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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458)

那个妹头实在聪明。

他们家的傻丫头可能意识不到,人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实小的那点花田算什么呀,湖港镇可有大片的农田能种鲜花。

打开了饭店的鲜切花市场,实小的花田远远供应不上,那湖港镇就能作为候补,填补这部分空白。

800个心眼子都不够她用的。

可偏偏人家又大大方方,还不是自己吃独食,反而优先把实小的利益摆在前面。让实小少先队半点心不操,躺着就把钱给挣了。

别说他们家傻白甜的姑娘了。就是他们这些大人看出了她的用意,难道他们就能拒绝吗?

人家又没算计他们家姑娘,完全是君子坦荡荡啊。

没理由一分钱不掏叫人干活,还让人家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利益。

周雪莹猜不透爸妈真正的心声,听到妈妈说江海潮什么心都操,忍不住气哼哼道:“就是呀,她真的什么都管。我们都说她不是少先队的大队长,而是他们镇的镇长啦!”

最让她心情复杂的是,江海潮管了,还真有人听。

跟她一比,自己这个少先队的大队长,好像摆设一样,什么都要请示,等学校的批复。

周妈妈的心情也挺复杂的,她甚至叹了口气,试着把女儿当成单位的新人来解释:“这很正常呀。你以后长大了,上班了碰上领导特别爱偷懒,不管你会不会,什么事情都推给你。”

周雪莹等不及她妈说完就生气了:“那也太过分了,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推给我?难不成我还替他(她)拿工资?”

周爸爸笑了起来:“可这也是你的机会呀。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等你以后上班了就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老师带着的。好多时候你从来没干过,也没人带你,你两眼一抹黑,也得咬牙自己上。干砸了,挨骂呗;可要是办好了,这就是你的成绩。下回有类似的工作,领导就会直接安排给你。时间长了,你的能力锻炼出来了,你的成绩也体现出来了。你想不进步都难。因为不管什么单位,无论什么时候,都需要真正能做事,关键时候能扛起来的人。”

周妈妈在边上帮腔:“你爸爸说的没错。比方说江海潮,她什么事情都管,确实很累,而且好像看上去没啥意义。可实际上这个过程中,她锻炼了她自己,一般小孩想有这种机会都基本不可能。”

周雪莹眨巴眨巴眼睛:“你们是说,她什么都管,所以才越来越厉害的?”

当爸妈的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那当然了,人生下来都是白纸一张,要绘成什么蓝图?主要还是靠自己。”

周爸爸又补充道:“除了个人能力之外,她这样子还把自己变成了不可或缺的人,或者说,她就是人脉!”

天呐,爸爸是不是太夸张了?

人脉是什么意思,六年级的小学生心里已经有数了。

像她爸爸妈妈这样,在单位当中层领导的,大概才能勉勉强强算得上人脉。

周妈妈笑着摇头:“不是这么回事儿,只要能够联系上人,把事情给做了,那都算人脉。

比如说,他们邻居家收菜,一手搭着县城,一手搭着各个村种菜的农民,已经就是人脉了。

再比如说她自己,你想想看,你现在希望湖港镇做点什么事,第一反应是不是打电话给她?而他们中心小学的老师要找实小安排什么事,是不是就直接跟她讲了?她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两个学校沟通的枢纽。”

周爸爸突然间笑着插了句嘴:“同样的,你也是枢纽。她的第一反应也是联系你。”

正因为如此,作为父母,对于孩子这个聪明的让人叹气的朋友,他们也只有庆幸感激的份。

周雪莹反应过来:“是啊,新校区的草坪和花的事,就是我们俩商量好的。我们老师还夸我了,说我时时刻刻把学校和少先队的事放在心上。”

于是她的心情更复杂了。

因为她现在清楚地明白,这件事情她只跑了个腿而已,完全是被江海潮捎带上的。

周妈妈笑道:“但这件事情能成,前提就是你得到了双方的信任。”

只是这信任有家庭背景等各方面的因素,不像江海潮那个小妹头,她几乎算是凭借一己之力,获得了各个方面的信任,所以才能在这么多人之间如鱼得水。

周雪莹想了半天,不太肯定地开了口:“也就是说她什么都爱管,所以才成就了她?”

周妈妈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周爸爸则以单位笔杆子的身份,给女儿灌了一碗鸡汤:“所以说,人生所有的经历都是你的财富。一帆风顺是好,道路崎岖,未必不是最美的风景。”

周雪莹“哦”了一声,又开始发呆。

然后她突然间回过神:“不对,我刚才根本没讲我们打电话说了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

周爸爸周妈妈一下子卡了壳,竟然被女儿抓住了痛脚。

养姑娘就是这么的愁啊。

他们发誓,他们真的不是要窥探女儿的秘密,而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各个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敢做。

周爸爸朋友单位有个职工家的小孩才上初中呢,早恋也就算了,竟然偷尝禁果,珠胎暗结,现在搞的学都上不了了。

他们家的姑娘从小就好看,一堆小男孩追着,他们不怕女儿一时糊涂才怪。

周雪莹气呼呼地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在家里打电话了!”

当爸妈的人理亏,追着她出房间:“没有,是你自己打电话声音太大,我们想听不见都难。那个,对了,他们不是卖盆花的吗,没长鲜切花呀。现在联系人家饭店有什么用啊?”

鲜切花做花束,那起码得长得长。

盆花不一样,为了保证小巧玲珑,好多品种彻底矮化过了。

可周雪莹已经生气了,完全不想再理会爸妈,直接回复他们关上的门板。

她再打电话给江海潮的时候,说到这事儿还气愤难当,非得让朋友给自己主持公道。

江海潮十分老实:“我不知道啊,我爸妈都不在家,他们想偷听电话,都没地方偷听。”

周雪莹卡壳了,她感觉自己当了坏人。她怎么能捅朋友的心窝呢?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朋友是留守儿童。

但是她的气还没消,非得刨根问底:“那你爸妈在家的时候呢?”

“他们忙死了,又要上班又要下田,哪有功夫管这些呀?”

江海潮咯咯直笑,“你们是温室里的花朵,我们是野地里长大的,放羊,才管不了这许多呢。”

搞得周雪莹都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同情自己的朋友了。

“好了好了,说说看,有没有大饭店的关系?最好是那种星级的。”

“有。”周雪莹也切入正题,“四年级有个同学的爸爸是饭店的厨师长,他可以帮忙问问。对了,你有花卖吗?我妈说鲜切花和盆花不是一回事。”

江海潮不假思索:“我们就是用盆花来代替鲜切花。你放心,看上去比鲜切花更漂亮。哎,你妈看过呀,就是捧花的盆栽,她还夸了我们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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