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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绿茶盯上后我险些注孤生(10)

作者: 茶茶木/池镜 阅读记录

因他肤色太白,那痕迹简直昭然地刺目。部分柔软处甚至磨破了皮,往外渗着血丝,显然是新添上去的,体内还有迷药残留。

可鹿诗不是说他出去寻人。怎么会被人药晕了,捆绑着丢在山洞里?

且他们方见虞竹的时候,也不见他有被绑着。

这些该怎么解释?

鹿见溪本想不急于一时,

她被【心誓】约束,不能将鹿诗逼得太紧,只等回了相对安全闲意山再论。

——如果那位装睡的小公子,脸颊乃至脖颈皮肤没有变得如此昭然的绯红的话。

他整个人红成了一颗小番茄,靠在她的肩头,心跳声简直振聋发聩。

鹿见溪装瞎都装不下去了,

没想到这位小公子居然还挺纯情,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就害羞成这样。

不由得松开了正握住他的手——虽然她本意只是怕人突然醒过来或者梦中乱动,会坠下剑去。

“醒了?”

虞竹:“……”

鹿见溪: “醒了就坐直。”靠得她肩膀都麻了。

虞竹睫毛颤了一下,闭得更紧了:“……”

鹿见溪:“……”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阵仗。

谁看她语调一冷,不是乖乖避远一些的,她两米八的气场不管用了是吗?

正纳闷,一点温软搭上了她撤回放在膝盖上的手。

鹿见溪有点茫然,

低头看着那一只不安分的白净爪子,像是掩耳盗铃一般,做着仿佛能叫人“无法察觉”的慢动作:悄悄、悄悄地往她的手心里钻。

最后成功地将自己的手重新塞回了她的手心之中,

安静下来,不动了。

但少年手背上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浅浅的粉红。

鹿见溪:“???”

我他妈,这是被明目张胆地勾搭调戏了?

你打量我是死的,这么塞我都感觉不到?

她被秀傻了,

太过震惊,以至于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手一松,立时要将人推开。

虞竹却像是提前预知到般,一把攥紧了她的手,可怜兮兮地唤了句:“姐姐。”

声音清润,语调里透着温软的乖巧,

他仰起脑袋瞧着她,乌黑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委屈来,“你认不出我了吗?”

鹿见溪定定地看着抬起头来的少年,地铁老爷爷看手机式嫌弃的表情寸寸碎裂,瞪大了眼。

温竹?

第6章 我们两个,去哪里都一样……

飞剑上,鹿诗被师兄们环绕看护着谈笑风生,一路欢歌笑语,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心神不宁,烦闷不安。

时不时瞥向独自行进在前的鹿见溪的背影,暗自攥紧了手:路上行了将近一日, 阿姐却一次都没有回头看过她。

她是发现什么了吗?

在生气?

可她从前从不会这样莫名冷待她,就算要责怪,也只会明火执仗地来,条条同她说清楚。

到底是三年不见。

鹿诗心不在焉地回想起阿姐忽然低头去嗅虞竹的画面,悔恨得咬了咬牙。

是她疏忽了。

昨夜,她做了个极为真实的噩梦。

梦里的虞竹竟然提了剑要来杀他,一身血腥戾气,眼神冰冷。

她醒来之后尤觉恐怖难以心安,慌乱之下急于求证,便趁着鹿见溪昏睡,连夜去了趟将虞竹困住的山洞。

眼见虞竹仍在,被捆得结结实实,仍处于昏迷之中,扎扎实实松了一大口气。

她当时一念之差,想着若明日阿姐同她过来寻人,看到虞竹被绑,难免疑惑,便提前将人松绑了。

那时便依稀记得,虞竹好像有轻微的出血,但伤口在衣襟遮掩之下,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

阿姐不爱与人有肢体接触,断然不会主动去查看,交给她本该是最安全的。

但偏偏出了纰漏。

她不该多此一举,欲盖弥彰。

鹿诗自我反省。纵使是虞竹被瞧见被人捆绑,也可以被推算成是旁人所为。虞竹昏迷着,还不是任由她自辩?阿姐总该更信她才是。

现下多了一条难以圆说的铁证,反而叫她的行动显得反常起来。

可阿姐虽然气她有所隐瞒,却到底没有当场质问她,足见她到底还是同她一条心的。

鹿诗在自我安慰之中内心稍定,正想着上前去同阿姐说上两句话,便见前头的鹿见溪像是避让一般,身子朝旁边退了一下。随即侧目,与手边扶着的,似乎刚“清醒”过来的虞竹四目相对。

离得太远,高空风声阵阵,她全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远远见鹿见溪宛如雕像一般地呆了片刻。

虞竹像是没坐稳,身子摇晃了一下。

鹿见溪吓了一大跳,紧张地伸手,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虞竹靠在她怀里,仰头同她说了些什么。

她便像是被吸去了心神,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连句交代都没给。飞剑倏然提速,揽着虞竹,只数个呼吸之间便完全在众弟子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鹿诗:“???”

众弟子:“!!!”

……

得与弟弟重逢,自然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到底还年轻,沉稳只在人前,到了亲人面前又是另一番的模样。

鹿见溪将温竹带回到玉泉谷的竹屋,这里四下无人,正好是说话的地方。

“原来你真的穿越了!”

她说不出的开心,来回地打量温竹,眸子里宛若承满了春日里的小花,盈盈的,尽是温暖笑意。

“嗯。”温竹也随着她笑,乌黑的眸底似蕴星辰,亮亮的,怎么看怎么乖。

奇迹一般的重逢。

两人在屋里对站着,四目相对,两手相牵,足足傻笑了怕有三分钟。

高兴啊!

鹿见溪从未有现下这一刻般,感谢上天垂爱的。

好半晌才从亢奋的情绪之中抽 身出来,让他在圆凳上坐下,

掏出几瓶外伤药,蹲在他面前仰头问:“身上伤得厉害吗?手给我看看。”

温竹摇头,“皮外伤,并不碍事。”

话是这么说,还是乖乖将手递进了她的手心。

她的手心温热,贴着他的手背,递过来恰好的温度。

指尖的力道恰好,轻揉着他腕上的淤青。

温竹的视线不自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停留一阵,整个人的感官都好像被那点温度牵引着,朝那只手汇聚而去。

似满足,又似更深的渴望。

指尖悄悄收拢,勾住她的尾指。

低声喃喃,“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鹿见溪动作顿了一瞬,

鼻头一酸,回想起前世种种,心口隐隐作疼,眼眶泛红。

匆忙低下头,笑着道:“傻话,这不就见着了?”

轻轻替他敛好垂落的衣袖,静了一会才道。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

前世,她只是难得出了趟门,应母校的邀约出席了母校一百年校园庆活动。

回来时还带了小熊蛋糕,想着和温竹一起当夜宵吃,谁知在两人家里各找了一圈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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