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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绿茶盯上后我险些注孤生(49)

作者: 茶茶木/池镜 阅读记录

这下不止怎地突然爆发起来,连她自己都觉意外。

归根结底是舍不得将他放出去。

这事若是给温竹晓得了那还得了?八成会觉得她是那种控制欲超强的变态吧!

还不如悄咪咪全推给【盈月之体】,咬死了灵气手套也防不住,不让他试,应该就万事大吉。

……

温竹漆黑的眸底静了静,藏了些莫名的情愫,笑着,“那姐姐把持地住吗?”

鹿见溪:“……”

鹿见溪一脸的“你在说什么鬼话?”

她只是一时没受住养大的弟弟要被别人拐去的打击,暂时地心态扭曲了一下。又不是什么魔鬼,月黑风高的,还能把他怎么着不成?

“我说没事就没事的,隔着手套,有一点儿影响,但是问题不大,你放心。涂个药费不了多少时间,给你安置好了,我才能踏踏实实去休息。”

鹿见溪不知道为什么走偏发展到这地步了,感觉越描越黑,本来还可解释清楚的事儿彻底缠成一堆,将她定性成了一个竭力掩饰自己的变态。

她没撒过慌,尤其是对着温竹,当下眸光四处乱飘。

温竹看了她好一会儿,将药膏递还给她:“好。”

……

温竹今晚心情看上好极了。

明明被人陷害,差 点丢了小命还能笑得出来,眸子润润的,直盯着她看。

鹿见溪真想夸他一句心大,转头考虑起铃雪的话来。

甭管她舍得舍不得,温竹是有独立人格的人,由不得她说给谁就给谁,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温竹长得好,又有【盈月之体】,喜欢他的人不会少。只是他毕竟修为低,潜力也有限,要想找修为高且家世好的,不是不行。一来难找,得看缘分,二来她信不过外头的花言巧语的女人,成婚以后恐怕会看他性子软就欺负他。

她虽然盼着他的另一半能更强大些,可现实的考量摆在这。

思来想去,明舒师姐可以称得上是最优解。

还是问一问得好,

他若是不答应,她也好让小师叔别乱点鸳鸯谱,徒增尴尬。

……

她手里刮着药膏,在他脖子上磨磨蹭蹭地按,时不时抬头瞟他一眼,明显是个纠结模样。

温竹是解语花,仰头笑问:“姐姐有话要说?”

他开了口,可算帮了她一个大忙。

鹿见溪松了口气,“啊对,是这样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你现下年纪还小,还能在我身边留几年。就是你也知道,咱们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没挂在一个户口下。走出玉泉谷,我说咱们是姐弟,那谁也不信。花镜就是为这个才伤的你……”

温竹脸色笑容倏然淡了,“姐姐什么意思?”

做当代长辈,催婚是最要命的话题,一个弄不好就得炸。

鹿见溪讪讪,“你也别急眼呀,我们这不是商量嘛,我不是想催你婚。我就问问,你有没有那个意向,对咱们闲意山的小师妹啊,师……”

“没有。”温竹截断了她的话。

面目还是平静的,只是没带笑了。

乖巧的小山竹,生起气来也是安静的。

没有痕迹,却迫得她有了退缩的意思,被那一双漆黑盯得住了嘴。

“行,好我知道了。”鹿见溪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竟然有些发怯,“我不问了,你别生气。”

可惜这么一句没哄好他,

屋内安静着,一点声音也没有。

温竹垂着眸,默不作声。

像是陡然生了一场大病,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呼吸慢慢起伏重了。

鹿见溪开始慌了,“我,你,我真的只是问问,结果全看你的意思的……”

温竹忽地抬眸,轻轻望着她,

“姐姐为什么要在我以为见到一点希望的时候,又亲手将我的希望捏碎呢?”

他的眼尾泛着湿红,神情再不似从前的温顺乖巧,靡丽惑人。

第40章 。。。。

对上温竹眸光的那一瞬, 鹿见溪便陷入了一种迷幻的状态。

温竹微微支起身,双手拥住她,

眸底漆黑如沉寂的深渊,剥离了柔软的乖巧, 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偏执。

仰头, 含住她的耳垂, 蛊惑般地在她耳边低唤着, “姐姐……”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鹿见溪没有丁点反应, 只懵懵地站着。

既不避让, 也不迎合。

哪 怕受到蛊惑, 她也没有将他“如何如何”的倾向。

这份持稳的定力, 深深地刺痛了他。

自从知道【盈月之体】的特殊所在, 这些月来,温竹已经基本摸清体质的优势和局限, 运用自如。

他知道,【盈月之体】一旦开放, 哪怕是禁欲的圣人, 只要心底有一丝旖旎,也会被拖入凡尘。

但鹿见溪没有。

她对他没有一点儿想法。

温竹眼眶逐渐泛红,牙关紧咬。

明知不该,双手却像是迫切汲取生命之源的藤蔓,死死地缠紧了眼前人。生生将僵若木鸡的鹿见溪拉下来,按在自己的怀中。

又强硬地拉过她的手,圈抱住自己的腰,自欺欺人地要求:“姐姐,抱着我……”

鹿见溪:“……”

她毫无反应, 手被迫圈住他的腰身,放不稳,又自动垂落下来。

温竹感到了灭顶的绝望。

就在一刻钟前,他还在幻想着也许姐姐的态度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因为那一点蛛丝马迹的征兆而窃喜不已,几乎无法遮掩住自己的情绪。

多不自量力。

温竹不再做徒劳无功地试探,翻身将她按在了柔软的云被之上。

紧密的肢体接触,感触之美好,激得他心神猛然震荡。

呼吸渐次不稳地急促起来,压抑的欲/望破笼而出,迫切的渴望能将人逼死。

他吻上她的脖颈,一点点地辗转厮磨,温柔珍重又凶狠急切。

这一刻虚幻而极致的亲昵之中,他忽然疯狂地想,

若他就这么死了,死在她怀里,是否就能不被她推给外人,就能被她永远的铭记?

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发丝,温竹扶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起头。低头缠绵地吻过她的脸颊,鼻尖,下巴,视线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鹿见溪的呼吸也乱了,红润的唇微张着,轻轻喘息。

只是眸底是迷茫的,没有回应给他的欲/望。

温竹心中一刺,

歉疚铺天席卷而来,简直要撕裂他的灵魂。

如瀑的墨发垂落,衬得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像是裂痕遍布的瓷娃娃,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支离破碎。

“姐姐是我的。”

濒临破碎的边缘,他怔然似的瞧着她,喃喃出声,眸子里一丝光亮也没有。

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温竹微微偏头,启唇,欲深吻上她的唇。

鹿见溪的睫忽然颤了颤,迷茫的视线重新对焦:“小……山竹?”

温竹的动作猛然一滞。

像是一秒被人拉回了现实,浑身气血都仿佛被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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