感受着被萌娃萌力暴击的冲击,艳羡不已正是沉沦,忽觉异动,抬头往天上看去,漆黑的夜空上层叠的云不知何时染上了浓重的暗红。

那猩红渲染得浓重,给人极大的不详之感。不一会起了风,云在风中变幻莫测起来。

森林之中可听闻上端风声呼啸得大,真站在丛林里头却又是一派平静,只有残余的微风。

葡萄不知道那云意味着什么,就是觉得害怕,提醒沧笙:“我们是不是该赶紧离开了?”

这会儿她们一行离开天宫已经有一段距离了。瞧云聚拢的方向,正是在天宫之上。

“筠儿,仔细看看。”与葡萄的惊吓有异,沧笙回顾天际的异像,显得跃跃欲试,“大族久无战争,少有大帝能够彻底放开的施展,如今开开眼界,对日后进阶会有好处的。”

葡萄的惊诧转成了惊骇,抓紧了袖口:“大帝?”

“鲛人族有一秘法,若有大帝压阵,则可在万里之外布阵,可毁天灭地。白灵瑾屈居在极海深处月余,定然就是在布这阵法了。”

伤害爆炸的远程伤害自然会需要延迟,耗费一尊大帝月余的时间,足以证明这场灾难声势如何的浩大。

葡萄跺起脚:“那我们不跑吗?”

沧笙摇头说跑不了,抬手一指天,云层已经漫过了他们的头顶,往更远处移动:“你能快的过这个速度吗?”

风云卷积着,在夜空之中开出一个极大的空洞,星辰月光散落下来,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葡萄脸都吓白了,从发觉云的变故到如今不过短短十几息的时间,谁能快得过这样的速度?

“青檬帝姬呢?我们要不要请她来相救?”

沧筠适时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小姨不用怕,有我呢。”

话音将落,轰然的巨响犹若炸雷从远方穿来。离得太远,他们只能看见无数道黑色的水柱几乎同时从天而降,包裹着天宫,高可如云的最外层结界应声而碎,坍塌下去。

来不及感慨,抬头望去,云层上的空洞仿佛链接了另一个空间,夜色下漆黑的海水遮天蔽日倒灌下来,刚一触及森林便是摧枯拉朽地冲倒一大片,带着泼天的海腥味。

沧笙舍不得让自家的娃儿做苦力,当即一挥云念将葡萄勾到身侧,同时祭出蛟月。

轰然一声,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海水势如千钧砸在结界之上,连蛟月都发出了轻轻的嗡鸣。

沧筠瞧见法器眼前一亮,偷摸捂着嘴,痴痴笑起来。

沧笙晓得他这是认出了蛟月是谁的东西,不由白他一眼:“借的,以后得还。”

人精儿捂着嘴的手一放,面上便是一派诚恳了,点点头:“娘亲说得是,有借有还,再借才不难嘛。”

狂肆的海水转瞬之间扫平了平原,水中含杂着雷霆之力,草木在触水之后纷纷化成焦炭,搅浑了海水,几乎不能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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