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反派的小作精(96)+番外
正遂了那句话: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这种做法看似很头铁不智,然而从长期来看,深化这样的人设对她却有极大的好处。
好比说,一个满嘴脏话的人,他对着你口吐芬芳。你气归气,亦会觉得他合就是如此粗鄙,反倒不会那么挂心。
而一个极有教养的人,突然怼着你说了句人物问候,那心态境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池鱼便是为了以后能经常作妖害人,而不至于让对方心态崩掉,就是要吧自身往“头铁恋爱脑”这个方向来塑造,给他们一个心理上的基本准备。
看看南钰就知道了。
他之所以能对她谅解得如此之快,不就是早就知道原身狗改不了吃那啥,为了临故渊啥事儿都做得出来么。
隐瞒一张地图、私下行动又算得了什么?
……
哄好了一个。
洗白的进程勉强算顺利,池鱼脸色好转了不少。
临殷等那张叭叭个没完的嘴终于消停了,低敛的睫稍稍一抬。
池鱼便倏尔不再能动弹了,
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压制在岩壁上,只剩了一双眼睛可以滴溜溜四处乱转:“哥、哥哥?”
临殷不冷不热地看着她:“你说这么多,就是承认了分散两队,希望将龙冢之内的机缘留给临故渊是你主动所为。”
池鱼心里一个咯噔:“……”
任她将话说得再含糊其辞,模糊焦点,临殷还是逻辑清晰地一言道出了利害关系。
南钰刚对她浮现出来的友好的微笑僵硬在了脸上。
系统:来自南钰的作值+200.
池鱼垂死还想挣扎一下,一捧急泪说来就来,楚楚可怜道:“呜呜呜呜,我是主动的,但不是有意,哥哥是我主上,难道不知道我对你并无加害之意?”
“我知道。”临殷抬手,抹去她腮边的泪珠,“你不必怕。”
一个温柔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却没有半点旖旎暧昧。
阴郁的眸空寂无波,苍白的面容在昏沉的光线中更是白得生冷渗人,“若非如此,你早就死了。”
他又摸她了。
池鱼心里警铃大作。
他摸她,只有两种可能,
不是准备抱着吸,就是预备拿刀捅。
现在很显然不是前者。
池鱼眼眶子里颤颤巍巍,终于流出真实的热泪:“可、可哥哥不是早就知道吗?我在云城救你之时,便同你说好了。我救你,你带我来兰溪见临故渊,你知道的呀,我都是为了他。我后来成为你的死士,只是打好商量了,咱们不会相互背叛,可是、可是没说我不能继续追临故渊吧?我急功近利,只想在他面前刷脸,又觉得哥哥无所不能,便没想着太多。而实际上哥哥也没有损失,何必揪着我不放呢?”
抽噎了一下,补充道,“咦呜呜咦,你别这么摸我,我有心理阴影,起鸡皮疙……”
她急切起来语速机关枪似的,
临殷看着她的红润的嘴儿没个停歇,唇抿一线。
系统:作值+998.
池鱼一卡:“……瘩。”
闭上嘴巴。
临殷听到那个明显的收声,眉毛轻轻一挑,忽觉微妙。
并非是他的错觉,这样的情况像是发生过很多次,而池鱼总会在他耐心透支的前一秒刹车,准得好像看到了什么迹象,亦或者有什么在提点她。
临殷并没有收回手,指腹摩挲着她脸颊的肌肤,感受着她身体的轻微颤抖,纳闷她这惶恐不安的模样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实。
否则怎会有人惹事起来胆大包天且花样繁多,到了该秋后算账的时候,又胆小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偏还脆弱,指尖稍用一点力,白皙的肌肤就泛起红来,眼泪亦掉得更快了,浑似他对她用了什么酷刑。
临殷从前不觉,也未见过有谁的眼泪比她更多的。
像有沉重的分量,一颗颗坠在他的手上,便一点一滴地卸了他的力道,消磨了他的杀意。
愈是如此,内心潜藏得暴戾便愈发不可控。
怒不知从何而起。
眸子冷得快要结冰:“你不必时时刻刻提点给我你来兰溪目的。我早说过,我若在意,你如今已经是死尸一具了。”
池鱼哭着哭着,纳罕地一停:“那哥哥问我这么些,是为什么?”
临殷的呼吸倏然凝滞。
瞳孔涣散一瞬,却也是茫然了。
缔结死契之后,他早就知道知道池鱼心底并没有背叛他,对他没有恶意。
既如此,他咄咄逼人,想听的究竟是什么呢?
作者:今天上班了(远程),我差点都忘记了这回事……
所以白天都在工作,少了一些字数一直没能补起来。
我以为会有第二更的,结果写着写着,就到了这个点……
我还是继续写,但是你们别等,也许明天白天还会有补的一更。
第83章
池鱼的眼尾湿红,眸子像被眼泪洗过一般, 清润明亮。
微微仰着脑袋, 语调带着轻微的哭腔与讨好,又软又糯。
临殷古井无波的眸倒影着她仰望他的模样, 怔然地,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涟漪。
仿佛漆黑的深潭跌进去了一缕月光, 骤然纳入了生灵的活力。
紧接着眉宇一沉,仿佛顿悟什么令他并不愉快的事。
那涟漪尚未漾开, 便又被他警醒地自我防备着重新被冰封起来。
池鱼眼见他的神情变化, 从短暂的茫然怔忡, 逐渐到初见时般的阴郁森然。
看她的眼神更似是看着什么费解棘手之物。
“那是该你考虑的事。”
临殷郁郁地地扫她一眼,收回了手。
嗓音冰寒, 结语道:“你既非要跟着临故渊,便留在这反省, 等他来领你。”
池鱼:???
不是, 她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我、我留在这?”池鱼知道这就是被罚站的借走了, 磕磕巴巴, “那、那要是他们走另一条路出去呢?”
原线里面,他们就是走另一条路出去的呀, 这个箭阵陆白芷是没办法走的。
她哀哀挽留,
他充耳不闻,莫得感情,拂袖离去。
还嫌她冲着深渊哥哥长哥哥短地喊着“我错了”,重重回音在回旋的山崖阶梯之上飘荡, 走出老远仍能听到,没个消停。
将她掉了个个,容她像尊石像一般面着壁站着。
如此一来,声响果真小了许多。
池鱼:“……”靠。
这下真成面壁思过了。
极黑的深渊地宫,头顶之上是九条诡异游动着的龙纹壁画,
池鱼喊得累了,一停下来,幽冷的黑暗便四面八方地围拢压迫而来,再也挣脱不开。
池鱼迟来地觉得恐惧。
她向来不喜欢黑暗,有人的时候还好些,独自一个人了简直要命。
细声细气Q了一下在她袖子里装死的小华仪:“小华仪,小祖宗你想想办法,把我身上的禁制接触掉吧。”
小华仪愁眉苦脸:“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解得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