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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她真的很弱(86)+番外

“当然是好事。”蚌精扭着一截细腰,朝着奚十里和千山走来。

千山脸上防备之色更重,双手不自觉地已经握成了拳头。

就算是没有灵力可用,但他也还有一双拳头。

“哎哟哟,小郎君你可别这样看着奴家,奴家可是为了你好呢。你想不想跟你身边的这小娘子成亲呐?奴家可以满足你们呀,你们看,这新房奴家都给你们布置好啦!”蚌精笑眯眯说,然后深深盯上千山的那双眼睛,那声音虽然难听,但却带着诱惑,“这难道不是你的心愿吗?”

这话落下来时,千山整个人如遭重击。

“你个不男不女的老妖精,休要胡说!”奚十里清叱出声,她师弟的清誉哪里容许这妖怪在这里胡说八道?她这几年一个人在落英岛上闭关,阅过浩瀚书海,就像是一块小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着关于整个修真界的一切。她先前对蚌精还有些不确定,但现在她看着对方那张脸,猛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书中看过这样一段记载——

“天海外,有蚌妖,似男又似女,好新人,食之,以精血补之,涨修为,甚邪。”

月碎岛的藏书太多,她什么都爱看,最爱看的就是这样的杂谈。

奚十里才不相信千山的心愿是跟自己成亲,她笃定眼前的蚌精就是在胡说八道,无非是想哄骗自己跟千山成亲,到时候它再来吃了他们俩。

蚌精勃然大怒,它最是不喜欢听见有人骂自己不男不女。难道是它化形的时候不想变成俊俏的小郎君或是娇媚的小女娘吗?那还不是因为它吃多了男人和女人,结果一不留神,化形的时候,中和了男人和女人的特征,这才一不小心变成了这不男不女的丑陋模样吗?

但它内心还是想要做个娇媚的女娘的,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身穿红装,描眉抹粉。可是奚十里这一嗓子,直接让她的梦想幻灭,这怎能让它不生气?

“好哇!既然你不想成亲,那奴家偏要让人与你成亲!”说完这话,它倏地一下伸手,直接将奚十里吸了过来,伸手捏着她纤细的脖颈,然后重重朝着身后的房间里一扔。

千山没能抓住奚十里,眉宇间一片愠色。见到蚌精的动作,胸中已是怒火中烧,直接对了上去。

他身形矫健,即便是没有灵力傍身,但也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

更何况,他不怕痛,也不怕死。

所以当蚌精对上千山的拳风时,发现自己居然没讨到半点好处。它当机立断跟千山拉开距离,娇笑一声:“小郎君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奴家对你心上人……”她说着这话,还不忘记给千山抛了个媚眼。

“闭嘴。”千山冷呵一声,再一次带着掌风攻了上来。

可蚌精已经不想陪着他多玩,它是想吃了人,而不是陪着修士在此地无聊地打架。

“真是不识好人心,奴家都有些伤心了。”蚌精抬手,制止了千山的攻击,然后一条红绸从内室飞出,将对方缠了个结结实实。

千山皱眉,用力挣脱。

“小郎君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啦,这宝物名缠绵丝,你越是动得厉害,它越是缠得紧。到时候,小郎君还没能成亲,这就一不小心一命呜呼,那可就糟糕啦。”蚌精笑嘻嘻说着,不过配合着它粗劣的嗓音,怎么听都怎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千山也感觉到身上这红绸不是一般之物,他皱眉,趁着蚌精没注意,暗中催动着灵力。刚才他就发现了,想要大量使用灵力是不可能的,但是像是清洁术这样的小法术,只需要一点灵力,挤一挤,还是能用。

他想催生骨刺。

若是无法使用灵力,他在绝灵之地跟奚十里两人,很难是这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蚌精的对手。但,若是有骨刺的话,说不定还能将其一击毙命。

魔修身上的骨骼能被抽取出来,制成利刃,那他浑身上下的骸骨都可成为武器,骨刺亦然。

这时候蚌精已经飞快走到了奚十里身边,它咽了咽口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着奚十里换上吉服,拜堂成亲的样子了。

“你想做什么?”奚十里看见蚌精的靠近,拔出吞海。

没了灵气的吞海,仍旧同别的长剑不同,泛着温润的光。

但奚十里还没机会跟蚌精对上,她手中的吞海就被一股妖力压住。吞海试图反抗,但奚十里转瞬间就被蚌精定住了身形。

“奴家只是帮女娘更衣,女娘何必对奴家有如此大的怨气呢?”蚌精委委屈屈道。

奚十里看着它这张阴阳脸说着娇滴滴的话,一瞬间只觉得汗毛倒立,耳朵和眼睛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她怀疑眼前这不是什么蚌精,完全就是戏精。说入戏就入戏,她都没反应过来。

失去灵力,奚十里又被施了定身咒,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蚌精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大约是因为从前是水生生物,常年也在大海里,当蚌精那双手朝着奚十里伸来时,她感到一阵黏腻和凉意。奚十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被一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扒衣服,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既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那你凭什么碰她?”就在奚十里最外面的纱衣落地时,千山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我不喜欢我的人,被旁人碰。若碰了,这亲,我不结!”他说着,唇角便溢出来一抹鲜血,那样子看起来像是要咬舌自尽。

千山这话倒不全是在做戏,他是真看不得眼前这东西碰到他的小师姐。

哪怕一根汗毛,都不行。

蚌精大约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往日里,它每次劫持了年轻男女,就算是要自尽,也多是女子自尽。像是眼前这个男修这样闹着要去寻死的,倒是头回见。从前那些男人,才不管自己是否有婚配,家中是否有娇妻,但凡能在它的府邸内一度春宵,个个还不是露出急色模样,恨不得早点办完。

可眼前这个,居然说什么自己的人,不喜欢旁人触碰,占有欲是不是也太强了一点?

但现在千山唇角的血迹却不似作伪,蚌精气急。她好不容易从天海外逃出来,一路上都在海底,压根就没机会看见人影。如今好不容易抓住千山和奚十里,若是死了一个,这亲可就结不成了,它的美味自然也就不存在。

一想到这儿,它眼中不由有些恨恨的。

“那你要怎样?”蚌精问。

千山脸色阴沉,“我的妻,自然只能我来碰。”

“哎哟,小郎君,你可别这么急啊,等会儿奴家帮你家娘子换了新衣,她身上哪哪儿,你都能碰。”蚌精立马换了一张脸,笑眯眯开口说。

千山却还是沉着脸,“我的意思是,她的衣服,只能我脱。就算是换,也是我来。她的脸,只能我碰。把你的手,最好拿开。”

蚌精:“……”

这是不是太霸道了点?它心里忍不住嗤笑。

“你说你来?你会吗?”蚌精很是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子,对方这皮相的确不错,可是什么时候这些修行之人还学上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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