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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重生文里的中年炮灰大妈(58)+番外

至于孙世男这边,你出去打电话,你会在意供销社那种明显是外地人的供销社工人吗?

反正到了后来,孙世男就没有在意了。

跟自己父亲吵吵着讨论着,直到自己的脑袋突然的再次疼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才哭丧着脸,赶快让自己的父亲去找人来接自己了。

当然等打完电话后,他也不想出去了。

就掏出钱,买了这里的一条毛巾和一卷白纱布,然后自己坐在原来的那个小凳子上,慢吞吞的自己包扎起来了。

“我这里十一点就关门,你只能待到十一点正。”

从对方第一次说出刘婳的名字时,杜平其实就下意识的注意这边了。然后很快,他也认出了对方就是刘家二女儿嫁的那个木匠女婿。

他从高中毕业分到清水村的这个供销社后,之后十几年工作的地方就一直没有变过。

外地的这些女婿们,可能感觉他们是外地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也不会留意到他们。

而事实上,因为长期的待在这里。这里的谁家的女儿嫁到外地了,谁家的儿子要娶媳妇了。谁家要办喜事了或者出了丧事,他们其实都是最先知道的。

像刘婳家当时给女儿办婚礼时,大部分婚礼上用的东西都是在他们这里买的。刘婳当时乐呵呵的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过来,在他们后面的屋子里,试穿了好几件毛衣和外套。一家人在里面,嘻嘻哈哈的讨论穿什么好看的场景,他现在就依稀记的一些。

却没想到只几年的时间,对方就遭受了家暴。还因为生孩子的事情,被面前的人虐待。

认真的听着,想到前两天在刘家吃的那顿年夜饭。尽管距离他平时下班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但杜平已经站了起来。

“唉,你们供销社不是只要有客人就不能赶人吗?我刚刚才在你这里买了这么多东西,你让我再待一会怎么了?”

外面的天气到底有多冷,孙世男刚才已经见识过了。

他刚才打电话直接给了对方一块钱,买纱布和毛巾也完全的没有讲价,就是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会。

此刻见自己刚把头顶缠上,对方就出来赶人了,孙世男啪的一下就拍在面前的玻璃柜台上。

“如果你白天过来,不管你买不买东西,我都让你一直待着。但现在到我下班要睡觉的时间了,现在就算你把我这个铺子全买完了,我也是该几点睡就几点睡。所以现在你别跟我胡搅蛮缠了,赶快麻溜的出去。”

在说话时,坐在里面的杜平也站了起来。

孙世男本来心里挺不服气的,挺想趁机发泄一下。

但是等看到站起来比他高出一个脑袋的杜平,看着对方黑色毛衣下明显鼓鼓囊囊的两大片胸大肌。

他微微愣了一下,最终还是识趣的拿起自己钱包和剩余的胶卷,迅速的退了出去。

等刘家的这个女婿离开后,杜平就迅速的锁好了供销社的大门,就去自己后面的小屋迅速的洗漱了。

在洗漱时,想起刚才那个刘家女婿说的话,杜平不可避免的胡思乱想起来。

他这个年纪的光混汉就是这样,平时看着好像已经对女人和婚姻完全的失望了。但等突然的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了,或者听到谁家姑娘突然的离婚了,他的心里就会不可避免的冒出一些不可言说的奇怪想法。

胡乱的想象着,但转眼想到自己之前三个未婚妻。想到她们中,有两个人在跟他订婚后,突然的出意外去世了。另外一个,也是在跟办婚礼的前夕,突然无故失踪的事实。最后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克父克母克未婚妻注定一生孤单的传闻。长长的吸口气,杜平就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人都是惜命的,就他这样的现在是连长得不好看,还带孩子的寡妇都嫌弃都望而却步了。如此的情况下,一个没有没带孩子,长得又不错的二十几岁年轻姑娘,又怎么会考虑他。

*

这一夜,孙世男是到晚上的一点半,才被他的家里人接走的。

等在医院认真的检查了一番,好好的重新包扎过后。

最后在自己父亲的劝说下,孙世男也算是豁出去了,直接去了一次派出所。

所以几乎是早晨大家刚刚睁开眼睛的时间,刘婳家的家门口就来了一辆警车。

然后在对面的李家人震惊不已的眼神下,刘婳,刘小娟还有刘小英就被警察请上了外面的警车。

刚一上警车,看抱着孩子的杨瑞明显有点懵。刘婳便转头直接道:“没事的你别担心,好好的把家看好,把孩子看好,我们下午就回来了。”

“嗯!”

第一次面对这个的杨瑞明显有点怀疑,但见自己岳母表现的那么镇定,最后他也就只能一脸惨白的点头了。

“妈——”

没想到孙世男那个畜生竟然真的报警了,感觉有些害怕,不管是平时胆子很大的刘小娟,还是一直特别胆小的刘小英都抱着刘婳的胳膊,表现出了一丝害怕。

其实这个年代的人,对警察,对警车,天然性就有一种害怕心理。

但刘婳是从那个人人都懂的一点法,都把有事没事找警察当成信条的年代走过来的。

对她来说,因为懂得轻重,知道一些法律条纹,她就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转头向她们看了一眼,之后刘婳也不管前面的警察,轻声安慰道:“没事,昨天孙世男喝醉酒了闹事,竟然想打我们。我出手是正当防卫,算不上犯罪。而且去了那边,我们也可以报一下警,说一下他伤害我们一家子的事情。”

其实昨天在把孙世男赶出去后,刘婳就想过无数的可能。

孙世男选择豁出去报警,也在刘婳的预测范围之内。

关于怎么统一口径,刘婳早就跟大家都说好了。

此刻她这么一提醒,想到自己母亲昨天的那些科普,刘小娟和刘小英就都强自镇定起来了。

三人一直沉默着来到了镇上的派出所,之后等被带到单独的会议室后,等对上警察正儿八经的询问后,大家也没有慌。

“对,昨天我是打了他两瓶子。但作为一个母亲,我看到他揪着我女儿头发打,并且还在我面前打,我能无动于衷吗?我拉不开他,只能抡起旁边的酒瓶子制止了。”

警察问刘婳时,不管外面的孙家人是怎么叫嚣的,刘婳都是冷静的如此解释的。

“对,他后背的那些东西是我打的。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昨天要不是他喝了两杯酒,突然的抓住我妹妹的头发,用力的掐她的脖子,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妹妹结婚几年竟然是这样过的。他喝了一点酒,就敢在我们面前这么对我妹妹,我妈去劝她,他连我妈都敢推,我还能忍吗?所以在我母亲用酒瓶子时,我也拿起扫把直接干了。

而且我当时是不知道我妹妹是受了那么多的伤,就以为他只是偶尔掐一下我妹妹,偶尔抓一下她的头发。但如果知道他是那样的人,我当时拿的肯定不是扫把了,肯定是火钳了。那个畜生,他就是看我爸爸那个抗越老兵现在已经不在了,又加上我弟弟是去新疆当兵离我们太远了,顾不上我们了,才这么欺负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