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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490)

这事儿江海潮擅长。

她拿着小姐姐附在信里的照片,上下看了一眼,心里便有的思量,直接上图。

舍友们在她身后走来走去,她也当对方不存在。

画画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到下午上课时间到了,她才收拾好东西,施施然地回教室。

不管是舍友还是同班同学,都对她投注来奇怪的目光,可是她就跟没看见似的,完全不像大家想的一样,自觉有罪,缩着头不敢看人,主打一个该干嘛还干嘛。

相当之嚣张。

到了晚上姐妹俩去周雪莹家吃饭的时候,周妈妈特别关心她在一中的感受。

江海潮什么都说好。

但是海音到底年纪小,三两句话就露出了马脚。

听的周妈妈眉头直皱,主动开口表示:“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这事儿吧。”

江海潮赶紧谢绝人家的好意:“没事儿,阿姨,过段时间就好了。”

很显然,班主任对她有偏见,所以才针对她。

不过问题不大,毕竟学生在学校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大家主要靠成绩说话。

今天下午,学校给他们组织了期初考试,据说是为了看看大家一个寒假的时间是不是玩野了,把上学期学的内容全都忘光了。

她自觉考的还不错,等到分数出来,估计班主任就没话说了。

一两天时间的冷眼,她完全受得了。

待到吃过晚饭把姐妹俩送回学校,周家母女慢慢走回家时,周妈妈还在感叹:“这妹头可真够坚强的。”

别说她一个小孩子进了新学校挨白眼了,就是大人刚到单位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漠视你,能承受住的人也不多。

周雪莹咯咯直笑:“江海潮说了,吾一日三省,做对的事比做错的事多的多。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别人错了。”

真的一点都不谦虚,可是听着好好玩啊。

她作为独生子女,大概还很难理解江海潮的心态,做大姐的人怎么能轻易认错呢?

肯定是别人的错啦。

自认为道理都长在自己身上的人,毫无心理障碍地回宿舍,该画画的时候画画,该看书的时候看书,该写习题册的时候写习题册,比谁都自在。她甚至还能在泡脚的时候哼着流行歌曲,一首《我想去桂林》跑调十万八千里,都没影响她昂然的兴致。

等到熄灯睡觉的时候,她也是一觉睡到天亮,毫无辗转反侧的踟蹰。

搞得她的舍友们都弄不明白,究竟是谁无视了谁。

一中老师的速度当真不慢,第二天上午期初考试的成绩就出来了。语数外三门卷子一张张的发到大家面前。

江海潮扫了一眼,还行,100分的卷子,起码她每张都考到了90分以上。

她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看看别人的成绩。很好,不是分猪肉奖,她看到了好几个人只考了六七十分呢,甚至还有人不及格。

如此看来,她这场考试表现的还算令人满意,估计班主任瞧见了,不会再把她当成被强行塞进他们班上的混子了吧。

那就好,她不图班主任喜欢,只要不被一直针对就好。

上课铃声响了,班主任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先扫视一圈下面的学生,然后脸一把,开始训斥:“考成这个样子,你们还很高兴是吗。幸亏我以前带的学生不是你们这样的,不然我早就被气死了。”

来了来了。

李磊哥哥和邹澜姐姐都讲过,所有老师都有个共享的口头禅: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可见江山果然一代不如一代,大耗子生小耗子,小耗子生小小耗子。

江海潮听着感觉特别可乐。她觉得现在教室里大家的模样如果落在纸上变成漫画的话,肯定特别好玩。

哎,一中也挺好玩的啊,班主任蛮逗的哦。

自觉置身事外的人突然间发现班主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当她以为是错觉的时候,人家直接开启了内涵模式:“有些人,我不管你是从哪儿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别把你在乡下的坏习惯带到我们一中来。以为你作弊拿个好成绩就能让人对你刮目相看了?你真有本事中考的时候也抄啊,你抄进大学才叫本事!好好一个班,叫颗老鼠屎给坏了。”

班上的同学都偷偷扭过头看江海潮的方向。

哦,就说嘛,门门九十分以上,好厉害,原来是抄的。

江海潮举起手来:“老师,你是说我吗?”

班主任噎了下,当了这么多年老师,她也是难得见这种没规矩的学生,原本的五分气直接飚到十分:“看你是个女孩子,给你留面子,你自己倒不要脸了?”

江海潮面不改色,直接站起来说话:“请问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作弊还要脸?!”

“说我作弊,你有证据吗?请问我是怎么作弊的。”

班主任气得头顶都要冒烟,冷笑道:“一天英语没学过,考95分,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脑子,抄都能抄出纰漏来?”

“难道我不会自学吗?”

邹澜姐姐说了,中学英语是最好学的,只要你把课文和单词都背了,你想成绩差都没机会。

李磊哥哥也说是这样,他英语不好就是因为他懒得背。

偏偏江海潮很擅长背书,天生的,她背书比不上海音的过目不忘,但跟绝大部分人比起来,也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不过一本初一上学期的英语书,她没事就翻翻,早背得滚瓜烂熟了,她英语没考满分她都觉得自己不够。

班主任的冷笑声更大了:“你自学,你这么能耐你死皮赖脸来我们一中?”

江海潮根本不追着话跑,只抓她关心的重点:“也就是你没证据证明我作弊对吧?”

“你自己能考出这样的分?你自己有脸相信吗?”

“所以说一切都是你猜的。你没证据,空口白牙说我作弊,这是污蔑!”江海潮抬头挺胸,目光灼灼,“所以你得澄清事实,向我道歉!”

她可以无视老师的冷淡,不在乎同学的冷遇,他们的孤立她当她是空气她都无所谓;但她不能平白无故被污蔑是作弊。

这是原则问题!

教室里的人都惊呆了,静的连根针都能听得到。

不管老师还是同学,都是头回见如此嚣张的学生啊。

别看一中的学生走出去好像牛气哄哄的,实际上大家都挺乖的。

或者说现在的学生集体主打就是一个乖字。

别说他们这帮初一小孩了,哪怕是大学生又怎样?

去年九月份邹澜姐姐他们军训的时候,学校只给他们发了一套迷彩服,要求他们天天穿着军训。

一天下来,所有人都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迷彩服是到处挂盐霜。偏偏那段时间省城动不动就下雨,晚上拉练回去洗衣服挂阳台第二天早上根本干不了。

结果就这样,邹澜姐姐和她的同学们也默默忍受了大半个月的馊臭腌,没一个人跟学校提出抗议。

当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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