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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430)

塑料瓶的可塑性当真大多了,可以剪出黑猫警长的猫耳朵呀,那多好玩。

哪有小学生不熟悉动画片的呢?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头好,于是他们完全玩疯了。

最后还是杨桃无意识一抬头看见钟,惊呼出声:“都12点啦!”

所有人才反应过来。要命哦,往常这个点,他们都已经睡了一觉了。

夭寿了,夭寿了,赶紧睡觉。

可尽管这样,谁也没后悔睡晚了。

嘿嘿,就凭他们独一无二的花盆,在市场上五大三粗简陋的陶土盆和黑塑料软盆中,都能杀出一条血路。

关键是他们的花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人睡梦里念起了花盆经。

早上闹钟把他们强行喊起来时,杨桃还突然间冒出一句:“大姐,我们要不要在花瓶底下打个孔?直接在花瓶里养花呀。”

不是说他们的杯花是瓶装花束的代替品吗?如果直接在花瓶里养花,岂不是会更受欢迎?

冯雪头疼:“插花是一门艺术,哪有一束花全是一种花的道理?太单调了。像红玫瑰搭配白色满天星,才好看。”

杨桃不同意:“但全部都是玫瑰花,也很好看啊。电视上不放了吗?情人节的时候人家都是直接送玫瑰花的。”

这话堵得冯雪哑口无言。

杨桃得意极了,再三催促大姐:“你说是不是啊?”

卢艳艳说了个大实话:“花瓶肯定种不了的,花瓶可比花盆高多了。花的根又扎不了那么深,到时候怎么吸水?况且杯子放在碟子里理所当然,你把花瓶放在碟子里算怎么回事?丑死了!”

大家一想那场景,感觉的确不太合适,只能放弃。

唉,要是真能用花瓶种出花来,那绝对受欢迎。

院子墙外有邻居经过,听见屋里小孩的声音,喊了一声:“你们今天不上学啊?”

哎哟。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

要死了要死了,这回上学要迟到了。

他们别说吃早饭了,连早饭都没烧。

好在家公爷爷也卖早饭,他们可以直接去校门口填饱肚子。

江海潮刷刷刷写下一张请假条,拍在桌上:“你们帮我带给陶老师啊。”

她自己骑上自行车,直奔杨家圩。

不得不承认,人这种动物真的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去年她从杨家圩骑车到镇上上学,大冬天的也没觉得有啥。

结果今天她一蹬车,她就后悔自己没叫辆柴油车。寒冬腊月的风吹在人脸上,哪怕戴着帽子裹上围巾都吃不消。

二舅妈也是这样想的,看到她呼哧呼哧的样子,心痛得眉毛都皱起来了:“你个妹头哦,省那几个钱干什么?怎么不坐车子过来呢?”

一大早就从招待所跑过来帮忙的研究生姐姐听了真不知道该说啥。

这还是农村丫头吗?娇气的哦。

想她堂堂名牌大学研究生,标准的天之骄子了吧,不还照样骑车奔跑与试验田与教学楼之间,距离可比这远多了,也没说一句苦呀。

江海潮却娇滴滴的:“是啊,我路上就后悔了,又不能把车丢下。”

听得研究生姐姐可真耳朵疼。

好在修庆哥哥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了,他们直接把200盆玫瑰花搬上了车。

说起来,修庆哥哥现在可真够拼的。

比方说今天早上,这才什么点啊?他已经跑了一趟县城送了菜,还没拿回邮包,因为他要离开县城的时候县邮局也没人。

现在他要把盆花送去市区,等交接好了之后,他才能带着江海潮再跑一趟县邮局,把今天的邮包取回头。

怎么睡懒觉之类的?早就从他的字典里消失啦!

修庆哥哥一边收车费一边听小妹头的感叹,乐得不行:“挣钱有瘾呗。我都想好了,将来我家小的起码要到县城去上学。反正车子归我开,我白天在湖港上班,下班就能回县城。”

江海潮真心实感地为他担忧:“那你早上不送菜了吗?”

修庆哥哥哈哈大笑:“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晚上把菜收好的,不然一大早哪来得及啊。”

嘿,那倒真不错。

难怪老话讲: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不换。

车子开进市区,到了周妈妈的单位,修庆哥哥帮忙一块搬花盆。

他看到杯碟端出来时,都感叹:“现在真是养个花都能养出花来。”

可事实证明,这真的很有效果呀。

种在杯子里的玫瑰花在联谊会上一亮相,就吸引了好多小哥哥小姐姐的目光。

他们来自全市好些家单位,捧着花回去之后,就是移动的gg。

总之,即便过了元旦节,按理说应该萧条点的,修庆哥哥还是又往市里送了200盆花,然后跟着海音去陶瓷市场上买了好几百只杯子回来。

反正现在杯花的名气一点也不比大礼堂的内部销售衣服小了。

周雪莹打电话过来时,咯咯直笑,与有荣焉:“那个姓王的还有脸跑我家,话里话外的打听新花盆从哪儿买的。呸,他到底哪儿来的脸啊?哈哈,我骗他,我说是你家里人从南方给寄过来的,那里什么时髦玩意儿都有。”

这招不错。

不过周雪莹是真好奇:“你们到底怎么搞的呀?是用王水吗?”

可不等江海潮回答,她又改变主意,“哎哎哎,你别说了,省得我说漏嘴。”

江海潮就坡下驴:“那行啊,我不说了。”

周雪莹有点气馁:“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反正你要加油!你绝对不能卖的比姓王的差。”

哼哼,以为他们小孩好欺负。

现在就叫你看看我们的厉害。

江海潮毫不犹豫地承诺:“ Yes, madam!”

她喊完话以后,突然间发现屋子里好像特别安静。

再一扭头,她惊呆了,陶老师和校长都站在门口,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哎呀,她怎么不是土行孙呢,否则她肯定瞬间遁地而逃。

站在陶老师和校长旁边的中年男人恰逢其时地打破了她的尴尬,乐呵呵地伸手一指高强:“哎,小伙子就是你了。走走走,跟我去操场上测一测。”

测啥呢?当然是测跑步的速度啦!

这位肚子挺挺的叔叔是体校教练。

他上个周末跟家里人一块到湖港来玩的,但因为他家老爷子吃烧烤吃嗨了,礼拜天拉肚子就没走,礼拜一早上才走。

刚好当时小伙伴们发现江海潮的假条被他们丢家里了,早读的预备铃又敲响了,高强就飞奔回去拿假条。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正式铃声还没打响呢。

教练叔叔在车上看到他狂野的跑步姿态就心动了。但因为车子当时正开着,也不是他的车,他没好意思让开车的人停下。

结果吧,这礼拜他跑了好几个学校想找练田径的好苗子,可看了那么多学生,他反而更想起来那个在湖港镇见到的小孩了。

戴着红领巾呢,肯定是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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