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这个夫人,只是撕裂了一点而已,其实也算不得多严重,就如此惩罚大人,甚至逼的大人成为全府的笑话。
孙越背着藤条过去,又让不少下人过去做见证,一时间,朱新宝的院子围满了人。
孙越跪在院子里,直接让贴身小厮拿起一根藤条打在他身上。
啪...啪....啪....
每一下打在身上,雪白的亵衣都会染上一条红痕。
看的人胆寒。
“夫人,孙越知错了,孙越以后永不再犯,请夫人原谅。”
孙越强忍着疼痛,俊脸挣扎,牙齿咬得猎猎作响。
“若是夫人不原谅,那就让小厮打到夫人原谅为止。”
阵仗太大,朱新宝自然也听到了,大概打了三十多下,房门打开,朱新宝终于出来。
“住手。”
小厮立刻停下。
孙越雪白亵衣已经像是鲜血染过,嘴角还有血迹,脸色苍白的可怕,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受了重伤。
孙越虚弱的朝着她笑,说不出的柔弱和可怜:“夫人,你终于出来了,你终于愿意原谅我了吗?夫人,孙越真的是无心的,这几日夫人受伤,孙越亦心如刀绞。”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子,还是自己费尽千辛万苦迎娶回来的,朱新宝见孙越被打成这样,心也软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扶起他:“你傻不傻,我不见你,就这般决绝对待自己!”
孙越双眸深情的凝望着她,笑道:“见不到夫人,孙越如同行尸走肉,孙越这般对待自己,除了求夫人原谅,也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该受惩罚。前段日子翰林院忙,孙越甚少陪夫人,心中却对夫人思之如狂,一见到夫人便把持不住,想把所有热情如数送给夫人,没成想竟然伤到了夫人,孙越该死,只打一顿都是轻的。
就算夫人重罚孙越,孙越亦没有二话,只求夫人不要不见孙越。
孙越见不到夫人,真的会死的。”
言及此处,孙越眼眶通红,整个人都在抖,朱新宝见此,心里最后一点不高兴也消散了:“来人啊,立刻去请大夫过来为大相公看诊。”又看向孙越,声音温柔了不止一点点:“还能走吗?我扶你回房间。”
孙越点头,借着她的力气,慢慢从地上起来:“可以走。”
朱新宝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去往孙越的院子。
一路上,孙越都在笑,朱新宝无奈的很:“你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笑的出来。”
孙越笑道:“夫人终于原谅我了,孙越心中欢喜,自然开心。”
朱新宝对孙越没脾气了。
不一会儿,大夫过来为孙越上药:“最近三日身上的伤口不能沾水,好好将养着。”
孙越点头。
*
这日,徐婵正在酿酒小院忙活,徐谦匆匆而来:“小姐,二公子来了。”
徐婵惊讶,二公子?
难道是原主的二弟徐佑?
他应该在书院读书,怎么会来京城?
“他现在人在哪里?”
“二公子正在包子铺吃东西,他连着赶了二十日的路,身上的盘缠用光了,最近几日只能靠馒头充饥,瞧着饿坏了,奴才过来的时候,二公子连吃了五个包子。”
徐婵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看看。”
“是。”徐谦道。
徐婵到了不怕巷子深,徐佑还在吃灌汤包,和徐奕聊的开心:“没想到我姐竟然有这本事,看来是我白担心她了。”
“你就是担心我才跑来京城的?”徐婵走过去道。
徐佑闻声转过头去,见一直担忧的大姐红光满面,一袭湘妃色长裙美若天仙,比之前在家里还要漂亮的多,简直不敢认。
他连忙放下筷子站起身:“姐,你.....”你了半天,他说不出个一二三:“你和我想象中真不一样,害得我不顾千里之遥过来,真是白担心了。”
“别站着了,快坐下。”徐婵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笑道:“难道和孙越分开就不过活了?我现在就挺好的。你不是在书院吗?怎么来京城了?”
瞧他浑身灰扑扑的,比原主记忆里瘦了不少,也高了不少。
十七岁的少年,真是长大了。
徐佑重新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吃包子:“若不是孙越大张旗鼓带着新妇回乡,闹的沸沸扬扬,我还不知道要被爹爹娘亲瞒到什么时候。”
说起孙越,徐佑气不过,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那孙越真不是个东西,和大姐和离才几个月,竟然又火急火燎嫁给别的女人,不守夫道。我听说表哥也来京城了,现在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你的身子是不是也被表哥治好了?”
徐谦这时上了一盏茶过来。
徐婵端起茶杯吹了吹:“爹娘瞒着你也是怕耽误你读书,用心良苦。不过表哥来一趟京城倒是值得,如今他已经成为太医院的御医了,专门给宫中的贵人看病,是正八品的大人了。
至于孙越,我已经和他分开,以后各自婚嫁毫不相干,他能高嫁也是他的本事,不必生气。”
徐佑也不在提孙越,高兴道:“表哥真是出息了。”不过他更在乎的是他们俩的情况:“大姐,你如实告诉我,你接受表哥了吗?身子治的如何?”
“我这身子已经彻底坏了,哪能想治好就能治好的,不过你表哥给我制作了一些药丸子,吃着倒是不错。至于我和表哥,只能说我只把他当做哥哥。”
徐佑叹气:“姐,表哥对你真心一片,你不可辜负他啊。”人家明知大姐不能生育,还特意上京找她,可以想见对大姐情深。
徐婵道:“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你已经有新姐夫了,若是让你姐夫听到,怕是会难受。”
徐婵把这段日子在京中发生的事情,简略和徐佑说了一遍。
“在京中玩个几日,我会派人送你回去读书,你现在年纪还小,正是好好读书用功的好时候,再说你就这么贸贸然跑到京城,家中爹爹娘亲怕是担心的不行。”
徐佑当即拒绝:“大姐,你别送我回去,我不想回去,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我此次进京就没打算再回去,我要跟着大姐。”
心中为表哥叹息,他真是和大姐有缘无分,一次又一次错过,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惋惜。
“跟着我会很苦的,我能教你的不多,只能让你在铺子里跟着做生意,比起读书,这可是份苦差事,你当真想好了?”
徐佑已经打定主意:“想好了,我先在铺子里跟着徐奕徐谦他们学,我可以不要工钱,只需管我一日三餐即可,反正我不回去读书,就我这资质,去书院就是浪费银子,还不如让爹爹们把银子存起来,以后供三弟进学。”
徐婵见他有自己的主意,只能尊重他:“那我们先说好,若你在铺子里表现的不好,我随时可以把你送回去,我这里可不养没用的废物。”
徐佑点头:“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