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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修仙记(80)

这叫好,连人都是软软的爬在里边,露出的肌肤轻一块紫一块的,这叫好?钱氏几人心疼的看着轿里的人,眼泪直往下掉。

当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落到如今的下场,真是让人忍不住生出苍凉之感。

院里的人哭的哭,惊的惊,呆的呆,竟是没半个人主事,叶曦只得招呼了丫头们赶忙把轿里的人抚了出来,送回园子里好生歇息,又让人去外边请了大夫过来。

等她安排好,先头说话的宫女朝她福了礼,道“几位爷已安排妥当,奴婢就告辞了,另有一言,邓康王让奴婢转告姑娘,请姑娘尽快把几名宗室弟子给放回去”

“放人啊?”

宫女额首,谦卑的低着头“邓康王是这样吩咐奴婢的,姑娘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叶曦心气不顺,拧着眉头发问“你是那个宫的?”

丫鬟道“奴婢是紫宸殿的”

“紫宸殿”叶曦想了一会,才想起这是昭帝的寝殿,微眯的眼一亮。呵呵,正找不到人发火呢,叶曦朝她挥挥手,似笑非笑的勾起笑“既然如此,你下去吧”

丫鬟没想到这般轻松就办好了差事,面上喜色一闪,忙领着人退了出去。

叶曦在她走后,诡异的笑了起来。至于几名关着的弟子,她也没兴趣久留,整刻整刻的在那儿闹腾,简直烦人,不过,叶曦想了想,还是抬脚走到关押几名弟子的园子。

守在门口的丫鬟见她来,行了个礼“姑娘安好”

叶曦点点头,问“里边可有什么动静?”

丫鬟道“还是老样子,秦齐光醒了之后就一直在嚎,其他的反应不大”话刚落,就听得里边一阵刺耳声,声音大得怕是整个秦府都能听见,叶曦真想转身就走,可是想到来的目地,生生忍下了这鬼哭狼嚎,走进了院里,朝东边一间屋走去。

这里边,住着一个人。

叶曦踏进屋时,就看见那个斜靠在软塌上冷静沉默的男子,一袭淡黄衣衫,如墨的黑发,最为吸引人的就是那明丽的五官,眼角的朱砂痣尤为动人,她着实没想到,那个看着端庄正经的瑞王妃居然有一个如此惑人的儿子。

是的,这个人就是叶父的好友兼救命恩人—秦时。

叶父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他们的关系,只得让人隔开了几人,也好方便他们有时间慢慢一诉十几年的离别之情。叶曦没有掩饰自己的到来,在她进屋的一瞬间,秦时就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

她挑了个不远的位置,与他正面相对,悠然问他“我该叫你什么,时郡王还是时哥哥?”

秦时面庞稍显柔和,对她温和的说着“叫我时哥哥吧,叶叔大我一辈,你与我恰好同辈”

叶曦顺从的喊道“时哥哥”

“恩”秦时不确定她的来意,遂问她“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果然是时哥哥”叶曦嫣然一笑,落落大方的表面来意“我是来给时哥哥送一份大礼”

秦时好笑的看着她,顺着她的话接口“妹妹准备送我什么大礼”

“我知道这世间珍物于你们怕是如平常,可是有一样东西,可是宗室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叶曦神神秘秘的跟他攀谈。

秦时挑着眉,颇有些兴致的同她说了起来“你知道那是什么?”

“当然”叶曦只说了两个字“皇位”

秦时脸色一顿,背脊直立起来,泛着笑意的眸子锐利的盯着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扰乱皇族命数,哪怕修士也讨不到半点好。

叶曦早就胸有成竹,安慰的劝他“自然万无一失才敢做”

秦时带着几分复杂打量他,“你怎么做的?”

叶曦笑笑,没说话。起身拍了拍衣摆,好商好量的同他说道“不出十日就有定论,时哥哥对我送的礼可还满意,作为答谢就替我好好顾着秦家就是”说完话,叶曦施施然飘走了,秦时一直看着她离开,不动不语,好半响才垂下眼帘,遮着眼底还来不及掩饰的几丝异样。

叶曦出了园子,对守门的丫鬟说道“把他们放了吧,不……揍他们一顿在丢出去”

“是”丫鬟扯下钥匙,就往里边走去。

叶曦漫无目的的在秦府里闲逛,沿途中,破败的木漆,杂乱的花草已被收拾归拢好,新鲜的朱漆雕着精美的花纹,各色明媚的花开得正鲜艳,假山边水泊声声入耳,谁又能想到,两日前,这里还是破败不堪呢。

还有什么没有打理妥当呢?叶曦边走边想。

“四姑娘好”

“四姑娘好”

沿途中,不时有着丫头们跟她打招呼,这些人也是近两日才买进府的,倘大的府里这才有了些许人气,各个地方都已安排好了人,就算她暂时离开了,叶父叶母也能生活得妥妥当当。

如此想着,叶曦安了几分心。

“小曦”风度翩翩的刘之庭突然出现在她身旁。

叶曦有点惊讶,喊到“师傅”,刘真人除了刚开始进府时露了个面,后头两日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刘之庭只对她说了句“我们后日要返回桑州了”说完,再次消失不见。

叶曦满头黑线,刘真人你这是闹哪样?玩惜字如金啊这是!你忘了你可以给我传音么么么!刘真人明显不对劲啊,叶曦拧着眉,想了半天想到了个词:魂不守舍。

对,就是这样,每次师傅说道他心中的那摸白月光就会如此,又痴情、又专一,眼神里都含有碎掉的玻璃心。如此一个痴汉,当年白月光怎么就不选他呢,落得佳人早逝,斯人白头的悲剧。不过也幸好白月光没选他,否则她去哪儿找一个高大上的师傅。

对着如此凉薄的自己,叶曦笑得分外开心,至于刘之庭,她有考虑为自家师傅寻觅个第二春。

初恋都是没有好结果的,几乎所有人都死在了懵懂的时候,年少无知以为青春萌动就是一辈子,殊不知,年少无知的时候又怎能有以后。

远的不说,就打殷若飞和月桥,青梅竹马,郎情妾意,还不是劳燕分飞了,所以说,青春年幼,经不得考验,这一别,往往就是一辈子。

仁善堂的大夫提着药香急急忙忙的跟着家丁在秦府穿行,脑门上一把汗,已经头发花白的大夫抚着柱子,揣着粗气抱怨“这是要干嘛,没见我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得劳累么”

家丁有些不好意思,拍着他的胸给他顺气,一边说“对不住了大夫,事急你多见谅”

老大夫哼哼两声,也不多问,歇够了气才让家丁继续带路,他最是见多了这大家族里的龌龊,万不敢掺合其中,听说最近这秦府出了个女魔头,看来在这儿还得小心着点。

“春秋姐姐,大夫来了,特意请的仁善堂的”家丁立在院外,朝里边的丫鬟通报。

春秋几个大步走了出来,一脸喜色“好好好,夫人刚刚还在问呢”手一引“大夫,里边请”

老大夫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进了屋,一踏进门,他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这般味道只有大量失血才有,要是一个人这样,只怕是活不成了。心里咯噔几下,有了猜测,心里有些后悔上门了,老大夫面上有些微变,领她进门的春秋已经打开了帘子,露出里边床上躺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