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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425)

不知道是不是正因为如此,所以这种盆花特别受欢迎。他叫价30块钱一盆,也不少客人痛快掏腰包。

看得三个妹头可真憋屈呀。

周雪莹都后悔跟人主动打招呼了。她应该假装不认识这家伙的。她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长辈呢?

好不容易等到一波客人走了,摊子清闲下来,江海潮直接走上前,开门见山:“王叔叔,你装花的杯碟是从哪儿买的?”

大人的脸皮真的比小孩厚哦,王叔叔一点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还笑呵呵地接话:“这不是买的,是我定做的,市场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现成的花盆呢?”

“那你在哪儿定做呢?”

王叔叔摇头,意味深长道:“这我可不能说,这是我的进货渠道。”

啊啊啊!周雪莹要暴躁了。

屁个进货渠道啊。她敢打赌,起码一个礼拜前,他绝对想不到这样包装盆花。

放眼整个花鸟市场,现在除了他家以外,哪家用的不是灰秃秃的陶土盆?

抄了人家的挣钱门路,现在还抖起来,得意洋洋喽。

自觉丢脸丢到太平洋的人真想放弃好学生乖孩子的形象,直接朝他大吼大叫。

江海潮却拉住她:“走啦,走啦,我们还有好多摊子没看呢。”

王叔叔这会儿倒客气起来,还笑呵呵的招呼她们:“看中什么花了?叔叔送你们。”

呸!好稀罕哦。

周雪莹一甩马尾辫,怒气冲冲地走了。

江海潮的骨气显然比她少很多,竟然真伸手端走了一盆,还跟人点头:“谢谢叔叔。”

然后堂而皇之地走了。

周雪莹平生第一回觉得自己这个朋友真的是穷怕了,这种情况下,她不拿起花盆直接砸人脸上,都是给自己这个朋友面子了。

江海潮满不在乎,还端起杯子看下面,的确有孔,那确实不是普通的杯子了。

周雪莹奇怪:“你看啥呀?有啥好看的?你看了不生气吗?”

“干嘛要生气?”江海潮反而莫名其妙,“你看他生意多好啊。我们只要找到同样的杯碟,做成一样摆在你妈单位,就卖20块钱一盆,内部货,便宜,你看生意好不好?”

周雪莹瞬间眉飞色舞,双掌一拍:“没错,他做初一就别怪我们做十五。”

呵呵,他生意越火爆越好。

她就不信便宜10块钱,还勾引不来顾客。

不过她瞬间就想到了一件实在事儿:“碟子好说,市场上没这种杯子呀。他是定做的。”

江海潮信心十足:“没事儿,我们找到这种模样的杯子就可以,然后自己在底下打孔。”

这下不用周雪莹想到底哪儿是卖瓷器的大本营,海音已经有答案:“我见过,在城东市场,那儿有长得一样的杯子,一个两块钱。”

老师带她出去逛街的时候她看过。

欸,江海潮兴奋起来。那他们自己进货的话,可比从吴科长手里拿货便宜两块钱呢,而且很可能不止。因为以他们做生意的经验,批发价甚至可以连零售价一半都不到。

三个姑娘兴冲冲地又坐公交车跑去城东市场,一番砍价之后,以连杯子带碟子1块5的价格,要了200套杯碟。

倒不是他们砍价有多厉害,而是这种小碟子本来就便宜,零售也是5毛钱一个。

如果不是要先投入市场看看效果的话,江海潮甚至有信心,她开口要500套,绝对能够把价格砍到一块钱。

现在,唉,只好多掏100块啦。

结果三人兴奋过头,忘了自己身上只有几十块钱的零钱,根本交不上货款。

江海潮只好跟老板商量:“你帮我们送货唻,到了我阿姨单位再给你剩下的钱,你看成不?”

老板觉得一点也不成,他每天走的货多了去,为了300块钱的生意,让他放下摊子?除非他脑壳有病。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没带钱就回家拿钱去,小孩子瞎胡闹。”

他嗓门不小,吸引了不少人回头看,其中竟然还有熟人。

上次买笔筒给他们当花盆的吴科长认出了三个小孩,立刻跟那老板打招呼:“哎哎哎,我们单位的小孩。差多少钱?我给她们垫着。”

老板报了个数。

吴科长当真掏了钱。

江海潮立刻保证:“奶奶,明天你来单位,我就把钱给你啊。我奶奶还晒了萝卜干,让我给你带呢。我奶奶晒的萝卜干特别好吃。”

周雪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好吃,他们家都吃过,她妈还说比菜场上卖的好吃多了。

吴科长眼睛笑成了月牙:“哎呀,你个妹头也太客气了。怎么?小雪莹,你妈也真舍得用你们哦,这是指使你们给退休职工买慰问物品?怎么想起来买杯子呀?”

周雪莹心直口快,脱口而出:“不是慰问物资,是买了当花盆。奶奶,你怎么给底下打孔的呀?”

吴科长的脸色立刻变了,没好气道:“我咋晓得?”

周雪莹还没回过神:“可上次的笔筒不是你打的孔吗?现在我们要给杯子打孔。”

“不晓得不晓得。”吴科长不耐烦道,“我还要做生意呢,不要烦我了!”

然后不管三个妹头如何软磨硬泡,江海潮也再三保证绝对不会不要笔筒花盆,人家也不搭理她们。

家人只好垂头丧气地叫了三轮车,先把200套杯碟带回去。

当然是先放在周妈妈的单位啦。

他们在这边卖衣服久了,跟人家也算有交情。单位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还专门再收他们50块钱的半天租金。

只是如何在杯底打孔,叫他们好生犯愁。

江海潮冥思苦想:“杨桃说是用电钻打的孔。吴科长当时也没有否认。”

但她们去哪儿找电钻呢?这对小学生来说已经算超纲题了。

不过周雪莹从小在妈妈的单位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要命,她迅速反应过来:“没事儿,后勤有,我们可以找人帮忙打。”

哪怕是礼拜六,后勤也有值班的师傅在。

可惜师傅看到杯子虽然表示可以试试,真正电钻一上,杯子却裂开了。

他遗憾地摇头:“不行不行,这个肯定不行。”

江海潮急了:“可是上次的笔筒可以呀,钻得很好。”

师傅还是摇头:“不一样的。”

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他却没说。

江海潮怀疑是他也搞不清楚。

不能打孔的杯子还怎么做花盆啊。

周雪莹试探道:“要不还是继续用笔洗吧,我觉得笔洗做的花盆也挺好看的。”

后勤师傅也乐呵呵地点头:“没错没错,那个好打。”

说着他拿了吴科长留在他这边的笔洗打孔示范给她们看。

结果不知道是他今天手气特别臭还是怎么回事儿,电钻连着打了两个笔洗都开裂了。

周雪莹气得直跺脚:“曹伯伯,都说让你不要喝酒了。你看你现在的手还有以前的准头吗?”

后勤师傅尴尬死了,一个劲地强调:“我这几天没怎么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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