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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476)

她是不会种花,一个农村妹头却压根不爱下地;但她会卖花啊,她能把捧花盆栽卖到全省,这就是她的能耐,哪怕是通过林大花木基地卖出去的,也是她的本事。

说实在的,要不是她年纪太小,还在上小学;单冲着这份做生意的天赋,他也要把人招揽至门下。毕竟有她在,他跟其余弟子只要一门心思搞研究种好花就行,其余完全不用愁。

现在,人家的机灵劲儿要发散去养海虾了。

虽然唐教授也不晓得这妹头养海虾干什么,海虾又不好吃,但这段时间的合作已经让他树立起了信心。那就是人家想养就让人家养呗,到时候自己搞水产养殖的老友老老实实提供虾苗和技术指导不就完了。

江海潮挂了电话,带着弟弟妹妹回家,临走还被冯妈妈塞了菠萝蜜,是冯爸爸托人带过来的。其实还有榴莲,不过那味道三姐弟受不了,只能敬谢不敏了。

他们噔噔噔跑进村里时,海音才想起来问:“大姐,冯叔叔不回家过年吗?”

“嗯,他要出去一年半呢。”这事儿江海潮听说过,“他去年回家过年了。”

哦,弟弟妹妹都明白了。

至于同情冯爸爸常年不着家,冯雪都看不到爸爸什么的,真不存在。

毕竟她爸在家也没啥用啊,在不在都无所谓。

三人跑回自己家,爸爸妈妈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正在主卧看电视,手里还剥着松子。

妈妈看到他们就笑,主动把小碗里剥好的松子递给他们吃:“回来啦,吃点东西。”

可江海潮觉得自己嘴巴干,更加想吃水果,便直接闷头吃起了砂糖橘和菠萝蜜。嗯,都挺好吃,就是菠萝蜜看着就好贵啊。

吃完了她洗了手,继续回分衣服。

但这回弟弟妹妹被爸爸拉住了,没跟她一道进后面的房间,而是妈妈跟了进来。

妈妈摸了摸个子比自己都高的大女儿的脑袋,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口问:“海潮,你们想爸爸妈妈留下吗?留在湖港。”

江海潮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特别真诚:“不想。”

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了,赶紧又补充道,“妈妈,你跟爸爸还有舅舅舅母都有自己的事,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好得很。”

她还举例子,“就好比春英嬢嬢做饼卖,燕燕姐姐跟小伟哥哥在县城做事,各有各的差事,没必要小伟哥哥非得跑回家啊。”

妈妈迟疑道:“可是……你真不想?”

“不要不要。”江海潮特别坚决,甚至主动撺掇她,“妈,你跟爸爸他们早点回去,正月大家手里有钱,想花钱还怕没地方呢,晚过去一天,少赚好多钱的。”

母女俩说话时也没关房门,那边主卧室里传来了海音困惑的声音:“可是爸爸,你和妈妈在湖港我跟大姐也不能天天和你们在一张桌上吃饭啊。开学我们要去一中上课了。”

她是真对父母在不在家没多大感觉。

作为二女儿,从她记事起,大姐的存在感都比爹妈强得多。

她现在每个周末能见到姐姐弟弟的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连看不到家公爷爷和婆奶奶也无所谓,更何况远在千里外的爹妈呢。

不知道爸爸是不是被噎到了,反正他没再问海音,而是将问题抛给了海军。

结果儿子同样没展现出任何孺慕之情,反而十分懵懂:“没事啊,家公爷爷会给我开家长会啊。”

爸爸妈妈在不在家,重要吗?没那么重要吧。

他又不是那种刚会走路的小孩,还要大人扛在肩膀上。

他很大啦,他是男子汉啦,才不要被天天追在屁股后面喂饭呢。

就是爸爸好奇怪,怎么问这种事。不是早就讲好了,过完年他们就跟舅舅舅母一道走嘛。

他怕爸爸再追着他问个没完没了,赶紧拔腿跑去找大姐:“大姐,我帮忙整理衣服。”

海音也毫不犹豫地跟上。

江海潮已经翻出一件鸭蛋青的呢子大衣上上下下的比划。这衣服料子挺好,蛮厚实的,开过年来穿也挡风,就是款式太笨了。明明是给年轻小姐姐穿的衣服,竟然有种五大三粗的笨重感。

海音一看大姐这模样,就知道她想改衣服了。

她在帮忙积极出主意:“要不要把口袋改成心形的?或者在背后加个蝴蝶结?”

“不行。”江海潮摇头,十分可惜,“它不是简单,而是太笨了,得打断了重来。”

要怎么个打断法呢?

她拿出纸笔,画给妹妹看,她给改成修身款,又在对襟靠近领口的边缘滚了一道褶皱状的花边。

海音看明白了:“那这边要剪掉,不能捏腰就算了。”

江海潮愁眉苦脸:“是啊,麻烦死了。”

别看她现在充当的是“公主日记”的服装设计师的角色,但她根本不会做衣服,她只会画设计图而已,她甚至连缝纫机都不会用。

偏偏今天是大年三十,服装厂的人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歇口气,她现在拿着衣服去人家门口堵着喊人干活?

秋月姐姐的政治书上的资本家都不带这样无耻的。

唉,看来只能等过完年再说了。

江海潮扭头准备找个塑料袋把这件大衣和她的设计图都放进去装好。省得到时候衣服太多乱了。

妈妈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要改衣服啊?我来吧。”

她没学过服装设计也没专门学过打板,可是她们这一辈的妈妈哪个不会改衣服呢,何况她还在服装厂上过班。

家里的缝纫机是现成的,虽然闲置许久,但上点机油就呱呱叫。

缝纫机抽屉里的赤子和粉笔也是现成的,妈妈拿了尺子量大女儿的尺寸,然后拆了把鸭蛋青大衣都拆成了片,再重新裁剪,然后走线。

于是大年夜,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只江家的楼房里断断续续响起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格格不入的诡异。

但江家的气氛挺好的,妈妈一口气改了五件衣服,连春晚开始了都没进去看。

后来还是爸爸说就着灯做事眼睛吃不消,强行把她拉去看春晚了。

再到爸爸又去煮了饺子端过来给大家当夜宵,屋里的气氛简直可说是其乐融融了。

尤其是放到小品《红高粱模特队》时,大家更是笑个不停。

不过他们没看完春晚,到十点钟就吃不消,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窗外的天黑黢黢的,然而不时飞上天的烟花打破了夜的寂静。

江海潮嘟囔了声:“没放烟花哎。”

他们光忙着改衣服了,压根忘了这事。

姐妹俩刷牙洗脸完毕上床睡觉。

海音突然间问了句:“大姐,你真不想爸妈留在家吗?”

“不想。”江海潮翻了个身,声音已经含混,“我才不要被管头管脚呢。”

爸妈留下能干啥?接手服装生意还是卖花的产业?那都是她带着小伙伴们打下来的江山,凭什么要易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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