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荣锦路(161)+番外

在谢晴做好后,赞礼继续唱到:“请主人入席。”然后在沈邦靖和淑惠长公主在主人为前站好后,又道:“请宾客入席。”

在卫皇后坐于主宾位,客人坐于宾位后,沈邦靖和淑惠长公主才坐下。

“请笄者出。”赞礼又道。自此,笄礼才算正式开始。

只见一位身着采衣采履的少女缓步走出,谢晴以盥洗手后就位,与沈皎互相一揖,然后沈皎对着淑慧长公主和沈邦靖夫妻做揖,又对着卫皇后行礼,才正坐于席上。

随后又唱:“请正宾盥手,请赞者为将笄者理妆。”谢晴为沈皎梳头,卫皇后从坐上起身,在淑慧长公主的陪同下盥手。之后,二人一礼,淑慧长公主退下。

在卫皇后站定后,颜大太太以冠笄盘进,为皇后接过冠笄,执之,正容,到沈皎前祝曰:“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为皇后加之冠笄,沈皎回拜礼,卫皇后归位。

“笄者适东房。”

之后,沈皎在谢晴的陪同下前去更衣。

从房中出来后,沈皎对着淑慧长公主和沈邦靖跪拜,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

归位后,卫皇后再盥手,有司奉上发钗,卫皇后唱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谢晴为沈皎去发笄,卫皇后为沈皎戴上发钗。

之后,沈皎又换上深衣曲裾,对着师长和长辈行跪拜礼。礼毕后,就坐。

卫皇后接过颜大太太奉上的钗冠,唱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之后,去发钗,换钗冠。

之后,沈皎回屋换上礼部之前准备的礼服走出,衣服上的九章华纹与凤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眼至极。不顾众人震惊的表情,沈皎对着天和帝行跪拜礼,之后在天和帝温和地叫起中起身,回到卫皇后面前。

“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卫皇后接过酒后道。沈皎接过,跪着将酒撒些在地上。再象征性的沾唇,有司接过酒具,再奉饭,陆钰元接过,象征性的吃一点。待有司撤下后,对着卫皇后行拜礼。

“请正宾赐字。”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女士攸宜,宜之於嘏,永受保之,字曰重光。”卫皇后唱到。

“重光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沈皎对曰。

紧接着,淑慧长公主上前训词:“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礼毕后,沈皎对着宾客作揖,表示感谢,宾客纷纷回礼。

在众人震惊和探究的目光中,一场盛大的及笄礼结束。

三日后,一辆由前后三百人左右护卫的车队从京中离去。

第140章 信件

任城郡府衙

卫赜正伏在书房中批阅任城郡中各县呈上的受灾情况, 眉头紧皱,眼中闪过深深的厌恶。从河口决堤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一开始由于山东布政使杨叔达隐瞒不报,朝廷便一直没有播下赈灾款, 现在百姓手中已经没有存粮, 有的地方饿殍遍野, 更为严重的地方, 已经出现水灾后的瘟疫现象。最恐怖的事,有的地方百姓为求活命,已经不顾人伦,易子而食。

想到最后, 卫赜眼中出现浓浓的憎恶和担忧。其实, 山东一开始的情况虽然严重, 但只要照常上报朝廷, 待其播下赈灾款, 山东的这次灾情应能顺利度过, 可以说,杨叔达毁了山东的百姓。

他和山东左参政张敬宗等人,联名上报朝廷的奏疏被杨叔达接获, 若不是他是卫家人,且卫家护卫武功不错,说不定, 杨叔达也敢像对待张敬宗一样派人将他看禁在府第中。可是就算他能活动自如, 却也出不了山东, 他派出送信的人也出不了山东。

最后,还是他选择和颜家合作,才顺利将信送出山东,只是不知这信究竟有没有送达天听。若是没有,只怕山东的情况会不堪设想。一旦将百姓逼上死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朝廷到时知道,派来的恐怕不是救灾的钦差,而是前来镇压□□的军队。

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正在卫赜眉头越皱越深时,一个小厮叩响了卫赜的书房的门,恭敬地回禀道:“大人,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您的表弟送来的。”

卫赜听后眉头皱的更厉害,这个时候,他的人连山东都出不去,而这人却能突破杨叔达对他的防备,将信送到他的府门前……

这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进来吧。”卫赜揉了揉眉心,对外面的小厮道。

“来人可说他是哪里的人,是我哪个表弟?”卫赜问道。卫家身为士族,几百年来联姻甚广,若论血缘,他的表弟多得他都不认识,便是颜家,也曾和卫家联姻多次。

“回大人。”小厮恭身答道:“来人只说是您的表弟,姓沈,其余的一概不说,将信递给门房后,便骑马离开了。”

“姓沈?”卫赜轻声呢喃道,与他有关系的姓沈的表弟,一时有些想不出来。卫家虽然联姻众多,但这姓沈的人家,卫赜翻遍了家中的谱系,依旧有些毫不头绪。

“送信的人是什么穿着打扮?可有什么不同?”卫赜又问道。

“据门房的人说,来者似乎身着黑色锦衣,而且来得时候,悄无声息的,若不是他出声说话,小的们可能还注意不到他。”说道这,小厮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门房干得就算看门的活儿,这都注意不到有人进府,还要他们干什么?不过,这也是他们奇怪的地方,大人最近特意交代要看好房门,他们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这人骑着马,多大的声音,他们四个人都不曾注意到。这真的不是他们偷懒,这件事他们私下里讨论都奇怪的很。所以,在自家主子问起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说完后,小厮似乎又想起什么,赶紧道,“对了,据门房的人说,那送信的人所骑的马高大威猛的很,似乎不是凡品,至于是什么品种,小的们没见识,却是不知的。”说道最后,小厮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们这些人,是大人从卫家直接带来的,自然比平常的小厮有见识些,但他们终究只是个下人,哪里知道什么马的品种什么的。

卫赜听后,思索起来,能穿着锦袍的人,岂能是一个平常的下人?在大齐,锦衣可不会是平头百姓能穿的?骏马,身着锦缎的仆从,且这个仆从有着高超的隐匿能力,能差使动这样仆从的人,相信整个大齐有这个能力的也不会超过一只手。

卫赜听后,陷入了思索中。能在这个时候来给他送来信,身份不凡的姓沈者,且年龄比他还小,总结完这些后,卫赜脑海中立时浮现了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