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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不热气(103)

她洗澡本来就很需要时间,也不怕周鸣初着急,因为知道外面还有单独的洗浴间, 他如果着急, 完全可以去那里。

沐浴露就摆在架子上, 文禾打开闻到干净的木质香,挤了一点抹到身上, 感觉自己像一片清风湿巾, 洗完也不干燥,皮肤润润的。

等穿好衣服出去, 周鸣初在喂鱼。

这鱼这个点还吃东西,文禾感觉奇怪, 周鸣初主动说:“加餐。”

文禾看这条鲨鱼一口就是一条鱼,看多了确实有点吓人, 忍不住问:“你有没有被它咬过?”

周鸣初说:“以前会咬, 以前养了两条, 抢食的时候咬过。”

“那还有一条呢?”文禾问。

“设备坏了, 氨氮中毒。”周鸣初把鱼缸合上, 他还穿着刚才的衣服,没去洗。

文禾也看到了, 用目光表达自己的意思。

周鸣初去流理台那里洗手, 顺便问她:“看不看电视?”

文禾点了点头。

看电视,好过躺去床上等他。

电视是周鸣初开的, 他开完就洗澡去了, 文禾坐在沙发一边看电视一边回信息。

钟露公司的放假通知已经出来了, 比她们早, 她也要早点回去,说是相亲。

她还问文禾:『姐,我听我妈说你谈了个广州的男朋友,怎么你搬家的时候没见人呀?』

文禾想起来,她当时说的时候正跟梁昆廷在一起,也是不想再被那些人骚扰,不然年底一个又一个的电话要安排相亲。

现在面对钟露的问题,文禾随口解释了两句,没讲太多,好在钟露也不怎么敢八卦她,很快说起自己公司的事,说姜姜怎么怎么厉害,哄得了客户,说得服上司。

她碎话多,语音一条接一条,文禾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越听越困,也或许是因为加过班,慢慢由坐改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应该也没有睡太久,在梦里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文禾一睁眼,发现确实有个周鸣初在看着她。她吓了一跳,才想说话,他吻过来,扶住她的腰。

他家里沙发坐宽够大,还好不是那种实木的,不会硌得痛。在沙发上完事一回,文禾被他抱进浴室用水一冲,回到房间以为该睡觉的,又被他揉进怀里,他在口前试探几次,感觉润度够了,再次嗅着她的呼吸缓缓递进去。

文禾别了下床角,周鸣初则抱住她,却感觉比刚刚在沙发上还要吃劲,像办公室里那只钢笔塞子,吸得太紧,总要用点力才拔得出来。

刚开始还好,但中途文禾实在受不了他持续性的增力,脑袋换另一个方向靠着他,也忍不住说:“你、”

她背太薄,周鸣初总感觉不抓紧点就要流出怀里,人又太敏.感,换个动作就要缩成一团,他问:“我什么?”

文禾拧了拧眉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力气很大?”

周鸣初:“你有话直接说。”

文禾不信他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自己默默吸了口气,也不说了,他一勒她,她就抓他,到底勒不能一下勒出伤,但指甲是能把他刮伤的,来回几次后周鸣初问:“你指甲是不是该剪了?”

他一动不动地停在里面,文禾顺了口气,懒洋洋地说:“是吧,好像有这么久没剪了。”

周鸣初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抓着她的手看了看:“这么长,你打字没感觉?”

文禾不理他,周鸣初侧身动了动,文禾再一次被他托上去,毫无准备之下,视线压着他的脸。

周鸣初说话:“按你的力气来。”

文禾绷着脸看他,周鸣初一条腿垫着她,催了两回见她不动也没跟她客气,又把她转过去,自己也坐起来,靠着床头拥住她,压出满背的汗。

文禾感觉自己一天跑两家医院都没这么累,她睡得很沉,第二天被电话叫醒,小皮总在那边大声问好。

他背景音很吵,一大早就像在练歌房,文禾问他什么事,他说自己结婚,让文禾一定要去,文禾答应了。

接完电话看眼时间,也不早了。

起床看见周鸣初,他又在喂鱼,这种鱼在缸里飘得跟风筝一样,但一摆尾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周鸣初还开着缸一条条地喂,鲨鱼嘴也一下下拱出水面,随时能咬他一口的感觉。

鱼缸能照到后面,周鸣初撇头看了眼文禾,指指桌面:“早餐。”

文禾走过去,桌上几个打包盒,粥粉都有,周鸣初问:“你今天不去公司?”

文禾嗯一声:“我约了萍姐。”也问他:“你要去吗?”

“晚点再去。”周鸣初喂完鱼过来洗手,见她选了粉,自己打开粥来喝。

文禾猜他应该是要去董事会交差,关于裕泰的事。

出门时周鸣初接了个电话,文禾在旁边听着,听完问:“皮老板吗?”

周鸣初点头:“说他儿子结婚。”

文禾想,这父子两个还挺会分工的,儿子给她打,老子打给他。

上车后文禾问:“小皮总结婚,你去吗?”

“不确定,到时候看。”周鸣初发动车子,开出小区门口忽然问:“他们以前是不是跟DC做过呼吸机?”

文禾回忆了下:“好像是。”

周鸣初说:“让他们把手上客户梳理一下,做监护仪。”

文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点点头:“好的。”

她好奇裕泰那边的事,好奇他会怎么应对董事会,也好奇他跟董事会叫板的底气,以及怎么就一出手要炒掉裕泰那边的事业总。

她想,他这个位置还是有很多她碰不到看不懂的东西。

晚点,文禾坐着周鸣初的车到了越秀一间酒楼,她约的萍姐,趁萍姐还没离职,想让萍姐再把百特的经销商转给她。

萍姐这个级别的销售完全有能力去左右代理商的选择,她人也很爽快,直接带着文禾跟那边经销商吃了一顿饭,促成了文禾的接手。

事后文禾向萍姐道谢,萍姐也没讲太多,甚至没问她为什么辞职了又留下来,只跟文禾说了一句话:“其实我总在想,你能有更多的可能性。”

文禾一愣,很快笑了笑,她也这么觉得。

送完客户去上洗手间,这间酒楼的镜子有点不太清楚,文禾用纸巾抹了一把,感觉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奇怪,像小狗立耳一样的尴尬期。

越离年近越是过得飞快,二月才开个头,小蔡冲的那个标就有结果了,瞎猫碰上死耗子,她真的拿下了这个标。

小蔡恨不能亲文禾一下,她在办公室高兴坏了,直到张尔珍跟周鸣初经过,连忙压低声音喊了两声领导,不好意思地笑笑。

小蔡其实是二部的,天天黏着文禾,张尔珍笑着看了眼文禾:“辛苦你帮我们带人。”

周鸣初问:“怎么冲的标?”

“文禾姐让我冲的!”小蔡骄傲地扬起下巴,但周鸣初问的是怎么冲的标,她明显没听懂,只知道一个劲夸文禾。

周鸣初看眼文禾,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办公室。

文禾猜到他找自己有事,过会也找了个理由进去他办公室,果然周鸣初问:“你怎么确定那个单能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