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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388)

可是曹璐还是不肯松开她的胳膊,满脸惶然:“不行啊,大会堂太小了,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

唉,这是大实话。

当初他们制定B方案的时候,压根没想到一个简陋的卡拉OK大赛会有如此反响,能吸引到这么多观众。

别说他们湖港镇的大会堂了,她怀疑实小的礼堂都不够用。

江海潮挠挠头,自我安慰:“放心吧,现在雨下不长的,等过个把小时,估计雨就停了。”

不停的话,她也管不了了。

她只是少先队的大队长而已,又不是校长,更不是镇长。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找她呀?关键问题在于她也没在里面挣钱啊。

但是曹璐把她当成救命稻草,又怎么肯轻易松手:“那可说不定,要是下到晚上怎么办?”

旁边的游客也抱怨:“你们得找个地方啊,就算雨停了,天这么冷,人在外面被风吹着也吃不消啊。”

江海潮在心里翻白眼,她上哪儿找地方去?他们湖港镇就这屁大点的地方。也不可能像歌星开演唱会一样,有个体育馆之类的场地呀。

盖房子可费钱了,湖港镇穷得叮当响,委实没能耐有这么大的手笔。

卢艳艳她爸爸过来帮忙,见这几个小孩聚在一起藏在校门口的小店里躲雨,主动开口问:“怎么了?”

兴致勃勃过来玩的游客十分不满:“还怎么了?没看到天上下雨了吗?你们活动还要不要搞?到底怎么搞啊?真是的,农村人办事就只会种田啊,全靠老天爷吃饭!”

江海潮勃然大怒,是你自己要到乡下来玩的,张口闭口嫌弃个啥呀?嫌弃你别来。

但腹诽归腹诽,顾客是上帝,掏钱的是大爷,她捏着鼻子也只能说好话:“我们不正在想办法吗?”

卢爸爸也犯难:“大会堂不行啊,那真没更大的地方了。”

他们镇政府的小礼堂更小。

来的人太多,学校安排不了这么多宿舍,他们还能想想办法,大不了把会议室给空出来。

江海潮听到宿舍两个字,飞快地想到了空教室,然后又瞬间联想起工厂。

当初她想给缝纫机找地方放着时,第一个考虑到的是闲置的校办厂,然后便是杨家圩小学的空教室。

教室有空着的,工厂也有闲着的!

大家看她眼睛闪闪发亮,声音都兴奋地拔高了八度:“我有办法了,找个厂子,现在不上工的,厂房大的,可以遮风挡雨,就在厂房里面比赛。大家趁着雨小的时候赶紧过去,把板凳带上,对了,还要赶紧打扫卫生。嗯,看看有没有电,必须得有电的。”

周围一圈人的眼睛跟着亮了,活像星星点灯一样。

卢爸爸忍不住感叹:“你个妹头,脑袋瓜子可真够灵的。”

厂房好啊,厂房又高又大,关键是湖港镇真的有很多空厂房。

但奔着农家乐来的客人还是不满意:“篝火晚会呢?篝火晚会还搞不搞?我们跑一趟来就听个歌呀。那还不如去夜总会听歌呢,人家唱的更好听。”

江海潮又在心里开始新一轮的吐槽。

夜总会有那么好进吗?报纸上都写了,不掏个几百块钱,你压根别想从夜总会里出来。

卢爸爸也犯难了,这实在太为难人了。在厂房里面怎么搞篝火?

现在外面下雨,就是真在草原上,那也搞不了篝火晚会。

游客正因为下雨出门也不方便,各种恼火,现在完全不好讲话,死命坚持:“不行,我们就是冲着篝火晚会来的。”

卢爸爸跟他们打商量:“晚会我们继续搞,就在厂房里面搞。我们还可以请唱戏的过来,只是点不了篝火而已。”

然而对方却杠起来,嗓门抬得高高的:“不行,说好的篝火晚会就是篝火晚会。你们不能糊弄人,你们湖港人就这样啊?”

哎哟喂,这是来找茬的。

大下雨天的,非要火吗?又不是上坟烧纸钱。

卢爸爸正要皱眉毛,江海潮突然间开口:“行啊,篝火就篝火。”

游客眼睛死盯着她,声音都拔高了八度:“你说的啊,到时候没篝火要怎么算?”

小学生这个大人们真的好啰嗦,以为他们跟大人一样说话不算话吗?她既然承诺了,那肯定说到做到。

卢爸爸怕这妹头是被激的,口不择言,赶紧朝她使眼色。

厂房里面怎么点篝火,哪怕是空厂房也不行的,容易出事。

江海潮胸有成竹,直接开始分派任务了:“叔叔,你去找几个大铁桶,就是那种高高大大,最好能烘山芋的铁桶。”

她加了一句,“如果没的话,小一点的铁桶也行。”

她压低声音道,“就是那种忌日饭时,把纸钱摆在里面烧的铁桶。”

卢艳艳一直伸长耳朵听着呢,闻声噗嗤笑出来,妈呀,这家伙怎么想到的?

八成是他们刚才嘀咕上坟烧纸钱给了她灵感。

没错,把柴火放在铁桶里点燃了,不就是现成的篝火吗?

海军在旁边兴奋地比划:“在上面架架子,然后烤全羊。”

烤全羊是不可能的。

他们这里又不是草原,哪儿来的那么多羊?

但烤鸡当真可以,估计烤得好的话还挺香的。

龙龙妈妈也过来了,有点担忧:“那我们卖吃的在哪边卖呢?”

厂房再大也比不上打谷场呀,根本不是一个体量级。

江海潮想了想,又扭头问卢爸爸:“哪个厂以前的食堂最大?就在食堂里面搞吧,搞好了以后再拿到厂房里去。”

卢爸爸却若有所思,直接拍板定下:“就在服装厂搞吧,厂房大,食堂大,也方便。”

江海潮莫名心虚。

方便的原因是什么呢?当然是因为被搬走了好多台缝纫机拷边机等等机器,地方自然就空下来了。

卢爸爸意味深长地看她:“你赶紧找人把厂房空出来。趁着现在雨小,赶紧动,不然到时候想做事都不方便。”

江海潮愣愣地看着大人,十分怀疑卢爸爸话里有话。

他这是啥意思呀?

按道理来说,他没必要拆他们的台呀。

大家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到底父女连心,江海潮还满头雾水的时候,卢艳艳已经福至心灵,读懂了她爸爸的言外之意,赶紧伸手戳江海潮的腰:“快点快点,别磨蹭了,我们分工合作,省得到时候来不及。”

等她把人拽到边上,她才压低声音解释里面暗藏的深意:“你傻呀,不趁这个时候赶紧把服装厂的机器搬空了,你打算上到什么时候?”

江海潮稀里糊涂的,根本听不懂她的意思。

要不是这个同桌个子实在太高,她抬胳膊太累,卢艳艳都想伸手戳同桌的脑门了:“你真傻呀,到时候万一有人问厂里的机器去哪儿了,不就有现成的答案了吗?办卡拉OK比赛的时候搬走了呀。搬到哪儿去了?那可说不清,当时兵荒马乱的,大家把东西往门外一丢,谁也顾不上呀。你问比赛完了以后呢?黑灯瞎火的,谁还顾得上这个。被人顺走卖废铜烂铁了,风吹日晒雨淋直接散架了,都有可能。当时也没安排个人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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