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在哪儿？”
“在里头的停尸间，我带你们去。”
“好。”莫无妄点头，“那麻烦了。”
齐晖将两人带到了停尸间，莫无妄细细的看了看两具尸体，的确是并没有感觉到鬼灵的气息，于是，他也没在法医室这边继续留下。
“你们沈法医呢？”离开的时候，倒是林缘归问了一句。
“沈法医应该在休息室，昨天沈法医忙到了很久。”
“哦哦，那是该休息一下。”
林缘归推着莫无妄回了对方的办公室，他们这边刚走没两分钟，沈醉从另一边过来了，齐晖抬了下头，“师父，你来了，刚才莫顾问和林哥刚刚来过，林哥还问你了。”
沈醉的脚步顿时微微一顿，他侧头看了过来，“莫顾问来了？”
“是啊，莫顾问和林哥刚才来看了看尸体，见你不在，走的时候林哥还问你了。”
沈醉垂下眼睑没说什么，“嗯”了声，齐晖也没多想，刚才就是随意聊天而已，此时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白丛从办公室门口走进来的时候，莫无妄正在里面吃水果。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林缘归喂的，是自己吃的。
白丛不由得顿了顿，主要是他好像还没见过对方自己吃东西？所以这忽然看到莫无妄自己吃了，没让别人喂，他都觉得有些稀奇。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莫无妄朝着这边看了眼，“白队来了。”
“嗯，听说莫顾问来了，来看看。”白丛走了进来，“莫顾问怎么自己吃了？”
“这几天状态不错。”莫无妄有些轻松道，“倒是白队黑眼圈都出来了，连续熬了两个夜了吧？”
“倒也是。”白丛苦笑了一下，“队里都在忙莫顾问身体不错是好事，希望能一直保持。”
“我也希望如此。”莫无妄由衷的希望着，虽然觉得不大可能。“我给重案队定了餐，忙案子重要，身体也重要，今天有补汤，一会儿都好好补补。”
“那就替大家多谢莫顾问了。”白丛也没有拒绝，语气里带着一丝对自己人才有的亲昵，因为是自己人，所以请客吃饭不用太计较，否则才是伤情分。警队虽然有纪律，但法律不外乎人情，白丛只是平常懒得经营而已，不代表他不懂人际。莫无妄有钱，也不在乎那点钱，你非得说人家请客太贵，还要求人家跟你吃一样的，这才是对人家的不尊重。
“不客气。”莫无妄果然挺满意白丛的爽快。
“对了。”莫无妄看着白丛，想到什么的道：“我听妙妙说，今天早上那个陈师兄的家属来了，把他家的地址给我一下，另外，王蕊的资料给我一份。”
“好。”白丛明白莫无妄的意思，是想确认他们是真的没有形成鬼灵。“一会儿我把相关资料都发你一份。”
“案件进展怎样了？”莫无妄问道，“中毒的来源，查到了吗？”
“查到了。”白丛抿了下嘴角，“陈钢的毒是咖啡里的，有监控表明，那咖啡是对面超市的速溶咖啡，他在那里冲泡好后，当时，一个老人摔倒，他扶了一下，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打开咖啡盖子在里面加了东西。男孩已经被带了回来，但他年纪太小，什么都不开口，而他的监护人”白丛抿了下嘴角，“他的监护人是他的赌鬼父亲，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跑了，平时靠着八十来岁的爷爷，直到如今都没有正式上学。”
所以，他的那个监护人父亲非常难搞，在警局大吵大闹的，问询工作展开很不顺利。
而这么小的孩子又必须得有监护人在场才能问询，所以，有些陷入了僵持。
白丛这边也只能选择从其他方面入手，那个赌鬼的反应明显不太对，白丛怀疑那个加料的东西可能是对方让孩子放的，孩子很怕他，也很听他的话，他让对方做什么，对方自然会做什么。而那个陈钢扶着的老人，就是那孩子的爷爷，也是那个赌鬼的父亲。这一切都像是设计好的一样。
只是，老人的年纪太大，又是半个聋子，警方这边一问三不知。
小孩的年纪又太小，唯独那个赌鬼监护人父亲，对方倒是个知事的成年人，可是，他没有出现在现场却也是事实，但白丛想，如果这个赌鬼父亲真的是知情的，那么对方必然是会在现场看着的，就算不在那个小超市，但肯定在附近，对方得确定计划实施顺利吧？
然后就是调查这人的资金问题，最近活动走向，等等，但这些都需要时间。
因此，重案队的人都在加班加点。
而王蕊，对方的毒被下在了外卖里，如今已经调查到，送外卖的小哥把外卖送上楼的时候，要按门铃的时候对方接到了一个骚扰电话，之后，似乎是信号出了问题，而他打了王蕊的电话，没人接，按了门铃，也没人开门，后来这个外卖小哥就把外卖挂在了门板上了。
这对于送外卖的人来讲，也算是经常发生的一件事情，电话联系不上，敲门没人立即开门，外卖员赶时间，都会直接把外卖挂在门把上面。他们有超时限制之类的，所以每次送外卖都是风风火火的。
白丛怀疑，当时根本是有人躲在了楼道里，甚至，那个人可能用了信号干扰之类的。
至于外卖员敲门为何当时王蕊没有立即来开门，应该是王蕊也在通话，他们查了王蕊的通话记录，也对比了当时外卖员的手机通讯，发现通话的时间很相近，都在那个时间段。
关于电梯的排查，进展到现在没什么结果，所以如果当时真的有人躲在了这里，对方必然走的是楼道。
关于小区的其他地域监控，现在也依然都在排查当中。
白丛把如今的情况都说了说。
莫无妄微微皱眉，“你是说，对方利用了一个孩子？”
“是。”白丛点头，“现在也只能通过范永强来继续查。”
范永强，就是那个赌鬼的名字。
莫无妄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次的凶手很谨慎啊，而且做什么都是提前计划了的。”
“的确。”
“没有鬼灵的出现，我也帮不上白队，今天吃过午饭后我去那位陈师兄的家里走一趟，之后我就回去了，白队有什么事情的话再联系我。”
“好。”白丛点头，“那就麻烦莫顾问了。”
当天，重案队的人陆陆续续又都吃到了莫无妄让人送来的私菜馆饭菜，之所以说是陆陆续续，那是因为重案队的人并不都在这里，所以有的是回来了匆匆吃完就走。
而莫无妄在午饭后在办公室里又休息了一会儿的时间，然后才去了陈钢的家中。
这位刑警的家里愁云惨淡的，莫无妄留下了一笔慰问金，说是重案队的心意，陈钢的妻子不想收，但是林缘归三寸不烂金舌，最后，陈钢的妻子反正是流着泪的收下了。
在陈钢的家里，自然也没有发现什么鬼灵。
回到别墅后，莫无妄看了看王蕊的资料，演艺圈的人，要说里头有什么知心好友，那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