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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床(89)

倒像是发-情的野狗,在她身上乱蹭,萧鹤棠捉住东月鸯的手,从气息到目光从上到下都透露出对她的渴求,“鸯鸯,是出事了,出了好大的事。”他丝毫不曾隐瞒,把东月鸯的手伸进他的衣摆中,润红着脸,黑眸湿润,急促地说:“有人给我下药,我好想要,我憋了一路,就为了回来找你,我想你帮我解决,你摸摸我,快摸摸我。”

东月鸯吃惊地看着好像真的神志不清的萧鹤棠,然而他只是脸非常红,像喝醉酒一样,眼神湿哒哒的,又黑又深,嘴唇也仿佛被染红过,一副被药弄狠了的模样,勉强还算冷静正常。

只是视线中有几分癫狂和凶狠,手上钳制她的力道却又刚好适中而克制,“下药?”东月鸯瞬间忘了自己的手被萧鹤棠操控着安慰他,而是集中在有人给萧鹤棠下药上,“是谁?谁给你……”

谁能药得到统领大军的萧鹤棠,他刚刚从祝家的庄子上回来,难道是?

在她跟前,萧鹤棠埋怨道:“是她。”是东月鸯猜中的那个人,她自己都不敢置信地问:“祝柔臻?”

怎么会,她怎么敢对萧鹤棠下药?她是真疯了不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耐心告罄,以为自己没希望了,所以才想到这种法子?

“她把药下在防疫病的汤里,使诈让我送她回房,还当场脱了衣裳说倾慕我要服侍我。”萧鹤棠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东月鸯听,手上抚慰自己的动作没停,偶尔畅快地哼一声,眉头紧蹙在一起。

东月鸯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该分心关注萧鹤棠现在的情况,还是该关注那祝柔臻最后结果怎么样,“那,那你怎么没有答应?”

萧鹤棠:“我为什么要答应?”

东月鸯惊了下,“那当然是,她对你情深意……”她话语倏然顿住,她想萧鹤棠是什么人?他心眼里怕是只有零星几个人,除了萧祖母、萧蒹葭,最重要的就是他自己。

情深意重?从小到大,少年成名,到如今威风凛凛权倾天下的大将军,那么多人对他情深意重,他很缺吗?他理得过来吗?

像是猜中了她心里的答案,萧鹤棠靠在她肩头嗤笑着说:“一直是你在说,我要娶她做正房夫人……”

东月鸯为自己猜错了而羞恼,“难道不是?”她想萧鹤棠到底怎么想的,他心里的人到底是谁啊?祝柔臻那么情意绵绵,家世跟他相当,他难道都看不上?

然而萧鹤棠没有回话,他专心地伺候自己,同时让东月鸯也不要分心,略带急切颦呻着说:“啊,先帮我弄出来再说,鸯鸯,鸯鸯——”

第47章

意想不到, 上辈子害她的祝柔臻,这辈子变成了给萧鹤棠下药,东月鸯感觉到事态轨迹已经和上一世不同, 当然也是因为她没有生病,没有在萧家生病, 又未曾跟萧鹤棠复婚, 祝柔臻哪来的契机害她性命?

她应当只是眼见着, 没有机会跟萧鹤棠有进一步的发展, 亦或是被萧鹤棠钓着,得不到满足, 着急了,这才想要用下药的方式作为突破口,只是原本的信心满满, 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谁猜得出萧鹤棠心里在想什么?

他要么只是跟祝柔臻玩玩儿, 逗逗她,本来就是玩世不恭的性子,三两语间的温柔和不经意的撩拨,都是他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乐子,这样根本没把人看在眼里的把戏, 谁知道她会当真呢?

当真也就算了,实在不该动手下药, 她误会了萧鹤棠的心意,等萧鹤棠药劲儿过后,祝柔臻会是什么下场?东月鸯都不敢细想。

依萧鹤棠的本性, 他可以对谁都温柔,但是发起狠来六亲皆可不认, 这是东月鸯在弋城拦路求救时经历过的,他肯定不会管祝柔臻的死活吧?

东月鸯一面心悸萧鹤棠的可怕,他这种就是别以为他会有多深情,一切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真要当真你就输了,她才不信萧鹤棠是为了名誉守贞才急忙赶回来的,贞-操-于他来说有什么用?他如今的权势地位自然是想睡谁就睡谁。

他赶回来,大抵也是因为她在府里能帮他解决吧?这样名誉上也好听些,无媒苟合到底还是会让人唾弃的,尤其他要是在庄子上真的随着药物占了祝柔臻的身子,那到时候在萧祖母的寿辰前,整个庸都郡都有好戏看了。

做大将军的可以来者不拒,但是名声上还是要有点好听,不然怎么引更多人追随拥护于他。

“你,你就这么走了,那祝柔臻呢,她怎么办?”东月鸯疑惑地问,她的手被萧鹤棠把牢牢控住不让她挣脱,但光靠手怎么可能够,这么久了,萧鹤棠还是没得到过解决,他眼神里的热意滚烫得令人心惊,就像他带给东月鸯掌心手腕上黏热的感觉,“你怎么还在关心其他人,不该关心关心我吗?”

他往前倾了倾,挤压着东月鸯,暗示意味明显,不太高兴这时候她的注意力还分散在别人身上,“我出不来,鸯鸯,要不你帮我用嘴,好吗?”他呼吸热烈,东月鸯被他带得头晕脑热,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不,想都别想……为什么不关心别人,你把她抛下了,要是出事呢,你怎么跟祝家交代?”

都是大人了,总不能以小孩心性去看待,祝柔臻没事还好,万一死了,死者为大,世人的口风总会偏向弱势的一方,就是萧鹤棠是再大的将军,只怕会被说成逼死未婚贵女,麻木不仁,落入口舌。

看来这事不说清,暂时还过不去了,萧鹤棠忍着恨不得捅穿一切,特别是对眼前站着的人的渴望冲动,东月鸯小嘴叭叭个不停,他看她的嘴看的眼晕,没抹口脂都特别有血色的那样红。

她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目不转睛,他好想好想不顾一切就这么残暴地把她按下去,将自己往里送,哪怕东月鸯哭着抵挡,求饶,他都不会放开她,她那时候根本说不了话,只能不断呜咽,泪眼朦胧楚楚动人地祈望着他。“她暂时死不了。”

喉结滚动,既然东月鸯不愿用嘴帮他,萧鹤棠只能抬手不断抚摸她的脸颊,每一个字都费了很大的忍耐力艰涩地说出来,“我有命人,我让下属他们将祝家的庄子都围了起来,水泄不通,里面的每个人都抓了起来,除此以外,还有祝府,我还派兵去了祝府……”

祝府也是一样的待遇,对突然冲进来的,府里府外的带刀军士感到震惊不安,要想维系名誉,定然要在祝柔臻闹事之前先下手为强。

她选在庄子上下药,肯定是想掩人耳目,祝家人,祝家的难道真的一个都不知道?那么大的事,定然有知情的,不是祝父就是祝母,先派兵去祝家闹大了,就说大将军在祝家的庄子上出事了,怀疑祝家勾结乱党,给大将军下药,想要谋害大将军,所有人通通先抓住看管起来。

至于药,到底是有毒的还是助兴的,一切等大将军恢复了再说。

这样的做派换做是谁家都会人心惶惶,外面看祝家肯定也会猜测,但更多的还是先入为主,他们肯定做了什么惹怒大将军的事,才会落得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