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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妹妹的后位(75)+番外

她娘堂堂一个镇子夫人,上赶着去伺候一个村姑,多大脸!

“陛下,姑娘,你们看,这处院子是上回陛下住过的,小人一直保存着,丝毫没有动,想来也是上天不忍这院子继续空着,这才让小人得以再见天颜,”何得志是个能说会道的,从带路开始到现在,愣是说句话都不带重复的,各种翻来覆去的夸赞着楚越,一手溜须拍马厉害得很。

林秀左看看右看看,暗道,若不是楚越定力强悍,被这样的高帽子戴着,只怕心里也是得意得很。

何得志陪着他们在这处院子四处都看过了,见楚越等人面儿上没有丝毫表情,当下心里鼓了鼓,只得告辞了。临走,还再三说道,何家这头为他们办了接风宴,还请他们给赏个脸去露个面儿。

人一走,林秀就朝楚越笑说了句:“要是朝堂之上设立个溜须拍马的职位,恐怕非这何当家的莫属。”

楚越还没应,跟在后头的林康都为她捏了把冷汗:“三妹!”啥朝堂不朝堂,这话能乱说不成?

楚越朝他点了点头:“无碍,”同林康说了后,他才略带无奈的看着林秀,“你呀..”

林秀吐了吐舌,保证着:“我下回肯定不乱讲话了。”

“走,我先带你去你房里,”楚越带她去了上回他住过那间房隔壁,在踏入房里时,突然说了句:“只有我们二人时,你可随心所欲的谈论。”

林秀怔住。双眸带着几丝慌乱,“你,你说真的?”

楚越走到她跟前儿,大手握住她有些颤抖的双手,定定的看着她,眼眸含笑:“真的。”

林秀只觉得眼眶有些热,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瞪大眼睛:“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楚越在她头顶摸了摸,环顾了四周,问道:“这房间你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重新换过。”

林秀又不是啥千金大小姐出身,老林家那破房子都住了这些年,咋会突然变金贵,她一脸败家的撇了眼楚越,表示:“喜欢,再是满意不过了。”

楚越看懂了,只道:“你是我的皇后,是这天衍圣朝的皇后,身份不同了,自然穿戴用度都要应势而变。”

他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只愿他们能一如这般,朝夕相伴,潮汐不改。

“你这人真是,真是,甜言蜜语的。”林秀羞红了一张脸,下意识跺了跺脚。

在她的印象里,楚越一贯是少年老成的,尤其上辈子,她一直跟着林四娘,在林四娘为数不多觐见楚越时,从来不曾见他笑过,在朝会和宫中夜宴时更甚,迫人的气势让随他闯天下的元老们都退避三舍。

前朝如此,后宫同样如此。

美人们连见到他都是战战兢兢,一副要昏厥的模样,阔论在他面前讨好卖乖、千姿百态了。

林秀目光在他脸上游弋。楚越的脸硬朗,五官很深刻,轮廓更是线条分明,只是太过分明,显得会有些刚毅不近人情,尤其他喜欢端着脸,平日里更是一副不言不语的模样,一身气势在战场上浴血冲刷,更是惊人得很,现在他初初登上大宝,还不太明显,待帝王之位越深,气势才会越发浑厚,让人畏惧。

“怎么了?”他一把抓住她微微抬着的手,放在手心里。

林秀摇摇头,笑开了:“没什么,只是觉得陛下模样长得真好。”

楚越显然被这话给取悦了,连胸腔里都闷出笑声,十分开怀:“叫我钦怀。”

“钦怀?”

“是我的字。”

楚越,字钦怀。

林秀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头一回知道楚越的字。

对外,楚越的身份是圣朝皇帝、楚帝、陛下,从没人当着他的面儿唤他的表字,林秀十分好奇:“陛下这字是谁给取的?”

字,是由长者或师者取,代表了对他的殷切,楚家跟楚越关系冰冷,势同水火,应是无人替他周想这个才是,若说师者,她倒是知道一个。

“是帝师杜青。”

果然,她也恰好想到了这个人。

只是前世不凑巧的是,她到了梁上时,这位帝师已经辞官了,杜青是文豪大儒,一身的儒雅之气,向来视朝堂为藏污纳垢之地,被封帝师不过月余就甩了袖子辞官归隐了。

梁上皇都,来来去去的人数之不尽,帝师杜青再是被人说道,隔了几月后也照样被人忘到了天边去。

“老师自来清高,向来不通俗物,不爱与人周旋,我前些时日封她为帝师还写信予我狠狠发了顿火。”楚越一生中敬重的人很少,这位只醉心研学的帝师杜青就算得上一位。

楚家待他薄情,他又倔强,为了治他没少发招,杜青是唯一一个不惧楚家势力坚持要收他做弟子,并悉心教导学业功课的人,登上大宝后,他连发几道诏书,其中一道,便是封杜青被帝师。

“听你这般说,倒是个十分傲骨的人。”林秀说完,突然打了个哈欠。

“可是累了。”楚越说道,又扶着她到床榻坐好,亲自替她脱了鞋袜,把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温声说:“睡会儿吧,待会儿用晚膳了我来叫你。”

林秀下意识点点头。

直到楚越走出门,她都没反应过来。

天啦!

堂堂圣朝的楚帝竟然替她脱鞋袜。

脱鞋袜!

脱鞋袜!

被楚越这一弄,林秀原本是有些困的,可是这会儿已经被吓醒了。

嗯,不止说以后只有他们两个时,能畅所欲言,无所顾忌,还替她脱了鞋袜。这可是堂堂楚帝!一手开创了圣朝,更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活阎罗,就是不提他的身份,这世上,又有那个汉子会这般自然的给一女子脱鞋袜?

没有。

至少林秀从未见过。

这两朝女子地位比前几朝高了不少,能自有在外行走,嫁娶随意,甚至在村里不少都是妇人当家,压着汉子一头,但再压,也没那个会心甘情愿给女子做这等事。

无关欺压,关乎颜面。

她就这般睁大着眼看着床顶,直到夜幕降临,外头何家的接风宴开始在花厅忙碌起来。

第59章 夜宴

何当家亲自坐镇, 里里外外的盯着,连连发下要求,务必要拿出最高规格, 倾他们何家之力把这洗尘宴给办好。

办好了, 何家上上下下都有赏。

办不好, 惹了上头那人不高兴, 都等着挨罚吧。

花厅里外的花卉, 全部换成了娇艳欲滴的牡丹,桌椅凳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还在上头铺了上等的绸缎, 能进花厅里伺候的下人,也全都是素来小心麻利会看眼色的家生子,不止这处, 就是厨房那头也被耳提面令,不准耍任何心眼。

要是有任何人敢破坏今日的洗尘宴, 别怪他不留情面。

戌时整, 厅里明灯高挂, 身着淡粉色小巧贴身薄衣的侍女们早就在自个儿的位置上站好了,还有不少下人行色匆匆的端着各色佳肴放到桌上,全程井然有序, 并没有因为慌乱而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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