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反派的小作精(154)+番外
系统:“……别崩,稳住啊宿主。”
“稳住?”池鱼一下从沙滩上蹦起来,本来想要暴躁地发出一连串被哔掉的和谐词。见她这一弹,系统花瓣顿时瑟缩地收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即双手叉腰,原地打转徘徊,仰天重喘了几声好压制陡然升腾的怒火。
可惜,没能压制住。
你见过自己出bug坑宿主的挂吗?
劳资算是见识到了。
池鱼上去就是一个过肩摔,把系统按在沙滩上一通爆锤:“我他妈早就对你有意见了我跟你说!一天到晚死拽死拽的,有点隐秘的信息都扣扣索索攥手里不肯和别人共享,有意见也不肯交流,非要挨到最后天塌了,不得不说才往外挤牙膏一般地透露一小点。当别人都是傻逼,这咱们怎么共事?一直唆使我去搞临殷,然后现在你告诉我,你掉马了,掉马掉了数千世了,这才被临殷逮着杀,自个还一点不知情?就这,就这?”
“沧泽生这么大尊佛明明还‘活’着,多好一捷径,为了拯救苍生,你怎么就不肯早点舍下脸来求他一求?死板,固执,刚愎自用!你要气死我吧!”
系统无处反驳,被池鱼撕来扯去。
心如死灰,终于意识到自己过于自持犯下的错误。
它掌握了整个世界的秘密,又接触了太多宿主。
对历代不同宿主的态度,都是自上而下的辅佐,纵然花了心思,但确有保留,长此以往便形成了习惯。
宿主之间的能力良莠不齐,系统便更恨不得他们都乖顺一点,按它的筹划做事即可,渐渐不会和宿主平等交流了。
……
它是世界本源的一部分,是特地分化出来调节平衡的,故而可以穿梭在轮回之中。但它不知道,其他的本源法则亦可以在轮回之中留下记忆。临殷城府极深,从来没有对外表现过这一点。每次杀它的宿主,看上都像是一次无心之举,或者单纯就事论事,杀了就杀了,没有多余的情绪。
若不是沧泽生残魂同样被困在轮回之中,告知于它,它可能永远都想不到居然还有其他人可以跳出轮回。
沧泽生的本源之力虽然溃败,却在魂魄之中留有法则印记,同样可以游离在轮回之外。
他一缕残魂,对这世界亦了无牵挂,心如槁木,不欲再参与天道平衡的博弈之中来。系统以为他排不上用场,也就从未想过去找他。
若不是沧泽生恰好遇见池鱼,又恰好地被激起了情绪,答应给她一次机缘。
他不言,它和池鱼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世界走向灭亡,还浑然不觉。
这一次,系统是真的怕了。
就算池鱼兢兢业业给它赚到了海量作值,或许能在一切结束之前,让它再次升级,拥有再重启世界一次的机会。
但临殷既然跳出了轮回,再重来一次也毫无意义了。
……
池鱼锤系统锤得手都累了,系统没哼哼一句,也没说啥求饶的软话,像个钢铁直男,让她格外没有成就感,发泄一会便气喘吁吁地一脚踹开了它。整个人陷入一种激烈情绪宣泄完之后,索然无味的佛系时间。
一口气泄到底,
猪队友又能怎么办,凑合过吧。
系统看出她的颓丧,嗓音带着轻微抽噎的哭腔,语调却还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我该坦白的都坦白了,情况恶劣我知道,但你还活着,咱们不要放弃希望。”
池鱼生无可恋往沙滩上一趟:“行了,我都知道了,我先自个捋一捋,你别打扰我。”
系统便不吱声了,收起花瓣,悄悄挪远了缩着。
池鱼看着夜空上的满月,陷入了极长的沉思之中:
为今之计,马甲全掉,阴谋搞不来,只能搞阳谋了……
……
池鱼想通之后,和系统两人合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在外头打听到临殷出门了,堂而皇之揣着宝宝大摇大摆地上街去。
走两步往后一望,见这次来跟踪的不是严岚而是南钰,心里更有几分把握,点点脑袋,继续迈步朝前走去。
自打她和宝宝上次在鸣城腾空刷过一次脸,这次上街效果轰动,不同凡响,
走到哪儿都有人向宝宝投来关注的目光,又是惊奇,又是畏惧,让池鱼体会到了一把当明星的感觉。
众目睽睽,亦是对宝宝的一种保护,让沧寻白不敢随意动手。
她带着宝宝一路吃吃喝喝,在暮后勾栏瓦肆最热闹之际,来到一处品花楼。
品花楼名字听着俗气,其实是个清馆居多,走附庸风雅小情调路线的。
楼内的布置更开阔雅致不说,中央还有个能让整座四合楼阁都能赏见的舞台,常有乐师和歌舞姬在上献技。
池鱼挤在人群中看了一会儿节目,兴致索然。
好不容易等得舞台上的人退场了,啪啪拍着手掌,极其自然抱着玩了一天玩累了,已经睡着的娃就上台去了。
品花楼大,不是所有伶人之间都相互认识。
撤下来的舞姬见池鱼态度自然,又生得漂亮,还以为她是新来的小花,当即冲人笑了下:“妹妹莫急,中场还要休息个一刻钟的。”一顿,“你手里未执乐器,又未着舞裙,是唱歌吗?”
池鱼一愣,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朗诵。”
杨依依:“???”
第134章
金陵人衣着打扮风格同其他地区有些许区别:多为广袖,着色素净典雅, 衣裳里外三层冗杂繁复, 常簪花佩玉。男女都上了点儿提气色的淡妆,头发抹着发油, 梳得一丝不苟,上街打眼那么一瞧过去, 仿佛全是世家的公子小姐。
金陵风气如此,天子脚下的日子过得总是比外地更精致奢华一些。
池鱼今个出门没穿兰溪弟子的制式衣袍, 着一身松花色窄袖襦裙便服, 为了方便在鬓边编了条小麻花辫往耳后一别, 便素面朝天,披头散发着出来了, 腰间还挂着一个小酒葫芦。这一随性的打扮在金陵人的眼中是极不讲究的,很容易被看出是个外乡人。
她往台上一戳, 等四周因为舞姬退场而暗淡下来的光芒重新亮堂起来。
仰头饮下一口酒壮胆, 在无伴奏的情况下, 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一首“因为版权原因被屏蔽”的现代歌歌词。听得台下之人数脸懵逼, 并很快开始骂骂咧咧。
系统:来自方学的作值+50
系统:来自别邹的作值+50
众宾客在灯光下看到池鱼的全貌和衣着,听到那辣耳朵的诗朗诵, 像审视到一个出来营业还不走心的小练习生,态度相当不友好:“哪来的野丫头在这里撒酒疯,瞎唱的什么鬼,快滚下去!”
池鱼嗤了他一声,摇摇食指:“我再说一遍, 我是在读。”
“有病吧这人!”
“管事的呢?快把这醉丫头叉下去啊!影响劳资享乐的心情。”
宾客叫骂的动静大,引得雅间里与美人寻欢作乐的人也朝这边投来视线。
未久,终于有人因为宝宝脑袋顶上显眼的龙角,顺藤摸瓜地认出池鱼的身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相互牵拉着衣袖,暗中提醒收敛,未免又被这居心叵测的兰溪人抓住了把柄,挑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