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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543)

“染色的。”江海潮哭笑不得,“五月份就割下来的小麦,还没转黄呢,晒干了也是青的。”

至于它们现在为什么变成金光闪闪的模样?毫无疑问,肯定是经历了脱色再染色的过程。

不得不说,包装过的小麦真好看啊,跟贴了金箔似的。

江海潮瞬间放下心来。

别看她当初吹的信誓旦旦,其实她也担心小麦晾干之后呈现的效果不如人意,到时候不适合贴在贺卡上。

现在一看,还担心啥呀,这贺卡光彩夺目的寓意又好,她在店里看了都想买。

江海潮立刻拍板:“OK,就它了。那个,抓紧时间生产,必须得赶在中考高考之前。马上割麦子吧,省得到时候来不及。”

她不敢乌鸦嘴,她更怕的其实是万一天公不作美,稀里哗啦下起雨来,小麦捂在田里那可糟糕了。

杨桃笑得特别贼:“大姐,你要割几亩麦子啊?”

她这么说有内涵的。

之前大姐要割麦子,家公爷爷以为她是想做撵转吃,没当回事。反正今年好多人家在麦地里套种西瓜了。

结果家公爷爷知道她是拿来晒干做花时,呀,那可真是发了大火,骂得他们狗血淋头(对,连着他们一起骂),说他们就是好日子过久了要过到头,连粮食都糟蹋。

后来还是二舅舅偷偷隔了自家的麦子给大姐做试验的。

这是必然的。

因为不管是杨家圩还是江口村,家公爷爷都没地啊。前者种了花,后者长着瓜,全是经济作物。

哼!后来大姐偷偷跟他们说,大人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粮食不能糟蹋,那为什么他们还喝酒啊?酒难道不是粮食酿出来的嚒,全是水,又没营养,粮食全叫白嚯嚯了哩。

但是大人们为什么视而不见,还有地方专门酿酒出名?不就是因为粮食酿酒能卖更多的钱吗?

现在他们把小麦变成花卖出高价,有什么不对?他们应该被表扬才对。

起码其他农民要发财第一步就是放弃种庄稼改经济作物,技术要求高,风险也大哩。不像他们,直接上种了多少年的小麦,只通过报纸上讲的那种二次加工提高农作物价值。

哼哼哼!

可惜这话她也只敢私底下和小伙伴们提。家公爷爷发火也好吓人的。

当然她不是没那个狗胆,而是单纯的害怕家公爷爷会跟电视上演的那样发火狠了就倒下中风偏瘫了,那才叫要了人老命呢。

江海潮做好心理建设,半点都不心虚,直接喊虞凯:“你家的小麦我全要了。”

大家听了吓死了。全要?虞凯家可是种了快两亩地的小麦啊(他家小麦种的比油菜更多,因为小麦栽种和收割都更简单),这可得长多少根麦穗,又能做多少贺卡?有那么多学生参加中高考吗?

“怕什么?全国那么大呢。”江海潮催促,“赶紧的啊,虞凯,跟二舅舅讲,小麦马上收割,我们得留下足够的发货时间。”

嗯,还得再招人。

不仅仅是小麦贺卡,水晶琉璃花也要新开条生产线呢,否则裹在一起太混乱了。

她咚咚咚跑去跟陶老师说这事儿,还有校办厂要招专门的财务。

把居心叵测的中专委培生踢出局,不代表厂里真不需要财务啊。她可不想生产轰隆隆,销售嗖嗖嗖,结果却看不到钱的影子。

“放心吧。”陶老师安慰她,“我讲的会计是真的,正经干到退休的老会计。人家以前在我们湖港下放过,这回过来感觉不错,想在这边养老。”

江海潮用力眨巴眼睛:“下放?那这会计最多也比我爸爸妈妈大不了几岁啊,这么早就退休了吗?”

陶老师哭笑不得:“下放的又不是只有知青,那时候疏散城市人口,好多是拖家带口一并下放来农村的。哎哟,跟你个小妹头讲不清楚。回头我把办公室收拾好了,请人过来,你看了就晓得了。出纳也有现成的,不是中专,但在成-人学校成绩还不错,过来能顶着用。”

江海潮这才放心,又提了回加生产线的事。

陶老师立刻点头答应。

这事简单,哪怕校办厂地方不够用了也不是问题。

湖港镇还空着那么多关门的社办厂呢,找间合适的租了不就行了。

至于工人,那更不愁来源。

像厂里办公室那两个专门负责接电话,发邮购的姑娘一样的初三学生太多了。他们早就放弃了中考,也有一定的文化,简单带带就能上岗干活。他们家里还会感激得亏有个地方能放着他们挣钱养活自己。

但陶老师的眉头却紧皱起来:“人跟厂房不是事,但海潮,照这么下去,我们花可不够用啊。”

他们校办厂现在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免费的干花来源。

不管是真正的花朵还是狗尾巴草,前者是免费回收,后者田野里到处都是,哦,还有松果。

可问题在于订单量太大了,每天从人家饭店回收来的鲜切花又是固定的。哪怕现在搭上了省城饭店的关系,能带回来的花也就这么多啊。

后面再开生产线,花要从哪儿来?

没有免费花用的话,他们自己上鲜花吗?哪怕湖港开始往鲜花小镇发展,自己种花了,那也是笔不小的成本啊。

第196章

给的太多了

江海潮卡壳了,顿时跟着皱起了眉毛。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难题。

虽然饭店用花在鲜切花消费市场要排在婚庆用花、开业庆典之类的后面,却是最容易实现回收的途径,也是花品质最有保障的途径。

其他的,太零散了,你总不能跑医院蹲病房,看人家送给病人的花到底什么时候被丢出来吧。

江海潮冥思苦想,不确定道:“我再跟婚庆公司说说,看他们婚礼结束之后能不能回收丢掉的花。”

陶老师直接打消了她的痴心妄想:“婚礼结束几点钟了?那么晚,谁去把花拖回来?人家婚庆公司忙了一天只想赶紧收工回家睡觉,哪有精力在原地等着?”

江海潮直接哑口无言了。这可真是大麻烦,不是不能回收,而是实际操作起来问题太多。

陶老师看她一张笑脸皱得紧巴巴,难得安慰了她几句:“缓缓吧,慢慢来,也不用非得一口吃成个胖子。你看你当初不是说做了干花再也不担心鲜花卖不掉会浪费了嚒。起码你这个目标肯定是达成了对不对?那就行了啊,很可以很够了。”

江海潮难以置信地盯着陶老师看。

陶老师可是老师啊,老师怎么能说学生可以了够了?难道不应该是考了95分,怎么不考100分啊。全校第一,那为什么不是全县乃至全市第一啊?

永远不够才对!

现在大人打退堂鼓也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被这样养大了。

她现在就觉得生产线得铺,新品得上。干花工艺品卖的越多越好,眼下的销量远远不够。

她还要拓展更多的销售渠道,卖出更多的产品,再起个年入百万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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