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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下堂妇后嫁皇帝(73)

“大爹爹,你明知道我不是读书那块料,夫子教的那些,我根本听不进去,我不想去读书了。”徐佑道。

“你除了读书,还能作甚,难道像二爹爹三爹爹那样,做点小本生意或者务农?你这臭小子,别不识好歹。”

“我要去找大姐,我要去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你给我死了那条心,好好去读书!”

“大爹爹,您告诉我大姐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你想都别想,现在立刻滚回书院去。”

徐佑道:“吃了午饭再去,我还没吃午饭。”

大爹爹无奈,只能同意,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还能真忍心让他饿着。

徐佑趁着大爹爹去厨房忙碌,立刻进书房寻大姐寄回来的书信,她肯定有留住址的。

他猜的不错,翻找出几封信,果然得到了准确地址。

徐佑吃过午饭,悄悄留了一封书信,借着回书院的功夫,直接改道上京。

他没去孙家闹腾,其一是他得知消息晚,孙越带着千金小姐已经回京,其二是看到大姐书信,上面叮嘱了不得前去孙家讨要说法,他们是自愿和离。其三是他知道孙家如今势大,就算他们徐家有不痛快的地方,也只能忍下。

*

徐婵得到陆鸣笙回来的消息,立刻从酿酒小院回来。

徐谦道:“小姐,奴才觉得陆公子今日情绪有些不对,看起来心事重重!”

徐婵点头:“我去看看。”

回到府里,徐婵立刻去了他的房间,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徐婵站在门口敲门。

咚咚咚.....

里面没有应声。

徐婵又敲了几下。

咚咚咚......

还是没人应声。

徐婵直接开口:“表哥,你在里面吗?”

里面终于有了动静:“婵儿,我有些累,想先睡一会儿。”

徐婵道:“我身子有些不适,想让表哥帮我把把脉,表哥能把脉之后再睡吗?”

她放心不下陆鸣笙,只能找个借口见他。

涉及徐婵的身子,陆鸣笙不会坐视不理,片刻,房门从里面打开,露出陆鸣笙俊美刚毅的脸。

“婵儿,进来吧。”

“好。”

徐婵跨步走进去,视线在他身上打量着,确实神情恹恹的,眉宇间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表哥最近在太医院做的不开心吗?”徐婵出言关心。

陆鸣笙扯了个笑容:“没有,挺好的。”走到桌前坐下,徐婵顺势坐在他旁边。

“伸手。”陆鸣笙提醒。

徐婵没有伸手,如实道:“我身子挺好的,不用把脉,徐谦说你今日情绪不对,我特意过来看看你,只是敲了门始终不让进,若是不找个理由,今日怕是见不到表哥了。”

陆鸣笙看着眼前如花的女子,心中钝钝的痛,她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女子,原想着这次进京,无论怎样也要争取一番,却发现到头来,他和她从来都是有缘无分。

徐婵察觉他的不对劲,问道:“表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和婵儿说说如何?”

陆鸣笙笑:“没什么,就是有些疲惫,表哥休息一下就好。”

徐婵蹙眉:“在京中表哥就婵儿一个亲人,表哥真的连婵儿都要瞒着?”

陆鸣笙叹气,他真的该坦白李烨的身份吗?

可他的身份太高了,高到令人望而却步,以婵儿的身份和不孕的身子,若是真的知晓,她能快乐吗?

一个是没有子嗣的帝王,一个是不能生养的女子,两人想要在一起,困难重重。

说出李烨的真实身份,反而会给婵儿无形中上一道枷锁。

有些话,注定不能说出。

这段感情能走多久,能走多远,全看两人造化。

可就算两人不成,皇帝的女人,亦不是旁人可以沾染。

“是不是在太医院里被挤兑了?表哥若觉得做御医不开心,咱们就辞官,我这里还有你一百两黄金,表哥完全可以在京中开一间药铺,以表哥的医术,绝对是京中一代名医。”

陆鸣笙笑着道:“表哥考虑考虑。”

“好,那表哥先歇息,等用饭时再叫你。”徐婵笑着起身。

*

宫中,李烨已经得知陆鸣笙要辞官的消息,张崇之是他的心腹,当初陆鸣笙进太医院,他还私下提点过张崇之多加照顾,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不敢瞒着。

“微臣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准了他半月休假。”

李烨颔首:“下去吧,朕知道了。”

“是。”张崇之行礼退下。

曹德贵有些担忧:“陛下,陆大人告假出宫,定是回了徐小姐那边,他会不会泄露您的身份?”

李烨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其实他从未想瞒婵儿,从他认定她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让她成为自己的皇后。

一直没告诉她真实身份,主要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太后在外礼佛,她又说先相处试试,并不愿意直接和他成亲。

且他自己也觉得水到渠成很好,至少可以给他足够的时间布局。

立一个不孕的皇后,不亚于大沥朝大地震,一个不测,整个朝堂都要变天,他必须把所有权利牢牢抓在手中,才能使得事情不脱离掌控。

*

这日,孙越从绝味酒楼和同僚吃酒出来,想着朱新宝喜欢吃城南那家豌豆黄,又亲自去城南买了一包豌豆黄,绕了大半个京城,天色漆黑才到家。

提着豌豆黄进入他们居住的院子,孙越并未见到朱新宝,忍不住问下人:“夫人呢?”

“回大人的话,夫人已经歇下了。”

孙越颔首,径直朝着寝房而去。

进了房间,床榻上哪有朱新宝的人影,皱眉道:“不是说夫人已经歇下了?”

下人连忙道:“夫人确实歇下了,她今夜去了雪球公子房间。”

意思不言而喻,这是去睡别的男人去了。

孙越气上心头,直接把手里的豌豆黄扔在地上。

酥软的豌豆黄顿时洒了一地。

这举动惊呆了朱家众位小厮,一向温和端方的孙大人,竟然善妒,不满夫人宠幸别的男子。

孙越也知自己表现太过,当即收敛了神色:“都退下。”

“是。”众人行礼退出去。

孙越一个人坐在桌前,双拳紧握,心中滋味难言。

他和朱新宝才成婚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以来,他自问对朱新宝极好,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床榻之上,他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宠着爱着,就连出去和同僚吃酒,也不忘绕去城南给她买一包豌豆黄。

她倒好,只一个多月而已,就忍不住宠幸了别的男人。

她就那么耐不住寂寞!

他都没让她寂寞过。

孙越只觉得堵得慌,人与人之间,为何那般不一样!

他对徐婵从未有朱新宝这样好,徐婵当初眼里心里只有他,就算二郎三郎对她各种殷勤讨好,她都不为所动,坚持要为他独妻。

可朱新宝只是短短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