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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妹妹的后位(96)+番外

到这会儿,鹿台学子都气愤得很。

另一头,观澜书院的学子眼神有些躲避,周围还围了好些跟观澜书院素有交情的各书院弟子们。

除此外,梁上城里的才女何媛媛、白夏画、姚歌,以及一众贵女们也都闻讯而来。

以徐家大姑娘徐飞絮为首,陈星河、夏秋碧、以及碌王府楚蔓、楚烟以及杜莲等人都在场。

白云书社里头出了这种事,书社大掌柜很快赶了来,并请了一位有声望的学者为两方评判。

幽静的角落里,雅间的门半阖着,里头正坐着今圣朝之主的楚帝一行人。

他面色淡然的撇过外头一眼,黑色的锦衣显得越发浓墨,严大见此,竖着耳朵听了听动静,抬手沉吟着:“陛下,观澜书院和鹿台的比试要开始了,你看....”

观澜书院被视为梁上第一书院,帝师杜青如今正授了观澜书院的邀请,在里头讲习。

楚越正要开口,被一旁的林秀给打断了:“严护卫,你注意着点,这鹿台弟子甚得本宫心意,再有两日就是年节了,这高高兴兴的,可别让人欺负了去。”

她驮着腮,小脸埋在淡紫色的纱罗宽袖中,眨也不眨的看着。

严大嘴角一抽,外头突然扬高了一个声音。

“周吕,你不是仰慕杜家姑娘文采斐然么,如今杜姑娘就在此处,你可得给你们观澜书院争口气啊。”

这道调侃的声音过后,瞬间就有许多人附和起来。

要说城中何媛媛、白夏画、姚歌三人才气不相上下,原本还是个三足鼎立之势,余下的诸如赖婉仪等也是通墨善舞的,但自打这杜姑娘入了城后,渐渐就把三人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杜青是当今老师,这杜莲又是他的女儿,文采出众自是不必说,且杜姑娘貌美温柔,善解人意,不若城中贵女那般不依不饶的,名声自然更上一层楼,爱慕她的人也是无数,被人给一揭,那应战的观澜学子周吕顿时一张脸红了个通透,半点不敢朝杜莲的方向看去。

杜莲也被羞得拿了绣帕遮了面。目光滟艳,仿佛一汪春水含情,更是让人心生爱慕。

那周吕余光一撇,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酥了,情不自禁的吟道:

“冰肌玉骨锁魂萦,秀眉欲笑还如颦。”

“红妆淡抹花容映,云鬓三千如瀑淋。”

围着的人哄堂大笑,有风流书生们更是连声叫好,不住的拍手称赞。

周吕回过神儿,见杜莲已经被羞得躲在了旁人后头,心里又甜又酸,忙抬手施了礼:“杜姑娘,小生情不自禁,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

雅间里头,林秀哈哈大笑。“这学子不错,这种时候还惦记着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儿,很有前途啊。”

严二仗着胆大,嬉皮笑脸的上前问了句:“娘娘这是在打趣还是在说笑?”

林秀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严二道:“我看呐,娘娘分明是在骂他。”

“全被你看出来了。”林秀啧啧两声:“也不知道观澜书院咋会出这种学子,方才那无心得罪了人还没听到这么诚恳的道歉呢,现在为了一个姑娘,这腰弯得可够深的了。”

“可不,娘娘说的是啊。”

楚越听着林秀和严二主仆两个一唱一和的,顿时牙都疼了,他撇了拍马屁腿儿的严二一眼,警告他不许再跟风,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头,转着话:“要不,朕再带你去别处看看去?”

“急什么,”林秀顿时看向他,“还是你心里有啥?”

楚越不坑声了,端着茶若无其事的尝了起来。

他清清白白的能有啥?

小姑娘这气性大得很,因为师妹的事儿迁怒于他呢。

不止他,连跟杜家沾上干系的都在这范围里,方才就特意点名了鹿台学子合她心意,他原本心里还在笑,这会儿也觉得有些道理。

只会那点子吟风弄月的,能有啥大出息?

他要的,是心有家国,能干事,干实事的人,并不是这些只会做表面文章的人,外表再是花团锦簇又如何,真到了战场上,明火执仗的干时,能挑大梁还是能出谋划策?

第75章 提示

便是楚越都没想到,翌日的朝堂上, 竟然还有人拿着这个来评判楚越不该放宽科举选拔。

据这位御史说, 那些来自崇州鹿台的学子不战而败。

“我观澜书院的学子不过随手一捏就能吟诗一首, 那些鹿台学子眼见敌不过, 却气愤立场,实在是没有风度。”

一脸正气的曹御史口吐横沫,就差骂鹿台学子不配为书生了。

昨日白云书社一场切磋,在场的文武百官至少过半知道事情原委, 此时却都一幅幅异口同声的附和,口诛笔伐,不知道的还以为一群鹿台学子是甚十恶不赦的罪人呢。

楚越戛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趣的很。

他若是不曾亲眼看到, 是不是就被百官们给联手蒙了双眼,空坐在高台之上,实际却是个耳聋眼瞎的睁眼瞎?

有趣,实在有趣。

这为官之人果真不愧是长有玲珑心的人, 哪怕手中没有权势,依然能勾成一张大网跟他对抗着,与抗衡他相比, 往昔朝上那些暗流通通都消弭于无形。

楚越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出列,到最后连亲封的几位国公也站了出来,借着这一事请求他收回成命, 重树朝纲。

他们不知道, 楚越看他们, 犹如在看一群傻子。

一群自觉一本正经、一脸正义的傻子。

一个又一个的官员双膝跪在地上,从一开始的底气十足,声声逼迫,到后头心里一个咯噔,声音也越发小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相互看了看,心头一阵儿打鼓。

有人突然回过了味儿。

他们都说了半晌了,陛下咋一句话没说的?

楚帝是带兵打下来的江山,耐心并不是多好,还有几分独断专行在里头,因为手握重兵,朝臣们都不敢正面相抗,换了以往,陛下只怕早就发火了,怎的现在却一言不发了起来。

后头的臣子们悄悄抬了头。

不抬还好,这一抬,却见楚帝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眼眸还有些冷,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一盆凉水顿时袭了过来。

耳边,已经传来了楚帝淡淡的,不容置疑的声音:“来人,给朕摘了曹御史头上的乌纱帽,打出宫中,贬为庶人。”

“陛下!”

抽气声接连响起,姓曹的御史更是一脸如丧考妣,身子软摊在地上。

两名带刀护卫走了进来,鞋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更是让人瑟瑟发抖,曹御史跪伏着往前几步,声声喊冤:“陛下,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冤枉?”

楚越轻捻着这两个字儿,“你有何冤枉的,是无故栽赃给鹿台学子,还是信口开河捧着观澜学子?”

就那么一首靡靡之诗,还被说得跟九天下凡似的,还是他们圣朝都没人了,只会这些艳俗之物?

人家鹿台学子虽说被冒犯了,但还是正正经经的比试切磋,你一来就给人吟了这么一首,半点不重视这一场切磋,鹿台学子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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