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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SSR拒绝捆绑邪神CP(75)

作者: 我算什么小饼干 阅读记录

谢雍辞:“白泽祖师爷的金身塑像。”

嵇灵:“?”

谢雍辞见他停顿,误以为他感兴趣,便侃侃而谈,介绍起来:“白泽祖师爷是我派创道祖师,如今正值我鼎湖派创立1200周年,我派弟子感念他的恩德,为他塑了一尊70米高的金身塑像,通身由红铜浇筑,上贴金箔,很是巍峨魁梧,您要是过来,刚好能赶上祭拜仪式。”

嵇灵:“……”

他问:“你给白……白桓打电话了吗?”

当时封门村一事,他和白泽都给谢雍辞留了号码。

谢雍辞恭敬道:“晚辈给您打完,便去给白先生打。”

嵇灵扶额:“……你现在给他打吧。”

他按灭电话,披上外套,正在系扣子,就听见外头白泽猛地提高了音量:“什么?!”

嵇灵推门,他起得晚一些,下楼的时候白泽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饭了,此时正拿着手机在餐厅走来走去,他肉眼可见的焦躁,表情是满满的震惊:“再说一遍,你们塑了个什么玩意儿?”

“塑了白泽祖师爷。”谢雍辞好声好气的解释:“贴金的!”

白泽:“……”

他无声将手机拿远了一点,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传染源。

谢雍辞诚恳:“塑像落成那日,我们会举行盛大的落成仪式,请您务必赏光!”

嵇灵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谢雍辞盛情难却啊,白泽祖师爷,去不去?”

白泽一把将他的手拍下来:“去!”

他咬牙:“我倒要看看这塑像塑了个什么玩意儿。”

菩萨佛祖的塑像一般有固定的形制,哪里该雕莲花,哪里要刻肉髻,花瓣要多少层,肉髻一圈几个清清楚楚,而白泽虽然名气大,却是个比较偏门的神灵,没什么人给他塑像,也没有章程可以抄,这金身塑成了什么样,就全靠雕刻师傅的自由发挥了。

鼎湖派坐落于长江之畔,白帝城旁,距离景南市虽然没有封门村那么远,却也不近,远远超出了封印范围。

白泽正想问嵇灵要不要知会渊主一声,就见他噔噔噔的上了楼,去敲邪神的房门。

门吱嘎一声打开,白泽提心吊胆,嵇灵则轻车熟路。

他现在半点不怵渊主了,见房门打开,干脆扣住了渊主的腕子,直接将人拉了下来。

渊主被他一路拉下来,也没生气,就这么站在嵇灵身后,一副默许了的模样。

嵇灵:“走吧。”

嵇灵和白泽的实力都受到了人间灵力凋敝的影响,远距离传送很吃力,渊主虽然也受到了影响,却比他们两个轻的多,故而这次便没坐高铁,直接便传送到了鼎湖派的脚下。

大派修仙避世,都有山门阵法,防止普通人误入,这山前山开发成了旅游景点,游人如织,后山则安静清幽,只有一方重檐庑殿的雕花古牌坊立在山门处,上书‘鼎湖’两个大字。

谢雍辞早早来到山门迎接,他见过白泽嵇灵,却没见过渊主,看见黑紫袍服的邪神时微微一顿,拱手行礼道:“这位是?”

嵇灵白泽不刻意收敛气息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已经很强了,但这位,却还要更强上一些,

白泽的心提到嗓子眼,深怕谢雍辞不够恭敬,惹怒了渊主。

渊主没什么表情,平平受了这一礼,颔首道:“单名一个渊。”

他没刻意隐瞒,谢雍辞却也没往渊主身上想,他错身上前引路,道:“诸位随我来吧。”

典礼在第二天,谢雍辞专门安排了一个套院给三人,三间独立的卧室环绕着一个小院落,院落中养了棵枝叶横斜的古松。

谢雍辞认不得渊主,以为三人种嵇灵身份最尊贵,就将他安排在中间的主卧,嵇灵也不推辞,正要跨入房门,被白泽一把拉住。

白泽压低声音:“你不让渊主睡主卧?”

嵇灵看他,也压低声音:“渊主睡主卧的话,无论你在哪一间房间,可都要挨着他了。”

白泽连连摆手。

这山上的建筑全是木制榫卯结构的,横梁用的全是几人粗的红松,冬暖夏凉,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隔音极差。

入夜的时候,有弟子送来斋饭,以神灵的耳力,嵇灵能准确地分辨出白泽动了几筷子,夹得哪些菜。

吃饭的时候互不打扰,门口还有弟子走动,等到了夜深人静,嵇灵抖开床铺,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夜色中无比清晰,他忽然顿住了动作。

以现在的距离,渊主能听见他这里的全部响动,解扣子的声音,外衣落地的声音,甚至他躺进被子,皮肤和布料摩擦的声音。

都是男人,脱个衣服而已,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嵇灵捏着被角,莫名其妙地尴尬了起来。

他侧身去听渊主的动静。

除了蝉鸣鸟叫,没有任何声音。

他们三人像是约好了似的,谁也不动作,谁也不出声,仿佛一个个都在床上打坐,连呼吸声也轻不可闻。

片刻后,嵇灵站起身,吱嘎一声,推门出去了。

同一时间,白泽那边传来了整理蒲团的声音。

鼎湖派注重苦修,房内除了床榻,只有个两个蒲团用来休息,嵇灵这边一起身,白泽便以为他要来找他说话了。

他们是多年的好友了,以前也有一个不睡,强拉另一个起来的事情。

嵇灵本来只想散个步,没想着去找谁,白泽那边一动,他就顺势往他屋走。

这一走,渊主的屋也有动静了。

邪神轻轻支开了窗。

嵇灵回头,渊主脱了黑紫外衫,盘腿坐在榻上,从窗沿的缝隙里,嵇灵能窥见他垂下的眼眸。

他明明没有说话,嵇灵却莫名感觉,渊主想要他过去。

就这么两秒的功夫,白泽飞快地将蒲团丢了回去。

嵇灵:“……”

他在院中顿了片刻,听见了白泽急切的传音:“别来!别来!”

嵇灵试图解释,传音道:“你不要那么怕他啊,渊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的,他脾气很好的……”

白泽全身都写着抗拒:“别来!别来!”

嵇灵:“……”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朝渊主走去。

为了白泽的小心脏考虑,嵇灵并没有走进门,而是倚在了窗前,和屋内的渊主遥遥相对。

神灵单手撑在窗沿,支起额头,笑道:“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左右睡不着,尊上和我去散散步?”

渊主矜持点头。

他们走上鼎湖松石掩映的古道,嵇灵提灯走在前方,这一处屋舍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场合,前方的山坡下有个坡度平缓的空地,被修建成了广场,鼎湖平日里祭祖供奉,都在广场上举行。

他们的住处灯火幽微,几乎没有人点灯,广场则密密麻麻全是火光,像是有很多人在活动。

嵇灵道:“为了明天的祭祀彩排吗?这么晚不睡觉,真够用功的。”

这典礼不但邀请了他这种无名无姓的散修,还邀请了人间其他修仙门派的门人,隆重一点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