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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445)

Oh my god.

一中也太牛掰了吧,竟然还教气功!

江海潮听大家越讨论越激烈,顿时傻了:“喂喂喂,你们不会当真吧?”

周雪莹先跳脚:“喂喂喂,你不会开玩笑吧?”

“当然开玩笑了。”江海潮莫名其妙,“这么明显你们都听不出来吗?我这是在推脱你爸妈。”

得,大家集体傻眼了。

过了足有半分钟,江海潮才小心翼翼地问:“喂,你爸妈不会当真了吧?”

“肯定当真啊。”周雪莹欲哭无泪,“我爸单位就有人练气功。小时候被马蜂蛰了,半边身子都麻了,那个叔叔用手虚空着在我蛰的那个包上罩了半个小时,我就好了。”

江海潮迅速被带离了方向:“这么厉害啊!”

她顿时懊恼,她把气功当成武侠电视剧上的内功来看的呀,都说厉害,可也没听谁说过真有能飞檐走壁的大侠。

现在完蛋了,她真把秘诀给泄露掉了。

听她唉声叹气,如此沮丧,周雪莹反过来安慰她:“我爸妈去找姓王的了,既然是他先提的,我想他也没脸一毛不拔吧。”

说这话的时候,周雪莹好心虚呀。

毕竟姓王的在他心里已经归类为没皮没脸的那一波。

到时候他真一分钱不掏,别人也拿他没办法呀。

结果都没过夜,当天晚上,王老板就托周爸爸(他们不肯把小孩的电话给他,生怕他过来骚扰小孩子。)递话,1万块的酬金照旧,烦请她帮忙给杯子打孔,一个杯子酬劳5毛。

他真去找单位的气功大师了,人家也没直接把他赶出去,而是相当诚恳地告诉他气功分很多门派,各自的功效也不一样。比如他练的就是强身健体,以及帮人处理急症,更多的是真没有。

像这种给杯子打孔的,他既不知道到底属于哪门哪派,也不晓得谁有这功力。

所谓隔行如隔山,王老板又不是圈内人士,实在摸不到高人的门边,只好又兜回头了。

小学生们差点没晕过去。

冯雪他们一个个用眼神谴责她,看吧,看吧,叫你吹牛不打草稿,现在看你怎么收场?

江海潮也慌啊。

她如果现在告诉人家是开玩笑,大人肯定会生气啊。

得不得罪王老板无所谓,反正大家没交情。

但如果让周雪莹爸妈心里不痛快,那真非她所愿。周爸爸周妈妈帮了他们好多呢,到现在为止,两人单位食堂招待领导要草莓的话,都是直接问她家大棚买的。

她不能这么没良心。

于是江海潮只好硬着头皮清清嗓子:“叔叔,我这边直接卖花的。王老板要是有兴趣的话,他想要什么样的花盆,什么样的花,我直接连花带盆卖给他。放心,肯定是实在价格,他要是觉得亏,我们也不可能强买强卖。”

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是周雪莹本人。

她真要气疯了:“你怎么能把花直接卖给他呢?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打败姓王的吗?”

江海潮挠挠头,特别实在:“我那时候想岔了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赛场上的。就好比我们在大礼堂卖衣服,商场也不会过来跟我们打架。他们面向全市,顾客多的要命,根本顾不上我们这点。卖花也一样,花鸟市场,全市的人都知道,去那里买东西的人更多。”

周雪莹不服气:“来我们大礼堂的人也不少啊。”

“那也有限。”江海潮叹了口气,“都是一个圈子里面的,没进这个圈的人根本不知道。”

这也是内部货的特点所决定的,他们不可能在社会上大肆宣传,外人没门路的话,自然也无从得知。

卖衣服的时候,这不算缺点。因为衣服是妈妈从南方寄过来的,重量本来就有限,小圈子内就能消耗掉。

但换成卖花,弊端就明显了。

她原本寄予希望的以此为平台,让来买衣服的人给自家单位买花的时候好优先选择她家。

可也许是因为现在天太冷了,各家单位都没啥买花的意愿,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个联谊会订了200盆花之外,其他的都是各家零售,销量远远达不到江海潮的预期。

这说明什么?说明销售平台太小了,得增加销售渠道。

只是现在他们自己开店摆摊子卖花都不现实。店面开在哪儿?谁去卖花?都是摆在面前的实际问题。

与其另起炉灶,不如直接找人合作,就像他们把衣服批给市里鞋店卖一样。

王老板不主动找上门的话,后面放寒假有空了,她也得自己去找人合作。

周雪莹沉默了足足好几秒钟,才心情复杂地开口:“江海潮,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大人都喜欢你了。”

冯雪在旁边插嘴:“因为她浑身上下800个心眼子。”

“不是。”周雪莹反驳,“是因为小孩子才讲对错,大人只谈利益。你们看看她,是不是这样?”

对哦!

王老板那个学人精这么讨厌,她现在还要跟人家合伙做生意。

真是的,一点点骨气都没有。

江海潮反而觉得他们奇怪,还给自己找了理由:“抗日战争打了,中日就不建交了?抗美援朝完了,中美不也照样得建交吗?做生意,和气生财。”

小伙伴们哑口无言了。

周雪莹找了半天,才找出一个理由试图再拦一拦江海潮:“你卖给他,那你不在大礼堂卖花啦?你这是资敌!到时候大家全跑去找他买花了,看你怎么办!”

江海潮噗嗤笑出声,然后信心十足:“他卖的要比我们贵。必须得贵。在花鸟市场他要交摊位费管理费还有各种税各种费各种摊派,他跟我们一个价肯定得亏。所以,我们有价格优势。”

可怜的周雪莹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抗拒这件事了。

毕竟她跟人家谈理想,人家跟她说钱啊。

而理想在钱面前又是多么的孱弱。

挂了电话之后,她倒是想起来问妈妈:“那会不会有人去大礼堂找江海潮收税收费?”

周妈妈正在涂面膜呢,一张脸绿莹莹的,看着有点渗人。

估计这会儿家里就算进小偷,人趴在窗户上一见这脸,也得吓得啪嗒一声,直接掉下楼。

当妈的听了闺女的傻问题,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然后哎哟叫唤面膜白敷了。

她一边补救一边叹气:“你个傻妹头,哪个没事做,跑到我们单位去撒野?她又没开店,交什么税呀。”

周雪莹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嘟囔着:“可这跟开店也没什么区别了呀。”

地摊还是在露天摆呢,她这可是在屋子里卖东西。

“一回事。”周妈妈对着女儿各种无语,“所以说啊,人家是又长个子又长脑袋,你怎么就不长个子也不长脑袋呢?不然人家为什么非得在我们大礼堂卖东西?”

既没长个子又没长脑袋的妹头愤怒地走了。

她就知道她妈不待见她。

同样不受待见的还有湖港镇大棚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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