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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绿茶盯上后我险些注孤生(76)

作者: 茶茶木/池镜 阅读记录

任何的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有温竹在,白季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思回转,顿觉身处的困境被利刃突破,柳暗花明。

他走出院落,

瞧着四下里墙根处候立的侍从,说是保护国师兹事体大,实则将他的院子围得成了铁桶,像是一座奢华的囚牢。

白季自认不曾亏心于皇室,致仕告老之后又因恩情出山,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防备和算计。

一年过去,皇族的西龄之乱暂时缓解,他能给的回报已经给了。往后,还是一别两宽罢。

……

白季的院落极大,彰显了他如今在皇族的地位显赫。

只是这样的显赫是以自由为代价的,白季在这几乎没有了心腹,跟前伺候的,无一不是各方势力的耳目。

鹿见溪暂时不想让温竹在外人跟前露面,省得打草惊蛇,会让皇室戒备起来。遂让他敛息匿形,暂且领着人带去了客房安置。

又出门吩咐客院里配置的宫人小厮,说她要静修不喜欢打扰,将人都打发离开。

帝后要的就是她长留在此,做一个救命的“急诊医生”,至于她平日都做了些什么,一个小小的神君,她还并不放在心上。

鹿见溪支走外头的眼线,回屋一瞧,便见房中空空。

床边丢着一件外袍,通向后院露天 温泉池的门开着,氤氲的水汽都要乘风漫进室内来。

隐约可听见拨水的声音,哗啦轻响。

鹿见溪捡起被他随手丢到一边的衣服,收拾好:“……”

可真行,

她想着温竹这么赶过来,路途上可比上次在海域上长了三五倍不止。如此超距离的瞬移,对人的负荷难以想象,他必然是累狠了。所以都没来得及“拷问”他些什么,就将人安置到房里,想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他倒好,

鹿见溪方才匆匆瞥了一眼,摇晃的温泉之上铺满了芬芳的新鲜花瓣。

他坐在里头,倒开心悠闲地先洗起花瓣浴来。

……

临近冬日,天黑得愈发早起来。

鹿见溪想着温竹在,下意识的将透着冷风的门窗都关紧了。

躺进被窝里,才想起来不对:看来他从前装的那些柔弱多病,多半也是骗她怜惜的吧?

亏她还担心地真心实意,陡然降温的天气,夜里起来都会捏一捏他的手,怕他会着凉。

鹿见溪已经不如刚知晓时气恼了,哭笑不得。

他这小白花人设立得倒是稳。堂堂帝君,装体弱多病,夜里怕冷非要抱着睡,这事儿说出去谁敢信呢?

……

鹿见溪这头还在感慨帝君演技也是影帝级的,那头洗得白净水润的小白花美人出浴。

一声不吭,身上挂着松散的浴袍,羞答答地钻进了她的被窝,黏上来亲她。

还得意似地问:“我香不香?姐姐喜欢吗?”

“……香。”鹿见溪被他缠得没法,浑身发软,只有一息理智尚存,轻轻用手抵上他温热的胸膛:“……你不累么?别伤了身子。”

可他不撒手,怎么都不满足似地、深尝着她的唇,含含糊糊说不累,“姐姐,我好想你,天天都想你……”

仿佛证明自己的话似的,单手揽过她的腰身,轻轻往怀里一带,让她紧贴上他。

鹿见溪倒吸一口凉气,脸涨得通红:“你……”

她第一次见温竹如此主动,不适应地捏了下他的肩膀:“是不是欠揍了。”

强硬的话,用的却是绵软的语气。

温竹脸色羞红,眸子里隐约泛着湿气,

便以这样一张天真的脸,翻身压上她,轻轻吻住她脖颈上的印记。

在她耳边含羞小声道:“我欠……”

第64章 。。。。

久别胜新婚, 鹿见溪一再刷新对温竹黏人程度的认知。

他脱了马甲,不再做不谙世事,纯真温顺的“弟弟”扮相,撒起娇来得心应手, 卯足了劲要弥补从前的过失, 花样繁多。

鹿见溪因此三天未能出院门一步。

偶尔清醒便觉臊得慌, 如此“堕落荒唐”, 以后怕是没脸见师尊了。

然则妖妃的功力太深, 谁也扛不住那样的诱惑。

……

日上三竿, 阳光透进窗格, 落在柔软的云被之上。

午后的闲暇带着一丝慵懒, 鹿见溪刚醒, 窝在温竹的怀里没有动弹。眯着眼, 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他修长的指。

纠缠 的指在云被上印出亲昵缠绵的影子,鹿见溪垂眸盯着那道影子, 在两人贴近的温暖体温之中,体会到了一丝难言的幸福与满足。

好似尘埃落定, 浮萍终究有了归处。

她没那么敏感, 分辨不出那丝内心充盈之感从何而来。

只是午后静谧的这一刻,忽然依稀意识到,她以后恐怕很难再和温竹分开了。

那是股子无由来的患得患失。

鹿见溪转过身子,用眸光描绘温竹的面目轮廓,像是陡然的大彻大悟,终于能体会到一点儿他当初的心境。

爱怜压过了一切的情绪,鹿见溪仰起头,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

温竹对她毫不设防,仍是熟睡着。睡在她身边的这几日, 梦中总似有开心的事,唇角微微上扬着,神情温顺安静,瞧着乖得要命。

鹿见溪看得心都要化了。

她好久不曾这样专注地看过他的脸,半年未见,他像是长开了的少年,褪去了那一点儿仅存的稚气,美得愈发惊心。

阳光斜射,恰好落在他的枕边,眼见着寸寸上移,就要触到他的面颊。

鹿见溪怕那刺目的阳光会惊醒他,小心翼翼地支起身,想要下床去将帐帘拉上。

刚挪到床沿,人便被紧紧抱住了。

温竹半梦半醒,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软绵绵地委屈道:“姐姐去哪儿?”

鹿见溪:“……”

刚才她在他怀里又是翻身又是亲的,他没醒。特地小心又小心地一起身,他倒是立马惊醒了。

鹿见溪回眸,嗓音放柔:“弄醒你了?”

他轻轻摇头,困倦地半睁着眼,“你走了我一个人睡不着。”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小声央求,“要是没事的话,姐姐再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

鹿见溪被他蹭得脸红,嘴上道着:“可真缠人。”

抬手将被风吹开的帐帘拉上,还是扛不住他撒娇的攻势,依言躺回去抱着他。

……

温竹裹着她便安稳了,额头抵着着她的下巴,昏昏欲睡。

鹿见溪无由来觉着好笑。

她如今可以随意出入他的灵府,自然知道从闲意山到皇城这么远距离的瞬移,对他而言也并不如表现出来的无损耗。

再加上几日来,他囤积了半年的思念与热情无处消磨,一股脑没日没夜尽性地缠着她,直到昨夜才歇下,也许真是累坏了。

像给小动物顺毛一般,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睡吧,我陪着你呢。”

……

然而这般安抚了一会儿,温竹没能如她想象中那般顺利入睡,反而愈发地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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