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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床(120)

在桌案旁换着姿势-弄了两回,萧鹤棠又是从背后又是抬起东月鸯的腿,随后又被他抱着到处走,等到东月鸯不行了才将她送回到榻上,像是要把这些日积月累的沉淀物都发泄给她。

夏雷雨下,狂风猎猎,东月鸯的呜咽声在屋外雨声的掩盖下轻不可闻,翌日一早天明了,风雨也静了,她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被子脸上具是哭干的泪痕,面庞睡得娇艳通红,小嘴微张,不省人事。

萧鹤棠荒唐一夜,神清气爽,他在屏风后穿戴好衣物来到东月鸯边上,坐下盯着睡着的她看了一会,他昨夜说的可不是虚的,希望东月鸯能听进心里去,可别当做耳旁风,过一夜就忘了。

他把手放到东月鸯小腹的位置,隔着被子比了比,念在她熟睡的份上还是没闹醒她,但愿他出征回来,已经能听到东月鸯的好信儿了。

他憋了许久,给她的可是又多又浓。

萧鹤棠没待太久,理了理衣带便朝屋外走去,沈冠远远地候在外面,听从萧鹤棠的吩咐,“郎君,都已安排好了。那些汤药,会让人盯着夫人都喝下……”

东月鸯胡乱想的主意,以为补了气血能促动她葵水早日发动,偏巧不巧就是避开了那几天最糟乱的日子,叫他昨夜得了手,这叫什么?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带着兴味笑了下,她喜欢喝,就让她喝个够,东月鸯的汤药里,萧鹤棠早已让大夫改了一两药,不仅补身还易怀,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收获到意外的惊喜。

第60章

东月鸯醒来时萧鹤棠理所当然地已经不在庄子上了, 过夜了就跑,滑溜的不得了,她拿他没有办法, 要说除了在床事上萧鹤棠霸道了些,其余时刻他还算守礼的, 他对她的一切看似乖张没有肆意折磨, 其实都基于他骨子里的克制。

如若不然, 东月鸯难以想象她现在是什么处境。

她像被吸干魂似的, 到日上三竿了才能下榻,婢女也不催促, 整个庄子都没人来烦她,如同被特意交代过。

洗漱完吃了点东西,下人就把药给她送来了, 东月鸯并不知道药方改了, 她如今看这些汤药一想到没发挥一点作用, 便有些迁怒起来,喝了两口便不要了,“拿下去吧,今日不想喝了。”

“夫人还是再喝点吧,眼看近来气色有了起效, 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东月鸯放下勺子不肯再动,这时外面再有人进来传消息, “夫人,巫将军登门拜访。”

东月鸯还生着闷气,一时未反应过来诧异道:“哪个巫将军, 他来做什么?”

“是巫家的次子,巫常鸣将军……昨日巫将军与大姑娘闹了些别扭, 说了些过分的话,大姑娘一气之下便走了,今日是来向她赔罪的。”

东月鸯想起来了:“那就请他进来吧……等等,萧蒹葭还没走?”

一看下人们的表情东月鸯就知道了,还说她喜欢阴奉阳违,这两兄妹哪个不是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让走也不走,一波去了又来……真是,既然来者是客,东月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招待,“给大姑娘传话,让她过来会客吧。”

谁知一听到巫常鸣来了,萧蒹葭居然还在赌气中让婢女回话说不见。

不好叫客人颜面难堪,东月鸯起身说:“兴许是出了什么事,我先去看看,还请巫将军稍等片刻。”

结果走到半路上,被巫常鸣追上,“夫人,不麻烦了,既然大姑娘不想见我,那我就此别过,本身我与她就合不来……”

这话刚好被从另一头过来的萧蒹葭听见,她身影出现在道路上,说是不见,实际上还是对巫常鸣抱有期望,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如果他是来给她赔罪的,萧蒹葭倒还想给他和好的机会,可没想到她一来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面色大变,“巫常鸣,你……”

东月鸯吃惊得两边来回看了看,料想不到这般戏剧性的一幕叫她碰上了,她要是恶嫂嫂肯定幸灾乐祸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但是东月鸯自己跟萧鹤棠还有一堆烂摊子事,哪还想参与进来。

她想走却走不掉,她像是维持萧蒹葭和巫常鸣中间的楚河汉界,两个人都将她夹在中间,隔着距离相互对话,东月鸯接下来更是被迫听了一场他们的冷嘲热讽。

原来是在接触之中,萧蒹葭本就不喜欢巫常鸣,因为祝柔臻的事,他救了她,萧蒹葭才转而对他改观。

可一番接触下来,她性子做派并不讨喜,巫常鸣未尝不是一开始就看出她对他的态度不佳,心里是不喜欢他的,他不是傻子,“我今日来不是要同萧娘子你吵的,昨日我说过的话过于严重,却没有一丝作假,回去后我想了想,惹你哭是我不对,是以特意来向你赔罪,但我的决定断不会改。”

萧蒹葭气到双肩颤抖,东月鸯都怕她会抄起利器来打巫常鸣,“你这还不是来吵的?这也算赔罪?谁要你假惺惺!说我刁蛮任性,分不清轻重,不识好坏,帮着外人算计家里人,受伤也是咎由自取,还说我这样的人生在萧家是上辈子积攒了天大的运气,后面我认,前面的我是算计你还是害你了?你要这么羞辱我!”

巫常鸣:“我所言都是事实,可能忠言逆耳,萧娘子你听不惯罢了,你我之间我已经和大将军请罪说清了,左右我们还未定亲,这门亲事谈不拢也就作罢了,还望萧娘子你再另寻一位好人家。”

“你滚,你滚!”

“我就要走了,但我还是要忠告一句,萧娘子日后万不可再这样一意孤行,世上不是随你喜好行事就能事事如意的,祝你早觅良人。”

萧蒹葭简直快气疯了,被说得双眼通红,巫常鸣朝东月鸯鞠了一躬道歉,“今日多有打扰,来得不巧让夫人见笑了,我这就马上离开。”

“巫常鸣!”萧蒹葭显然心里还过不去这一事,跺脚发疯,追上来道:“你凭什么说我,你又清高到哪去,不就是记恨我当初刚认识你时待你态度不好,你便一直记到今日,实际上你是早有意中人了吧?是你家那个表妹还是你认识的林家娘子,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答应我哥和我相看!你是不是就只为了讨好我哥,你就是看上他的职位,攀炎附势……”

她最后那句说得太严重了,东月鸯不由地皱眉,萧蒹葭至今嘴上还学不会把门。

巫常鸣果然停下来反唇相讥,“是,萧娘子说的一切都对!你也清楚你当时并不情愿是吗,那我为何还要上赶着和你凑成一对?我确实是因为相信大将军的为人信服他尊崇他才同意相看试试,也以为他的妹妹会和他一样……事实上,还是我想多了!”

萧蒹葭被说得彻底傻站在原地,连人都忘了去追,一副失魂落魄相,此时巫常鸣已经逐渐走远,东月鸯也准备离去。

萧蒹葭痴痴地问:“为什么?”东月鸯听见了吗,他们那么吵,她怎么态度这样轻飘,她难道都不关心问问她,就是安慰两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