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反派的小作精(175)+番外
刹那感觉自己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很有能横着走的气势,刚得一批。
池鱼特地将闲得发霉的小华仪和宝宝拉来,观摩一番她英勇无畏的壮举。
小华仪吓得眼角直抽搐:“你、你这个颜料,能洗掉吗?”
池鱼被他一问,心里打了下鼓:“就……咱们出去浪的时候,你说能做颜料的话,我也不知道它颜色持久不持久。”
华仪正准备说一句那完了,他先前摘果子的时候不小心踩碎了一朵,现在脚底板还带着紫色的花汁颜色呢。
嘴抬了一半,眸光被什么动静吸引住般,迅速朝池鱼身后挪了过去,整个人也一下卡住不动。
奶龙呜了一声,瞬间抬起两只小肉手捂住眼睛,埋在小华仪的怀里,不敢看了。
池鱼:“……”
她是有什么作妖必翻车的flag么?
池鱼无比喟叹,不是她不想立起来,实在是队友一个比一个怂,在一个众人皆怂的环境之后总,她真的独木难支。
她摆了摆手,用她最后的温柔对华仪道:“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了,走吧,都走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必连累孩子。
没有被连累到的孩子,一点留恋都没有,逃命似地跑了。
……
池鱼回头,
临殷正缠了一缕色彩缤纷的彩虹发在眼前看。
见她走过来,抬了下眼,淡淡:“你做的?”
池鱼:“……”
大抵大佬的气场就是如此,
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轻易击碎了她虚无的嚣张,轮到求生欲疯狂挣扎着登场。
……
池鱼眸子一低,垂着脑袋委屈地瘪起了唇,小颤音地抽泣了一下。
临殷:“……”
他根本没凶她?
池鱼的情绪渐次酝酿出来了,嘤了声,提着裙摆飞撞进临殷的怀抱:“呜呜呜,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出关啊!你都不知道外头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娃,心里有多害怕……”
系统:“……”
围魏救赵的戏路很熟啊。
临殷听她那么一说,
神识外放,往外探看去:只见尸横遍野,残骸满地,除了食腐的野兽盘桓,整片幽州寂静无声,再无人迹。
池鱼不敢看他,垂着泪,不住往临殷怀里拱:“你快抱抱我呀,呜呜呜~”
演技到了后来,潜藏心底的情绪被引发出来,便成了真情实感。
这些日子,只因临殷未醒,而她是洞窟里头唯一的“成年人”,池鱼自然要在面上做出镇定的形容来,宽慰守护两个小的。
实则她一个出生在美好社会的人,就连在电视上也没见过这种的阵仗,血腥画面是绝对看不到的,如今却看了现场版。
华仪哭了几夜,她就夜不能眠,睁着眼睛、绷着神经地发了几夜的呆,好守着他们,别出事端。
本是理所应当该做的事,在他面前,就成了天大的委屈。
临殷依言抱住了她,手臂隐忍地紧了紧,
但没能止住她的哭腔,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临殷挑起池鱼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眉心微蹙,声音却轻:“别哭了。”
池鱼泪眼模糊,一抽一搭:“那、那你不许骂我。”
临殷:“……”
她情绪七拐八绕了一通,竟然还能圆回来,
果然闹了半天,全为了开罪。
临殷给她气笑了,又有股子陷入软棉花的无力感。
不言不语地随手幻出来根丝线,将那一头色泽绚丽得刺目的头发扎束起来。
池鱼抹掉遮挡视线的盈盈泪水,抬头那么一看,人就呆住了。
我的妈,这是什么绝美夺目舞台妆?
这世上哪有什么非主流?不过是颜值拉分罢了。
没有神颜控不住的发色!
她呆着,眸子湿润,亮晶晶的。
像是垂涎食物的仓鼠,嘴还微微张着,
也果然没哭了。
临殷眼尾挂着浅淡无奈的笑意,
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
……
他没给任何言语的承诺,
但从此以后,每隔一月都会从闭关入定之中醒来,陪她一天。
……
刚开始几个月,池鱼还以为他出关只是因为从入定的状态中退出来了,便出来缓缓。
后来才发现,他出关的日期是雷打不动的15号。
小华仪每到这一天,就将宝宝带出洞窟外头去玩。
宝宝摇着龙尾巴,蹦蹦跳跳地跟在小哥哥身后,天真地问:“我们为什么偷偷出去不找娘亲呀?我想和娘亲一起~”
小华仪老神在在:“那你想不想要弟弟或者妹妹?”
龙宝宝叼着小肉手,惊喜:“想!”
“想就对了。”华仪慈祥地摸摸他的小脑袋,后头一句少儿不宜,没当着龙宝宝的面说出来。
池鱼远远听到,窝在临殷的怀里,羞得面红耳赤。
【本源之种】就是这段时日种进临殷灵府之内的。
无论其他得失,她只想让他好好的,
渡过这段黑暗之后,心灵再无一丝阴霾。
……
全靠某大佬一月出关一次,池鱼整日幽灵似的游来荡去,没怎么修炼,也由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关系辅助,修炼进度快地飞起,很快迎来了她晋级神君的天劫。
在一道比一道更凶残的天劫之中,池鱼的魂魄都有轻微的麻痹之感,仿佛要被劈得离体,劈得魂飞魄散。
那游离在麻痹与清醒之间的感触,就像是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池鱼的心底忽然涌起一些惶恐。
真正的、频死的惶恐。
她茫然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与人分别,也绝不愿分别,
惊慌地挣扎起来。
雷劫的轰鸣声中,她像是溺水的人,
挣扎得激烈,声音却传达不出去,渐次绝望。
……
一缕冷香,将她卷裹了起来,
几乎要麻痹她神经的天雷瞬间远去。
……
临殷原本是不想插手的,
每一道天雷都是自然之力的馈赠,若能抗住接收,便是极大的好处,而池鱼的体质不存在接受不了的状况。
他走过来,是因为看到她突然跌坐在了地上。
又不住恐慌地想要爬起来,挣扎着寻找着什么。眸底空洞,疼到麻痹,神情却前所未有的执拗。
……
“鱼儿。”
临殷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在雷光之中拉住了她伸出的那只手,低低,“我在这。”
池鱼恐慌的心,在这一瞬,诡异地安稳了下来。
她尽力睁开眼,试图看清眼前的人。
害怕会波及到他,轻轻松开他的手,努力挤出一点儿微笑:“哥哥,若我有一天突然不见了,你会来找我吗?”
临殷皱了一下眉:“你为什么会不见?”
“因为我胆子小,做了不好的事,或许会畏罪潜逃。”池鱼霸道道,“如果你来找我,我就当做你原谅我了,好不好?”
最后一道天雷不合时宜地落下,轰然震响,将她劈得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