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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妹妹的后位(113)+番外

反正他都走到这太白街了,问沈老七最合适了。

做小买卖的吗,消息灵通得很。

沈老七点点头,没有深究:“朱老弟既然喊我一声老哥,咱们随便说说倒是没甚,”他压着身子,低声说:“咱们这片老百姓大都在各府上做些杂事,倒是不时听说过几耳朵,侯家那位二姑娘听说大前日被王府给送回去了。”

“送走了?”

“那可不,”沈老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人碌王府被她搅得一团乱,可不得送她回去么。”

从宫宴过后,碌王府就沉寂了下来,连往日里高调的楚蔓都嫌少在外头走动,旁人都说是楚家跟皇帝打擂台被压制了,就连碌王府的下人也大都不知实情。

就在宫宴那日后,碌王妃的侄女,侯家的二姑娘侯凤爬了亲表哥楚则的床。

楚世子虽说还没成亲,但也是定了亲的人,未来的妻家还是前朝的礼部侍郎,如今的礼部尚书唐之河的嫡孙女,官拜正二品官职,大家儒学,文章学识很得推崇,为了定下唐家的姑娘,王府也很是费了一番周折。

在成亲之前跟表妹厮混,要是事情传了出去,唐家哪里肯依,这亲事只怕也要黄,为了楚则的前程,楚王捂了知情者的嘴,又遣人把侯凤给送回了豫章府。

沈老七只知道侯家二姑娘被送走了,但为何送走,也有人风言风语传了几句,本来这也够突然的,若不是出了乱子,送走侯凤,碌王妃肯依?

朱阳才不管这中间有啥恩怨,反正他只知道侯家那姑娘被送走了,这就成了。

只要没人再缠着他大外甥,爱咋地咋地。

他忍不住感叹了句:“好好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又是娇生惯养的,何必非要到处攀,要我说安生嫁个好后生多好啊。”

“朱兄弟这话实诚。”

沈老七沉吟着:“小姑娘家家的吃不得苦,可不就想挑个好人家呢。还是我们平头百姓安分,就咱们这片,隔壁的老何家,人闺女也是水灵灵的,不比那大家小姐们模样差,长得好,性子也好,人又勤快又麻利,想娶的人都排到太白街了。”

两人嘻嘻哈哈说了几篓子话,快晌午了,沈娘子站在厨房门口喊他们用饭,朱阳瞅见时辰不早了,正要告辞,被沈老七两口子给劝了下来,待用了午饭,约好下回一起去听戏方才离了沈家。

他往回走,正跟隔壁家开门出来的小姑娘打了个照面。

小姑娘模样不错,想来正是沈老七大力推崇的何家姑娘,他微微额首就走了。出了这一片房屋,他突然回头,满脸疑惑的站在原地。

前头,空无一人。

但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哪里有些隐隐熟悉似的。

宫里头,雨霞捧着个盒子,满脸笑容的端在林秀面前,“娘娘,这是国舅爷府上送过来的。”

林秀正在学着理清宫中规矩调度和查验宫人名单,正看得头疼,闻言笑了笑:“是什么?”

“听说是田夫人亲手做的,”雨霞边说便把盒子打开,露出里头几只小巧的香包,不过巴掌大小,用雪白的绸面儿做成,缝上暗淡清浅的花纹,香包里头,还搁着几瓣已经风干的桃花花瓣。

林秀认得,那是桃花村的桃花。

她捏在手心,抿唇道:“表姐做香囊倒是越发熟练了。”

姑娘家大都爱这些小巧的玩意儿,而每个人做的也各不相同,不止缝制成各种形状,就是里头搁的东西也不尽相同,有用花的、有用草药的、香料的,能寄在腰间,也有挂在脖颈的,在前两朝,最为盛行的还有用银片做出来的香囊,大都是圆球模样,银片子雕成镂空图案,里头搁着香料,使其不漏、不散,只是这种工艺在其后朝代更迭中险些失传。

“还......”

“娘娘!”

林秀正要说话,却被闯进来的宫人打断了。

宫人满脸惊慌失措,连连说道:“娘娘,不好了,陛下杀人了!”

第87章 亲吻

古朴幽深的房里,袅袅熏香染染升起, 紧闭的木制大门里, 传来数道呵斥,还有刀剑划过锋芒的利声。

阵阵冷冽之后, 血腥之气在房里蔓延开来。

“陛下!”

内室的书房里头,几位大臣瞪着大眼,满是不敢置信。

“哼, ”原本气盛强硬的楚帝此刻更是满脸寒霜,周身气势大开, 脸色冷凝一片,眼眸在下头扫过, 不带一点情绪。

想要开口的臣子顿时闭了嘴, 不敢再闹腾。

但个个脸色都是愤然。

倒施逆行,这绝对是倒施逆行啊!

楚越一把扔下手中长剑,被奉为尚方宝剑的长剑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儿, 明明上头丝毫血滞没沾,但偏偏却让人又恨又怕。

剑随主人,如今看着只是寒芒幽厉,但它作为楚帝的佩剑, 曾在战乱时,取过不下数万的鲜血。

以血养剑,所以才会如此阴寒。

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剑滋养的人!

楚越重新坐回御案后, 胸口起伏不定的跳动慢慢恢复平稳, 他闭了闭眼, 声音里不带一丝波动:“抬下去。”

抬谁殿中心知肚明。

话落,当即就有两个护卫从暗处走来,从殿柱下抬起了软成一滩烂泥的人走了出去,那人朝服皱成了一团,诸红色的颜色被鲜血染成了深色,头顶鲜血从额头泊泊直流,紧闭的内室里,若不是有熏香压着,只怕早就腥气直让人作呕了。

须臾,御书房大门“咯吱”两声,被打开又迅速阖上。

殿中的几位重臣也不知该是松一口气还是如何了,心里复杂莫测,但都不由得升起一股兔死狗烹的悲凉。

陛下是真狠心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呢!就是他们以为万无一失的人物也只得撞柱来以示清白,皮开肉溅,鲜血喷涌,若不是瞧着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只怕就当是个死人了。

这般专横,他就不怕被天下人唾骂!

楚越在袅袅熏香后,双眸黑沉沉的看着他们:“几位大臣还有何要说的?”

被他看得心一突,以左相爷为首、余下礼部、吏部、刑部三位尚书为辅,余下两位一品大臣当即表示再无事要报。

在楚越饶有兴致的眼里,甚至是落荒而逃的告退,跟丧家之犬一般逃离了御书房。

长廊上,两名护卫目不斜视的抬着人走着,往来的宫人更是脸色平淡,仿佛见惯了似的从容穿过,半点眼色都不带撇的。

在这禁宫里头,他们见过了太多这样的画面,早就从一开始的惊奇到了如今的麻木,无论是曾经位极一时的大臣、宫妃、还是奴婢。

林秀带着人匆匆赶来,正打了个照面,她制止了要行礼的护卫,目光在他们手中抬着的人上看过:“还有气么?”

前头的护卫回道:“回娘娘,还有。”

林秀松了口气,道:“立马送他回府,另外遣太医过去候着,把人给救回来。”有条不紊的说了几句,她又吩咐雨晴:“传本宫的旨,帝师冲撞无礼,后自撞于柱,但念及帝师并非有意为之,且赐下药材让其康复,安心在府上调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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