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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床(193)

东月鸯:“你是不是在想,趁我不备好打晕我?”

萧鹤棠虽没发火,可眼神跟气势处处都昭示着他在濒临崩溃的尽头,这发疯的样子太像她之前见过的状态了。

被一语击中揭穿的萧鹤棠默不作声,停在离东月鸯最近的距离,不解释也不慌,看得出他真是那么打算的。

“为什么?”

她还问的出口是什么缘由。

萧鹤棠缓缓眨动眸子,幽幽道:“你不要我,你答应留在我身边的,又要偷偷趁我不注意,弃我而去。”

东月鸯直接否认掉,“谁说的?”

萧鹤棠指责,“你宫里,我醒来你人就不见了,你宫里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连护卫也带上,你还说不是吗鸯鸯。”

“只是清扫凤仪宫而已,清扫宫殿当然要收拾物品,不收拾怎么才能清扫干净?”她开始巧如舌簧,“而且你不是没醒?我看你好像太过劳累,不忍心打扰你,才带人出宫转转,为了安全着想,这才将护卫们带上,怎么这也不行?”

反正她都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弃萧鹤棠而去,都可以有千万种解释跟说法,只要她咬死了不肯承认,萧鹤棠能拿她怎么样?

许是跟她想到一处去了,即便没那么轻易相信东月鸯的说法,萧鹤棠还是沉默了没有挑剔她话里的漏洞。

他用审视而深邃的目光衡量东月鸯话里谎言的含量,并且估摸着她现在是什么打算,继而试探,“那你小郡还去吗。”

“去小郡做什么,我不是在凤仪宫住得好好的,喔,因凤仪宫正在安排人打扫,这些日子怕是不方便住了,所以我……”

发觉萧鹤棠浑身都处于紧绷状态,东月鸯顿了顿,笑着说:“所以我,暂时可能得征用你的紫宸殿了。”

像是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萧鹤棠微微愕然地看着她,对,就该是这样,让他猜不着她到底想做什么,这要让萧鹤棠猜不透,她就永远处于最有优势的地位。

不管萧鹤棠在想什么,东月鸯说完就真的打算出去让人把东西挪到这边来,她刚走两步,身后就有热源靠上来。

腰身被一道挣脱不开的力气勒住,牛劲儿似的,她都快喘不过气,萧鹤棠还在搂着她对耳边道:“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东月鸯身形一僵,萧鹤棠呼出的热气让她脖颈痒痒的,而她余光觑见他的神情,仿佛陷入在阴影里,看似平静,内里实则即将崩塌,只要一点刺激,萧鹤棠就会对她出手。

感觉到她在愣神,萧鹤棠下一瞬略带些苦涩地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东月鸯在片刻之后缓和下来,她松了口气,在发疯与崩溃之间,萧鹤棠还能逼自己保持一丝理智,哪怕是装出来的也比直接疯掉强。

“当然是真的了……”东月鸯不惊不慌地笑着说,萧鹤棠似乎也被她安抚住了,同样扯出一抹淡笑:“嗯,你要是没有回来,我就去找你,等找到你,就把你关起来。好险啊,鸯鸯,差一点,你就可以做到了。”他还有些小小的失望,东月鸯没给他全部的机会,让他金屋囚娇。

东月鸯背后升起冷汗,想到萧鹤棠心里居然暗藏着这样的想法和真的那么做以后的后果,内心震撼之外又庆幸自己还好中途折返,面上又佯装恼怒,“你说什么,你还敢关我?我是犯了什么错的犯人吗?”

萧鹤棠勒着的双臂再次发力,他很喜欢跟东月鸯在一起时那种喘不过气紧的密不透风的拥抱,笑得很是羞涩却让东月鸯感受到他说的是真的,“你犯了呀,你在我心里面乱跑,到处放火捣乱,是我心里的罪犯。”

“胡说。那是你心里不清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的心你控制不好,临到头还要怪在我身上,你真是好不讲理。”

萧鹤棠在她肩膀处蹭了蹭,他把大部分重量放在东月鸯身上,压得她微微起不来身,就像永远脱离不了他:“可是你出现在我的人生里,对我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让我好爱好爱你,一整颗心都乱了,难道不该对我永远负责吗。我要怎么清净才能不想你?”

“那是你的事……”

萧鹤棠说:“我的就是你的,鸯鸯,我们是一体啊,我们有卿儿,他是我们两个人的血脉,这样就是完整的一家人,我们谁都不可以分开。”

提到孩子就是东月鸯的软肋,她默认了萧鹤棠的说法,孩子是他们之间的纽带,他们是夫妻,感情上是有点点不合,但是在萧鹤棠委曲求全下,这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

在萧鹤棠的连番蜜语的轰炸下,东月鸯态度有所松动,顺着他为他铺的台阶往下,同样为今日的闹剧画下句点,“怎么算分开呢,我不是皇后吗,不管在哪里我都是皇后,除非你要废了我,再说今天当真只是让人清扫凤仪宫,是你的人没打听清楚误会了吧?你还怪我……”

她做了不认,萧鹤棠对她的话都细细听着,也不反驳,顺着东月鸯的话说:“是啊,你又不是要回小郡,我和卿儿都在庸都,你去其他地方做什么,要去也是我们一家子一起去。”

“你看今年冬至快到了,要比往年冷,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我们还能去太和苑过冬,那边暖和对不对?我们可以围炉煮茶,到时候让卿儿在旁边作诗,我检查他的课业,你在旁边看着,多么和乐融融……”

东月鸯被他拥着兜兜转转还是没能从紫宸殿里出去,萧鹤棠的话里有非常强的蛊惑作用,她简直顺着他的想法被迷得分不清南北,他那么能说会道,又很贴心,着实让人难以抗拒,就在东月鸯有一丝清醒的情况下,“等等……卿儿他哪里那么快学会作诗,他还小……”

萧鹤棠打断她,“小孩子可以做小孩子的诗,让他随口讲两句,主要还是培养他的意识啊。”

说得好像没什么不对,不是要去凤仪宫取东西吗,怎么糊里糊涂又被萧鹤棠拉进紫宸殿内了,他拥着东月鸯进去的身影像是带她步入深渊的口中,说是差一点东月鸯就能被他关起来,可进了紫宸殿还不是一样?

只要他想,什么凤仪宫,东月鸯永远住在紫宸殿就行。

趁东月鸯被哄得迷迷糊糊时,萧鹤棠更加不吝啬柔情蜜语,贴着她耳根轻轻道:“不走了哦鸯鸯?再也不走了哦?今天差点把我吓死了,以为把你弄丢了,你都不知道我为你流了多少泪,你真是个调皮捣蛋鬼……”

东月鸯被污蔑的面红耳赤,“住嘴,我不是那样的人……”

“嗯……不管鸯鸯是什么样的,夫君都很爱你的。”萧鹤棠的手不知不觉又摸上来,头也凑到东月鸯面前和她嘬吻,在亲得东月鸯面露赧然以后才抽走手上那条女儿家的衣带,“你做什么,不是昨夜才做过……”

东月鸯脚蹬在萧鹤棠的胸膛上,不想他握住它直接把玩起来,更甚至放在身下,一边轻吟一边深情地凝视着她,如此不堪入眼的一幕让东月鸯浑身臊起来,滚烫的程度不亚于萧鹤棠的物什,烫得她脚心发麻,“因为鸯鸯太可爱了,夫君爱死鸯鸯了,所以忍不住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