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坦白和季珩在交往后,陈写宁表现得特别乖,生怕她看出些什么。
“我以为是嫌弃我太烦人。”郁闻晏理解宣芋,应该是想多给妹妹一些年轻人的自由。
“也嫌弃。你别上手,坐着别动!”宣芋拍开他的手,怎么感觉他帮忙整理衣柜,越整越乱。
郁闻晏把宣芋打抱起身,走出衣帽间。
“衣服没整理完。”宣芋挣不开他结实的胳膊,赌气地拍几下他肩膀。
郁闻晏带着她躺到床上,从后面抱紧她:“陪我睡两个小时,今晚还要去聚餐。”
宣芋差点忘了今晚有林曼知给他们办的庆祝宴,便不再挣扎,任由郁闻晏抱着。
没一会儿,郁闻晏靠着她,呼吸变得绵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有点痒。
忽然的,颈后落下一吻,宣芋吓得身体僵硬。
宣芋警觉地转身,双手护在身前,手腕先一步被他抓住,感觉有什么东西套到手指,抬手一看,无名指上一枚素雅的婚戒在光下微微闪动,她一时顿住,瞳孔逐渐扩大。
“新婚快乐,郁太太。”
宣芋拿开手,看到郁闻晏枕着一边胳膊,几分懒散与随意,唇角扯着一个不咸不淡还有点痞气的笑,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深情令她无法忽视。
她不确定地又看一眼手上的戒指。
“喜欢吗?”郁闻晏和她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戒指磕碰在一起。
宣芋抽出手,郁闻晏抓了空。
“你什么时候买的?”宣芋手对着光,认真地打量戒指。
一款很简单但不失设计感的婚戒,以前总觉得戒指大同小异,今天自己戴上,就感觉手上的这枚不一样,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郁闻晏很喜欢此刻宣芋愣神的表情,特别美,“决定结婚的那天联系设计师做了加急,今天下飞机后取到的。”
宣芋发现里侧有几个字母「xywy」——
专属于宣芋和郁闻晏的婚戒。
下一秒,宣芋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笑说:“谢谢,很意外,也很喜欢。”
郁闻晏学着她,捧起她的脸:“喜欢就多亲一会儿。”
宣芋想说喜欢的是戒指啊,不是接吻!
郁闻晏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本来是深深浅浅的几个啄吻,随着温度攀升,偏了航,驶向暴风云中,沉沉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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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下午觉没了,宣芋幽怨地盯着开车的郁闻晏,他一副餍足样,不爽又多了几分。
会所在巷子里,车子只能停在商城的地下停车场。
下车后,郁闻晏绕过车前身来到副驾驶,向她伸手:“牵牵。”
“你可以不要说叠词么?和你酷哥气场严重不符。”宣芋握住他手之前狠狠拍一巴掌。
“我和我媳妇儿说话,爱说什么说什么。”郁闻晏冷傲哼一声,拽得欠扁。
宣芋浑身酸软,再看不惯他也没力气甩开,只能紧靠着他,一半重量放他身上。
大厦前人来人往,宣芋注意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可能对方给她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想起只需要两秒,她慌得甩开郁闻晏的手。
对面男人惊喜在这儿偶遇,哈哈笑起来,快步走来。
郁闻晏不悦蹙眉:“怎么了?”
“我初中班主任……”宣芋初中是玩乐至上主义,算是班里比较令老师头疼的学生,被谈话多了,见班主任像极猫见老鼠,就算毕业多年,下意识的反应还是刻在骨子里。
郁闻晏顺着她视线看去,记起来是谁。
“闻晏,好巧,你来逛街啊!”贾老师带过许多学生,能留下深刻印象大多是像郁闻晏这样的优等生。
郁闻晏礼貌问好:“贾老师好,来参加朋友聚会。”
“周末就应该放松,听说你现在成大外交官了!”贾老师看好学生,怎么看怎么欣慰。
郁闻晏:“您过奖了。”
宣芋默默在旁边看郁闻晏装,在长辈面前他端的是谦虚的姿态,在她看来很假,但长辈们都吃他这套。
“你可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校友,九月份是港定七十周年校庆,到时候给你发邀请函,一定要来。”贾老师看向旁边的宣芋,有些熟悉又叫不上名字,“这是……”
“我妻子,宣芋。”郁闻晏自然地把宣芋搂入怀里。
贾老师想了好一会儿,宣芋主动说:“老师,我也是港定的,初中是您带的我们班。”
“哦!难怪说眼熟啊。”贾老师不好意思笑了笑,突然笑容凝固,“你俩读书就谈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成年才谈的。”宣芋反应迅速,仿佛回到学生时期害怕违反校规被记过,周一得在红旗下检讨。
贾老师笑说:“是我弄错了。前段时间筹备校庆和小唐联系,问到你的情况,说你和老同学在交往,在一起挺久了,我便以为是从高中开始和你关系不错还同时保送的时奕奕。”
宣芋看向郁闻晏,他和时奕奕在高中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
第59章 春日愿望
郁闻晏装出很赶时间的样子, 和贾老师约好校庆见,带着宣芋快步离开。
“心虚了?”宣芋仰头笑问。
郁闻晏不以为意:“我心虚什么?我和时奕奕压根不认识,只知道她是隔壁班的, 年级的万年老三。”
年级第一第二被郁闻晏和温择叙常年轮流霸榜。
“你们不是一个社团的吗?”宣芋问。
郁闻晏回想几秒, 忽然变得深沉:“我……高中是什么社团的?”
宣芋:“……”
是她滤镜太重, 郁闻晏学生时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球,有着和同龄男生不相符的成熟, 不合群但也不喜欢经常和朋友混在一起, 眉眼冷倦,感觉做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每天除了上课考试,大部分时间喜欢一个人找间空教室,坐在有阳光靠窗的位置看漫画书,困了用书挡着脸, 趴着桌子睡过去, 繁忙的高中生活在他这儿仿佛开了慢速, 悠哉得不行。
“我进过学生会。”郁闻晏说。
宣芋点点头:“还是为了给我添堵才进的。”
郁闻晏揶揄:“小学妹, 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不是吗?你让我替你做了一周的值日!”宣芋可都记着呢。
郁闻晏:“你说的是周一周二你因为班级节目排练晚到,周三背诵不合格被留下, 周四忘记有值日这回事,周五回外婆家特地请假一个下午的一周值日?怎么记得那一周是我一个人把我俩的值日全做了?”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还说不记仇,我看你心里小本本都记着。”宣芋因为心虚,挣开他的手。
郁闻晏抱着手,用鼻音轻嗤一声:“我第一次碰到有人能连续乌龙五天, 值日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