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花都不热气(137)

第58章 ☪ 感冒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Chapter 58】

-------

有些事, 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

情绪上的大开大合与情.欲上的高低起伏使人疲惫又困倦,文禾一度头晕目眩,被周鸣初捞到浴室处理,热水兜头泼下来, 从头到脚没有一寸是干的。

湿发缠在一起, 周鸣初摸到手里搓了搓, 拿了吹风机过来给她吹,文禾不想让他吹, 坐直了推他:“别动我。”

周鸣初大概耳朵不行, 见她挣扎着要站起来,掌心按着头顶把按住, 文禾被迫贴着他,人几乎是被他挟在两腿间, 感觉他拿着吹风筒在她脑袋上一通乱吹,由气转怒再转惊, 等那吓人的风筒声终于关掉, 她一把推开周鸣初:“让你别碰。”

哪个女孩子的头发都是宝贵的, 她被他粗鲁的手法吓到, 摸摸缠到一起的头发都来不及再骂, 马上跑回浴室去梳去解。

好在周鸣初没再跟进来,等文禾终于把头发弄顺了, 出去客厅, 看他自己在处理手上的伤。

文禾舔了舔牙尖,还能回忆起那阵血腥味。

她不知道他怎么想, 但她实在有很多个时刻都恨不得咬死和掐死他, 只是真的咬完掐完, 发现这人是个皮厚的怪物, 就算跟他撕打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他也能继续向你扑杀,展示他完全的侵略性。

文禾站了会,周鸣初望过来的时候她正想走,被他叫住:“过来帮我消毒。”

文禾被他盯过去,这才发现他眉骨旁边一道口子,应该是她手表磕到的。

她蘸着碘伏给他擦几遍,回头找创可贴贴好,发现周鸣初正专注地看着她。

文禾被看得不自在,扔了棉签要转身,被他扯住问了句:“你父母什么时候的事?”

文禾一怔,别开眼说:“三年级的时候。”

“怎么走的?”

“厂里事故。”

周鸣初又问:“你跟你奶奶长大的?”

文禾低低地嗯了一声,又想起他去她老家的事,沉默了会,仍然起身要走。

“就在这里睡。”周鸣初握住她的腰。

文禾解他的手:“我明天要去澳门。”

周鸣初问:“又跟章茹?”

文禾没回答,周鸣初说:“通行证在手边,从哪里出发都可以。”

“我要回去换衣服。”文禾踩着他的脚想走,被他顺着那股劲拽到膝头,不容拒绝地吻过来,在她的唇面辗转。

文禾像是填充太多的气球,被他一点点吸掉内里的气,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不是刚刚的大汗淋漓,微微外伤的药味,她慢慢瘫软下来,伏在他肩头。

一个年轻敏感,身体轻易被带动,一个坚实旺盛,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文禾很快被带回卧室。她身上穿的是他买的一条睡裙,没多长,轻易就往上跑,系带磨着她,周鸣初的手也没完没了地在她身上揉搓。

文禾应付不了他这样,想拍开他:“我明天还要早起。”

周鸣初没说话,但过了一会终于停下,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搂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转天起来居然感冒了,文禾狂打喷嚏。

她怕迟到,赶紧收拾东西,周鸣初喂完鱼站在鱼缸前,文禾看了眼,问起昨天跳缸的柠檬鲨。

周鸣初说:“身上没有粘液,晚点让人弄出来看看,静养两天。”既然大缸待得不耐烦,就进小缸独处几天。

他听文禾不停揩鼻涕,问她:“你今天非要去澳门?”

“约好了肯定要去的。”文禾边打喷嚏一边收拾东西,拎包要走时,周鸣初也拿了车钥匙跟她一起。

文禾站在玄关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周鸣初淡淡地看着她。

文禾在他的目光下提起包:“我们买了大巴的票。”

周鸣初问:“买在哪里?”

“万胜围。”文禾匆匆提鞋,看眼手表,生怕迟到。

周鸣初不再说话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出了门。

文禾被他拉进电梯,手腕再一次被他拽红,气得又想踢他:“我说了我自己去。”

“我没空跟你玩这种哑巴游戏。”电梯很快下落,周鸣初数她昨天的话:“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昨晚在跟我玩人/兽?”

文禾懵了下,吵完架后的别扭劲被他这句离谱话气到真的哑了一会,瞪着他问:“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周鸣初说:“我要有病,你也正常不到哪里去。”电梯门开,他大力把她揽到停车场。

X7不在,旁边的位置停了一辆红色glc,跟章茹的车一模一样,只是挂着临时牌。但文禾来不及问,坐上去没多久姜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马上到大巴站点。

周鸣初车子开得快,没多久也到了那里,带着她出现在姜姜和钟露的视线中。

钟露一张诧异的脸,姜姜迅速反应,既不惊讶也不八卦,大大方方喊了声周总。

周鸣初毫不避讳,脸上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叮嘱一句:“赌场试试可以,不要太上头。”说完把车钥匙往文禾包里一扔:“回来自己开。”

文禾把车钥匙从包包里拿出来,姜姜问:“周总眉毛这里怎么了?”

文禾脸一热:“不知道,磕到哪里吧。”

“那手呢,手又是磕到哪里?”姜姜促狭地看她一眼。

文禾有些招架不住,好在大巴车开始催人,她赶紧往上跑:“走吧走吧,一会车上说。”

上车后,文禾还握着那枚车钥匙,往外看,给她车钥匙的人走得大步流星。

周鸣初还有工作。

他打了辆车往公司走,路上看到DC广告,给许明灿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几遍,许明灿没接。

他正在上行的电梯里,也是出了电梯才发现忘带手机,人恍恍的,揣着一盒清凉膏就这么到了12层的客房。

刚刚卢静珠给他发消息,说可能在山上被虫子叮了,身上起红点,痒得掉皮。

这是她第二次来安徽,许明灿走在走廊里,才想起这个月份哪有什么叮人的虫子。他脚步一顿,忽然又想起,可能是对酒店床品过敏,于是又继续往那头走。

只是路上记起很多的事,记起他们第一次做/爱,也记起分手后他要走,她只看了他一眼,脸上淡到没表情。

他以前觉得自己肯定要娶她,但他走的那天,她靠在他同学怀里目送他,等他走了一段回头,他们已经在接吻,迫不及待。

他为了她跑去国外读心理学,想分析她也想治愈她,但学来学去自己快成半个神经病,没人治得了他,他也最终认识到,她身上的复杂性是他永远读不懂也分析不来的。

只有当他不属于她的时候,她的目光才会滴溜溜在他身上打转,但只要他跟她一靠近一亲密,很快就会被她扔掉,后来他知道了,她喜欢他不属于她的样子。比如这次,他一回国她就像偷腥的猫,闻着他的味道就来了。

感情这种事,她是天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