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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521)

嗯,听着是没多少事吧,最多也就拍了上百张照片。

可你自己跟着试试去,累哭好不好。

他们在旁边看着都吃不消,可她不停地换衣服补妆重新弄头发,除了海音和杨桃还能帮点忙,其他全靠她自己,她竟然还能一直保持精神抖擞的状态。

妈呀,肯定是她那个在体校的同学偷偷给她吃兴奋-剂了(大家都传体校拿兴奋剂当饭吃的。真的,这不是秘密,据说是体育主管部门默许的,不然人家还买不起药呢。),不然她拿来这么多精力。

后来大家实在吃不消,跑去看卡拉OK比赛,又去参加篝火晚会。他们瞧见江海潮也跟上了,以为拍照任务终于结束,哪晓得这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是去篝火晚会现场拍照。

照相馆的人还特地跑回去拿了那种拍照专用的大灯好给她补光。

照片拍出来的效果怎样,大家还不知道,洗胶卷要时间嘛。但是从现场上来看,那造型是真好看。哎哎,裙子好漂亮啊,真的感觉像是星星落在了她身上。

好几个女生狠狠地心动了。

不行不行,她们得设计出更多的好看贺卡,争取拿到100块的奖金。不对不对,她们也要批贺卡去卖,这样才能早点挣到钱买这种漂亮裙子。

总之,最后收工时,星星都要睡觉了。

一群初中生谁也顾不上形象,分成两波,分别在冯雪家和江海潮家睡得四仰八叉。

实在太累了!

可第二天一早大家睡眼惺忪地起床,坐在早饭桌旁时才知道,江海潮已经在一个小时半小时前就出门去拍照了。

因为昨天只来得及拍黄昏落日,今天必须得拍到清晨日出。

神啊,来道雷劈死她吧,她这是自己不想活也不让别人活的节奏。

没听到黄老师都在悠悠叹气:“你们但凡有人家江海潮一半努力,我做梦都要笑死了。”

抱歉,拱手,告辞!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小学还没毕业就折腾着非要来他们一中旁听了。哪里是什么上进,他们看她分明是太遭人恨,湖港小学定是容不下她了,她才被忍无可忍的小学生们集体扫地出门的!

不过江海潮的往死里卷效果的确斐然,她拍的这组一共三十六张照片成功地打动了步行街写真馆老板的心,然后又拨动了本市其他婚纱摄影老板们的心弦。在暮春时节,愣是让湖港镇以黑马姿态异军突起,一跃成为本市婚纱摄影拍摄外景的大热门。

卢艳艳打电话给江海潮时简直要笑死了。

上回江海潮回湖港,因为她和冯雪他们得赶去县城补课(开过年来他们培优班的时间延长了,只礼拜天能休息半天),所以她没能亲眼目睹江海潮拍照的全过程;完全没想到一组照片的效果竟然能这么好。

好到什么程度?好到她爸都感叹,他怀疑鲜花小镇要改名叫婚纱小镇了,因为现在街上到处都是穿着婚纱拍照片的新娘子。

江海潮还不满意:“主要是咱们湖港有点偏,不然我保证别说本市了,全省都有人来我们这里拍婚纱照。”

哼!她就是这么的骄傲。

她那组三十六张的照片可是被省报选中了一张登了出来呢,就是那张在花墙下大笑的照片。原本她是想投给市报的,毕竟大家老熟人了,常合作。但是出版社的编辑姐姐看了很满意,准备用在她的第三本书里,所以只让她挑了一张先发出去。

然后这件衣服直接爆款了。还有好多人打电话去省报社问到底是在哪儿拍的照片,遗憾实在太远不方便。

卢艳艳感觉真是够够的,却又忍不住问她:“你说到五月份,咱们的花到底好不好卖啊?”

虽然现在干花贺卡真的很好卖,干花篓销量也在上涨,但小伙伴们还是发慌啊。

毕竟干花的原料成本近乎于零,但这么多鲜切花可是实打实真金白银换回来的。

如果花卖不掉,哎哟,想想本钱足有七八万,真的好烦啊。哪怕做成干花卖也好心痛。

江海潮原本还挺乐呵哈,叫她这么一说,顿时暮春时节感受到了什么叫秋上心头。

哎呀呀,好烦啊。

不行不行,她还得想想万一花卖不掉该如何保值。

过了五月,六月结婚的人就少了,况且花根本不能长时间贮存。

她挂了电话,原地转悠两圈,感觉必须得去食堂弄杯奶茶再吃块蛋糕才能平复心情。

江海潮拿吸管吸住奶茶里黑亮亮的珍珠发呆,一路闷声不吭回到教室。

这会儿午休快结束了,班上不少人都坐回了座位。

她同桌正跟人兴高采烈地跟人说话,抬头看她喝奶茶,顿时哀嚎:“你怎么喝奶茶了呢。不行不行,赶紧把杯子拿出来,我给你好喝的。”

同桌所谓的好吃的是花,洛神花。呀,晒干的花泡开了,在水里绽放,看着可真漂亮。配上玻璃杯,简直就是一幅画。

同桌捧着杯子,笑嘻嘻道:“给给给,送你一辈子的花。”

然后她和前排的女生笑得前仰后合。

今年过年时特别流行瓷杯里长的花,他们好多人家都买了呢。

可是比起那种花盆,分明是她们这种才算真正一辈(杯)子的花嘛!

江海潮“嗖”的眼睛一亮,没错,对,就该是这种杯花,真正的花。在杯子里的花,永恒的花。

同桌还在跟前面的女生嘻嘻哈哈:“多泡几朵,就是小美人鱼的海底花园呢。”

“不不不,是水晶宫的花园。”

江海潮眼睛一个劲儿盯着玻璃杯看,脑海里已经思绪纷飞。泡花的肯定不能是水,否则花很快就会烂掉。

可是如果不用水,杯子里应该放什么呢。绝对不能什么都不放,不然花朵的姿态不够舒展,少了那种韵味。

必须得是种液体,还得是透明的液体,不然就影响花在玻璃瓶里的效果了。可惜了,她想到了以前大人用油保鲜菜,好吃上一个礼拜的办法;但是油有颜色啊,哪怕是色拉油也是浅浅的黄色呢,很影响花的观赏效果。

江海潮不死心,询问同学:“哎,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油是透明的,没颜色的?”

同桌不假思索:“搽脸油啊,搽脸油没颜色。”

前桌的姑娘补充了一句:“婴儿油,给小孩用的婴儿油也没颜色,我刚给我表弟用过。”

江海潮瞬间眼睛亮成了灯泡:“对对对,就是搽脸油。哎,你的搽脸油多少钱一瓶。”

“二十还是三十来着?我得问一下我妈。”

得,不用问了,就这瓶油直接堵死了瓶中花的出路,太贵了!

前桌姑娘补刀:“那还是搽脸油便宜,婴儿油一瓶要五十呢。”

哦,No!这个天真是聊不下去了,才刚有点希望就直接绝望。

那么贵,哪怕杯中悬浮的花朵再美,也没市场啊。

班长突然冲进教室,紧张兮兮地叮嘱大家:“哎哎哎,教育局来调查了啊。注意点,大家说话都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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