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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神游戏中扮演NPC[无限](237)+番外

的花苞、竟然渐渐恢复了生机,就像是获得了充足的养料。

不知道是不是她在极度惊慌下产生的错觉。

在路过的角落里,似乎藏着一只弓着身的猫。

……

“我应该如何称呼你?神奇的黑猫?”

大花球小屋里,大丽花夫人在短暂的怔愣后,很快接受了一只黑猫居然能够说话这件事。

陆语哝打量着她的表情,出言试探:“这不重要。比起这件事,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要让我伤害爱弥儿——她的花种可以让你活得更久吗?”

如果单单只是知道“大丽花香水的能力是魅惑”、“黑猫是被某种力量控制而伤害爱弥儿”、“大丽花夫人快要死去”这三件事,陆语哝只能推论出“大丽花夫人控制黑猫去夺取爱弥儿的花种”这一可能。

——那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以黑猫的身份暴露在大丽花夫人面前。

但黑猫的猫眼,可以看见更多的真相。

比如,大丽花夫人体内的花种,在让镇长变成这满满一床大丽花的养料后,状态再一次变差了。

和镇长爬进大花球之前相比,那颗原本就被脓液污染、岌岌可危的花种,几乎就要失去最后一抹翠绿。

塔罗小镇的男性对女性有着天然的克制属性,这意味着大丽花夫人杀害男性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很可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用毒素长时间浸染之后才能成功。

以这种代价的程度推断,大丽花夫人此前起码杀害了数位男性——也就是说,除了镇长之外,她前任的三任丈夫,以及腹中未出生的四个儿子,很可能都是她自己动的手。

镇上那么多位夫人,也没见她们因为有丈夫而寿命短暂,只有大丽花夫人的情况特殊。

如果大丽花夫人愿意做一个正常的、相夫教子的女人,她的花种肯定像其他夫人一样,健健康康、寿命无忧。

——但她没有。

那么,这样一个隐忍、狠厉、胆大、特别的女人,有可能仅仅只为了续命,而去挖爱弥儿的花种吗?

陆语哝觉得,不是的,那对大丽花夫人这种人来说,太低级了。

但她得逼问出大丽花夫人的真正目的。

“活得更久?”听完黑猫的话之后,大丽花夫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微妙,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花神在上,‘百灵鸟的眼泪’让你学会了人类的语言,但到底不是真正的人。”

之前就说过,大丽花夫人是个聪明的女人。

在黑猫开口说话那一刻起,大丽花夫人就联想到了紫苜蔌夫人所说的、爱弥儿拿到“百灵鸟的眼泪”这件事了。

“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一只猫用,那孩子……还真是舍得。”

提起爱弥儿时,大丽花夫人的语气竟有些柔软。

“你不想伤害爱弥儿?”陆语哝尽心尽力扮演一只徒有特殊能力、但不太理解人类的黑猫。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大丽花夫人看着黑猫碧绿的眼睛,像是在透过她想象着爱弥儿,感叹道,“坚强、大胆、丰沛的探索欲……可她太过善良了。”

“太善良的孩子,是承受不住那枚种子的重量的。”

她红黑色的双眼满是复杂,陷入了过去的回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也不会想到把你送到她身边。”

“只是没想到,就连我养大的猫,都会因此反抗曾经的主人……”

陆语哝微微睁大了双眼,瞳孔竖起,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亮。

出现在泥水中、被爱弥儿捡走的黑猫,曾经是大丽花夫人养的?

【叮咚!】

【玩家陆语哝,角色扮演意识达到60%,成功解开玩家扮演NPC身份锁:大丽花夫人的黑猫(里层)】

【嗞……嗞嗞……】

【获得任务奖励:S级副本《???》的“钥匙”x1】!

第170章 花神塔罗(十四)

费心费力养一只不受塔罗小镇欢迎的黑猫,并非因为大丽花夫人有什么多余的善心。

那时候大丽花夫人还不是什么夫人,她只是她自己,是花种特别、眼眸碧绿、最受花神喜爱的少女。

别看紫苜蔌夫人和大丽花夫人样貌看着差不多,其实她们之间差了一辈,在大丽花刚成为大丽花夫人的时候,紫苜蔌甚至还没有长大。

所以,紫苜蔌夫人这一辈的女性,都不太清楚大丽花夫人当年的传说——毕竟和大丽花夫人一辈的女性,基本都已经不在塔罗小镇了。

不过,就算紫苜蔌夫人她们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估计也会觉得故事太过离谱、与她们对当事人的印象严重不符,肯定是瞎说。

——当年的大丽花,是性子最桀骜、行事最跳脱、胆子最不训的小刺头,还没有经历过金雀花节的仪式,身上丝毫没有如今妩媚、妖娆、魅惑的影子。

那时候的她,远比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细腻敏感的爱弥儿要骄傲得多。

捡到一只小奶猫并随手养起来这种事,她想做就做了,其实没有什么多余的理由。

黑猫的脑仁小、记不清了,但大丽花夫人倒是记得清楚,正因为她是在“金雀花节”前捡到的小小黑猫、它算是她人生中最后一点善良的证据……所以,在之后那黑暗的几十年里,她才没有狠下心把黑猫赶走,而是继续偶尔投喂几条小鱼干地散养着它。

虽然寿命比一般的动物长很多很多,黑猫也只有和普通小孩差不多的智商。

它碧绿的双眼看不懂太多复杂的东西。

比如它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女主人当初捡到它的时候掌心温暖又轻柔,在某一天之后突然就变得暴戾而疯狂、偶尔还会拽痛它的毛毛和尾巴。

比如它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女主人的眼睛明明一开始与它一样,后来却浸透了鲜血一样的红黑色,甚至蓄起她嫌碍事的长发、穿上她嫌麻烦的长裙、行事僵硬而古怪,就像把自己套进了另一副壳子。

比如它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女主人明明憎恨又厌恶那位自大邋遢暴力的男主人,却又一直一直假笑着,像是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的样子。

它想去咬他的骨头,去撕烂他肮脏的心,但被女主人制止了。

黑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第一任男主人死的那天,它收获了满满一大盆小鱼干。

小鱼干,香香,它吃的,饱饱,但更重要的是,女主人很快乐。

她就像第一次靠自己捉到老鼠的小猫一样手舞足蹈,在大花球房间里抱着它,手像当初捡到它的时候一样温暖又轻柔,只是身上的香味却没有以往好闻了。

以后会每一天都有小鱼干吗?

在黑猫摇着尾巴的期盼中,镇长的人给女主人安排了第二任丈夫。

女主人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黑猫这一次没有出手,因为第二任男主人似乎并没有上一任那样不堪,而且女主人

很快有了孩子,肚腹微微鼓起,让黑猫小心翼翼、不敢向以前那样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