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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下堂妇后嫁皇帝(141)

为首的男子跪在地上,难掩愤怒:“纵然陆鸣笙是皇亲贵胄,他也不能草菅人命,我妻子不过四十却无端丧命,他难道不该偿命?我听说顺天府尹连陆鸣笙的银针袋都对上了,确认他是凶手无疑。”

“顺天府未曾定案,就不能说陆鸣笙是凶手,不瞒各位,我奉皇后之命特意前来彻查此事,等下问到什么,你们必须如实回答,若有不实,等同于犯欺君之罪,株连九族,你们可想好了。”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有个男人不服,也是死者的丈夫之一。

“我们若是仗势欺人,今夜也不会特意来走一遭,直接吩咐顺天府尹把陆鸣笙放了不是更好?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公正不阿,特意命我彻查,是怕里面有隐情,若陆鸣笙真的过失杀人,皇后娘娘任由顺天府定罪,若真有隐情,也不会让陆鸣笙枉死,你们可明白?”

几人点头。

孙越问道:“你们那日在街道上遇见陆鸣笙,不是巧合吧,肯定有人告诉你们,否则你们怎么知道那日他正好出宫?”

为首的大丈夫道:“不瞒大人,那日我们几兄弟带着妻子本要去医馆的,途中听到有人在议论看见陆太医,话里话外说他一年前在青湖边上接生的事情,医术十分了得,我们才一路问过去的,我们运气不好,根本没找到人,原本都打算放弃了,没想到那时妻子撑不住,直接晕过去了,紧接着陆太医闻声赶来,以银针施救,救醒了妻子。”

孙越又道:“这次是谁让你们去太医院闹的?”

“妻子出事那日,来了许多吊唁的人,当时很多人围在一起,也不知道谁先开了头,说陆太医乃是皇上皇后身边的红人,若直接去顺天府尹告状,恐官官相护,直接去太医院门口闹事,闹的越大越好,才能为妻子报仇。”

孙越点头,朝着旁边做笔录的小厮招招手,那小厮很聪明,立刻拿了案词到大丈夫面前。

“在这供词上签字画押,你们说的话就作数了,切记,若有言语不实,那就是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大丈夫吓的冷汗直冒:“草民说的句句为实。”

“好,签字画押。”

大丈夫依言照做。

孙越又让在场的众人,全部签字画押,他们都是证人。

“最近这几日好生在家里待着,尽量哪里都别去,我会留下几人保护你们,免得有恶人从中作梗。”

大丈夫等人连连点头,无条件配合。

对方是皇后的人,他们哪里敢不听,若是一个弄不好,那就是灭族的大罪。

孙越离开之后,并未休息,而是把自己关在书房,研究下一步计划。

第二日,他把张元贴身小厮的家庭关系打听清楚。

张元贴身小厮名叫张锐,是张府家生子,三个哥哥和三位爹爹都在张府为奴,只有娘亲不是张府奴仆。

她是张府老管家的女儿。

大沥朝女子贵重,只要是女子,不管是不是奴仆所出,皆是良籍。

孙越打听清楚后,立刻命人悄悄把张母控制起来。

随后趁着张锐出府买东西的时候,直接把他掳走,对他进行威逼利诱。

孙越再次搬出皇后这座大山,再拿他的家人十几条性命威胁,张锐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没撑住多久就给招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一切都是张元搞的鬼,他心中嫉妒陆鸣笙得宠,怕他威胁他的地位,故而想把他这块绊脚石除掉。

得到了供词,孙越说服顺天府尹,翁婿俩带着衙差径直去太傅府抓人。

徐婵在宫中得知凶手已经伏法,大呼妙哉。

福儿也高兴不已:“真好,太医哥哥总算没事了。”

徐婵点头:“这次多亏了孙越,没想到他还真有两把刷子。”

福儿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此事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张元,他明明已经得到了正夫之位,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大婚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除掉陆鸣笙,难怪他前段日子和陆鸣笙走的近,我还以为他是真把陆鸣笙当一家人看待,或许那时他就已经在布局了。亏我和陆鸣笙还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还真心和他相处,特别是陆鸣笙,为了讨好他,甚至还亲手为他缝制了一件兄弟袍。”

徐婵也感慨万千:“知人知面不知心,任谁也不会想到张元是这样的人,他是太傅之子,饱读诗书,学识渊博,这次最难过的应当是母后,她是真的对张元寄予厚望,每次张元进宫看她,她十分欢喜,赏赐如流水的送给他。”她都没那个待遇。

福儿道:“也好,让母后长长记性,以后别在插手我的婚事。嫂子,经过这件事情,我不想娶那么多丈夫了,我就是个刚恢复正常的公主,心思单纯简单,没有城府,也不会算计,更不想过勾心斗角的日子,我只想简简单单的和心爱之人相守一起,每日坐看云卷云舒。”

徐婵笑了笑:“时辰不早了,咱们出宫去接表哥吧。”陆鸣笙被判无罪,这个时候应该被释放了,她们出去刚好能接上他。

徐婵没敢说福儿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很难,她没有生育能力,母后把继承人的希望都落在福儿身上,为了能多生几个聪明伶俐的继承人,她的一正夫两侧夫绝对不会少。

福儿闻言,心思已经飞到宫外了:“好,我们现在就出去。嫂子,你瞧我今日穿的这身好看吗?”

她今日穿了一身杏粉色的袄裙,十分娇俏明艳。

徐婵笑:“福儿长的好看,穿什么都是最美的。”

福儿很是满意:“嫂子最好看,福儿得个第二就满足了。”

自从嫂子和哥哥成婚后,嫂子有了情爱滋润,那叫一个容光焕发,特别是近日又和母后相处的愉悦,她心情好了,气色也好了,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两人便衣出宫接陆鸣笙,毫无意外在大牢门口又碰到了久候的孙越。

徐婵真心感谢他:“孙越,这次要不是你,表哥恐怕没那么容易出来,多谢。”

福儿对他印象颇为改观,听说当时是他叫上顺天府尹去太傅府抓人的,很有胆色:“等哥哥回来,本宫定为你论功行赏。”

孙越抱拳行礼:“孙越不敢拘礼,自古邪不压正,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早晚而已。”

福儿问:“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张元的?”

孙越心中苦涩:“从种种现象推测出来的。”自从嫁给朱新宝后,他就一直和后院的男人斗智斗勇,男人有些什么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懂。

亲兄弟尚且会争斗会嫉妒,更何况张元和陆鸣笙根本就不是亲兄弟。

视线看向徐婵:“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婵点头,跟他去了旁边。

“娘娘,如今孙越已经还陆太医清白,还请娘娘能原谅之前孙越的罪过。”

徐婵神色淡然:“过去的事情,我早已不在乎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太过紧张,我从未想过报复你,否则也不会有你主动找我这一天,安安心心过日子吧,好好对待现在的妻子,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早些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