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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SSR拒绝捆绑邪神CP(73)

作者: 我算什么小饼干 阅读记录

出门前,他嘭的一声关上房门,莫名其妙的开始心虚,复又锁上了房门,这才咳嗽一声,下了楼。

嵇灵拿着小刀,将剩下的挨个划拉开,问王程轩:“每个礼物都是一对儿吗?我和渊主收到的礼物是一样的。”

王程轩想了想:“不是,渊主的要多一些,有些盒子上写着渊主721生日快乐。”

嵇灵手上一顿,“生日快乐?”

每个游戏角色都有官方设定的生日,渊主的生日还是嵇灵填的。

他虽然不知道渊主的生日,但他知道扶桑君的生日,光和影同时出现,渊主和扶桑也同一天生日,于是嵇灵大手一挥,帮他填好了。

“对。”王程轩点头,啧啧称奇:“反正我是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在想什么了,都是很奇怪的东西,渊主还收了一个大鱼缸和几只水母。”

嵇灵:“鱼缸和水母?”

他问:“渊主放哪了?”

王程轩:“搬上去了,他房间吧。”

嵇灵:“……”

他问:“渊主会换水吗?”

现代鱼缸很多都是内置电机,遥控器遥控的,对老古董很不友好,对渊主这种关地下八百年,连手机都用不来的老古董更不友好。

王程轩迟疑:“呃……”

难说。

嵇灵扶住了额头。

事实证明,嵇灵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渊主确实不会换水。

当天晚上,邪神在走廊犹犹豫豫地徘徊了很久,第一次敲响了嵇灵的房门。

“嵇灵……”邪神很轻很轻的问:“你睡觉了吗?”

“没有!”嵇灵从床上弹起来,手忙脚乱。

在他的床头,大娃娃还耀武扬威地放在那里,自闭的表情传神又可爱,嵇灵尝试将它放进衣柜,但是娃娃的头实在是太大了,被卡住了,他不得已,一把掀开被子,将娃娃塞了进去。

嵇灵平复心跳,拉开房门,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什么事?”

此时已到深夜,没人开大灯,嵇灵这里也只有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打在神灵侧脸,晕出暖玉一样的光泽。

渊主略有些拘谨:“嗯,你知道怎么养水母……”

他话未说完,视线落在后面的房间中,忽然停住了话语。

在神灵暖呼呼的床上,隆起了一个人形的痕迹。

作者(恨铁不成钢版):尊上,您这眼睛要去治一治了,这“人形痕迹”的脑袋直径足足60厘米,什么样的人有那么大的头啊

第48章 水母

床上凸起的痕迹那么明显,渊主的脸色骤然就冷了下来。

嵇灵毫无所觉,他顶着未打理整齐的头发,茫然无辜地问:“水母怎么了?”

渊主低头看了他一眼,神灵衣衫凌乱,几缕发丝披散下来,被草草束在脑后,眸子里蒙着薄薄一层水光,垂在睫毛上,似落非落。

渊主忽然就不想呆在这个房间里了。

他扫过神灵身后团起来的被子,嗓音听不出喜怒:“都说望舒君最重仪态礼法,比云中仙鹤还要端庄,是天边高不可攀的明月,这深更半夜的,却与他人交颈而卧,倒是本尊听信谣言,误会了望舒君的为人。”

这番话说得夹枪带棒,嵇灵虽然不太清醒,也知道渊主说得不是好话,他愣愣道:“望舒?”

——和望舒有什么关系。

这时,隔壁房门吱嘎一声,银白色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望舒君穿着小熊睡衣,扒拉着门板往这边张望,长发几乎垂到了地上,他无辜又懵懂:“哥哥叫我?”

渊主倏地睁大了眼睛。

他后退一步,定定看着望舒,惊讶,疑惑等表情在瞳孔中一闪而过,最后凝固成了常用的冷静表情。

渊主平平道:“半夜不睡觉,你在这里干什么?”

望舒:“我?我来看你们……”

渊主冷笑一声打断,他睨着望舒君,如同君王审视着乱臣贼子:“久闻望舒君庄静持重,深更半夜,居然在此阋墙而视,可见并非君子。”

望舒君如今智力有限,只能听懂简单的词,听不懂‘阋墙而视’这样高级的词汇,他的眉头委屈地皱起来:“是你们叫我,我才不睡觉的呀。”

渊主还要说话,嵇灵撞开他,挤到两人中央:“好啦,你好端端欺负他做什么?”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望舒的鼻头立马就红了。

“……哥哥。”他委屈巴巴地叫嵇灵,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过来,一头扎进嵇灵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腰,脸颊在胸腹层个不停,将一头银色的长发蹭的乱糟糟的。

嵇灵揽着他,拍着背哄到:“好啦好啦。”

他看向渊主:“望舒还是个小孩子,你让让他。”

渊主哦了一声:“是吗,几千岁的小孩子?”

他们两人针锋相对,嵇灵夹在中间,那点困意彻底醒了,他一个头两个大,没搞懂深更半夜的渊主忽然对望舒发难是为了什么,连忙将望舒君推进卧室:“太晚啦,明天起不来了,快去睡觉吧。”

望舒对嵇灵向来言听计从,他乖巧地哦了一声,进了房间。

嵇灵这才转过身,看向渊主。

渊主立在原地,负手收在背后,他抬着下巴看向空无一物的走廊尽头,姿势肃肃萧萧渊渟岳峙,如一根笔挺的木头。

嵇灵艰难地回忆起之前的对话:“……我们刚才说到水母?”

渊主矜持颔首。

这时,门悄悄拉开了一条缝,嵇灵恰好对上了一双银白的眼睛。

望舒躲在门后,偷偷打量着他们。

他动作很轻,还用上了灵力,本来是很难察觉的,但那缎子似的白发太过显眼,顶灯一打,像水面的银弧波光。

“水母”本来是个挺正常的话题,但望舒藏在门后这么一偷看,用委屈巴巴的眼神一个劲地瞅他,嵇灵莫名其妙就尴尬起来了,好像他是个什么离异带崽的母亲,正躲着孩子和别的野男人私相授受,商议着带孩子改嫁他人,而孩子就那么乖巧地等在原地,满腹都是委屈。

嵇灵:“……”

他给这个怪异的联想雷得不清,咳嗽一声,拉开了房门:“尊上,我进来说吧。”

渊主矜持颔首:“可。”

他迈入了房门。

嵇灵则隔着走廊和望舒说话,哄道:“好啦,快睡觉。”

望舒不情不愿地关上了房门。

嵇灵回头,渊主已经坐在了房中唯一一张椅子上,他只沾了点椅子边,半身都悬在外面,脊背崩地像弓,仪态笔挺,一副天潢贵胄的做派。

而“天潢贵胄”此时正面色凝重的注视着嵇灵桌面上的小袋碧根果,仿佛那不是随处可见的小零食,而是需要他朱笔御批的加急折子。

倘若拨开他的长发,就能发现渊主的耳朵全红了。

嵇灵在床边坐下来:“尊上,水母怎么了?”

渊主侧着身子,不肯去看他,只盯着碧根果:“……有人送了我几只水母当生日礼物。”

他顿了顿,觉得有点难堪:“我不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