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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420)

江海潮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开口问了个似乎不太相关的问题:“那个,阿姨,你们上哪儿找了这么多公安?哎呀,今天好气派哦。”

冯妈妈又想扶额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会儿竟然开始为这种事兴奋。

“算不算公安,联防队的。小晴她哥哥在县公安局上班,他帮忙联系的人。今天他们跑一趟,一人50块钱。”

江海潮听的肉痛。但这钱肯定得出。花钱买平安嘛,不然他们的损失可是这数目的上百倍。

只是,找县里的联防队员来压制镇上的,怎么听着怎么像书上说的那种,用黑魔法打败黑魔法。

哎呀,不管了,把问题解决了才是关键。

她放下听筒,长长地松了口气。

然而她的小伙伴们并不像她一样轻松。

王佳佳着急地询问:“那以后衣服都放在江口服装厂做了吗?”

高强还没反应过来,觉得她很奇怪:“放江口就放江口呗,骑车过去也不远,还好啦。”

“好什么呀?”王佳佳急了,“江口服装厂又不是没自己的工人。他们干嘛要找我妈她们去帮忙呢?”

高强瞠目结舌,说话都结巴了:“那那不是订单要的急,他们没那么多人手吗?肯定得找人帮忙的。”

王佳佳压根都不想跟他讲话:“那怎么能一样?要是这样的话,我妈他们就只能等人家的下脚料,能分多点活呀。而且他们那边发钱肯定跟我们这边不一样!”

之前一件衣服20块钱的加工费,都是做衣服的人直接平分。

到了人家厂里,人家厂长怎么可能这样给你发工资?

高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期期艾艾道:“那你说怎么办?衣服做不出来,我们拿什么卖呢?”

让“公主日记”一直等下去?疯了吧,怎么可能!

王佳佳咬住嘴巴,突然间抬脚往外跑。

周伟一看,赶紧追上,嘴里喊着:“哎哎哎,你别跑啊。班长都没说话呢,她肯定有办法的!”

只是江海潮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又不是神仙。

而且说个实在话,江口服装厂的实力压根不逊色于湖港镇这边的。

她给两边的加工费都一样,人家能把单子全吃下的话,作为掏钱的甲方,湖港镇的乙方完蛋了,其实对“公主日记”也没啥影响啊。

只是这种话现在肯定不能讲啦。

湖港镇的乙方不是普通的乙方,她们毕竟是小伙伴们的家里人。

而且当初她说过,让大家放心大胆地考县中的自费生(唉,他们怎么就考不上公费呢?),5000块钱的赞助费,她来想办法让大家赚。

现在庭院种花,稻田种草的事业还没开始,真正能让小伙伴们家里大人拿到手的钱,也就是做衣服帽子的加工费而已。

少了这笔收入,5000块钱岌岌可危呢。

江海潮挠挠头,为难道:“别急,我先想想看。”

被追回来的王佳佳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一样,巴巴儿看着她。

杨桃小小声道:“如果这边问题解决了的话,那江口服装厂那边怎么办?”

现在都已经讲好了,让人家接手订单。难道就因为这边没事了,对那边翻脸?那也太不像话了。

而且她偷偷在心里说一声,大姐的同学可能没啥感觉,但他们姐弟对菜头爷爷的感情是很深的。

当初他们最早开始做生意,就是菜头爷爷手把手带着他们的。

她可不忍心让菜头爷爷失望。

王佳佳瞬间绷紧了,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海潮,简直要在她身上看出两个洞。

江海潮的头皮又痒了,只能强撑着先画饼:“没事,我们的订单肯定会越来越多。回头我就跟市台说,后面他们卖节目的钱可以我们出,免费给更多的县电视台播放。”

这话终于安慰了小伙伴们。

高强还笑出了声:“对对对,‘丽人行’都在我们这儿做衣服呢。到时候说不定两个镇都忙不过来,还要再找代工厂呢。”

屋里的气氛为之一松。

江海潮却没办法跟着笑。因为她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初红星服装厂能堂而皇之地搬走“伊人坊”服装公司的电脑和冰箱还有洗衣机不了了之,是因为它家的确拖欠了货款,而且“伊人坊”的冯总到现在还被关着呢。

但服装厂的情况不一样啊。

袁副镇长现在跳得可厉害了。

她咬牙切齿,好人长不长命,她不知道,祸害可真是遗千年啊。

小老百姓跟当官的要怎么斗?简直是以卵击石,根本不能当面杠上。

除非。

江海潮摸了摸下巴,只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当初机器是怎么有的,现在就怎么有呗。”

三个弟弟不知道咋回事儿,圆脑袋转来转去,满脸疑惑。

高强他们几个知情的集体眼睛一亮,哎,没错,不能明修栈道,那就暗度陈仓呗。

反正大人们都不承认机器是厂里的了。你说是就是啊,有本事你喊一声,让它们答应啊。

王佳佳立刻抬腿:“我回家跟我妈说一声。”

说什么?江海潮可不问。

作为一个合格的甲方,她绝对不掺和乙方的事儿。

然后礼拜六早上,江海潮这个大队长难得在老校区亲自抓了一回上学迟到,竟然逮了好几个人,甚至有个家伙早读课快结束了,才姗姗来迟。

他一见江海潮,就拼命求饶:“班长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

江海潮冷笑:“你看陶老师瞧你是不是自己人。”

男生哭丧着脸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刚好闹出事情了嘛。”

什么事呢?

今天早上,亲自留在服装厂看守机器的袁副镇长被一泡尿憋醒了,打着酒嗝出门在墙角撒尿时,头一抬,醉醺醺的眼睛突然间发现整个厂房都空了。

昨天他们辛辛苦苦搬过来的缝纫机拷边机这些机器,竟然集体失踪了。

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正当他揉着眼睛不敢相信,扯着嗓子喊昨晚跟他一块看守的联防队员时,外面跑进了一堆小媳妇和老娘们,嘴里喊着:“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断我们的活路,我们吊死在你们家门口,看你们家还怎么过!”

然后她们吆喝着冲到车间,要抬机器的时候,却发现车间空了。

所有的小媳妇和老娘们集体疯了,全都拽着袁副镇长不撒手,逼他把机器交出来。

“好啊,你个乌龟王八蛋。你抢我们的缝纫机,你把我们的缝纫机卖到哪去了?你赶紧还给我们!”

袁副镇长跟个沙包似的被人拖来拖去,脑袋都要炸了。

他大声嚷嚷着,喊联防队员赶紧抓到这群老娘们。

然而昨晚留下来的人哪个不是吃肉喝大酒喝得醉醺醺的,这会儿走路都摇摇晃晃,怎么可能是劳动妇女的对手。

况且他们看到空荡荡的车间也怀疑是袁副镇长故意灌醉他们,偷偷一个人把机器给卖了,好吞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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