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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299)

但做头发真不行,做头发尤其是当需要修剪刘海,帮人做卷发时,都只能靠冯妈妈一个人动手。而她作为店长,本来要管的事情就多,专职当理发员可真不成。

所以,店里必须得赶紧招个会做头发的人。

这事儿有点棘手。

跟卖衣服不一样,理发属于标准的技术活,手上没工夫,真不能赶鸭子上架,实在做不到边学边做。

但一时半会儿的,他们又上哪儿去找这么个会做女头的人呢?

冯妈妈都考虑直接去理发店挖人了。

实在不行,对面的艺术写真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给人拍艺术照,当然得做头发,写真馆有现成的员工。

只可惜,现在属于婚庆金九银十的黄金阶段。写真馆不说日进斗金,生意兴隆4个字绝对担得起。估计人家的店员短时间内也没跳槽打算。

江海潮在脑袋里扒拉了一圈,还真叫她翻出了个人。

谁呀?小伟哥哥的对象,燕燕姐姐(他们一直想叫嫂嫂来着,但每次燕燕姐姐都脸红的特别厉害,搞得小学生们都不好意思再欺负人家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叫姐姐)。

燕燕姐姐会剪头发,她家在他们村口开了个理发铺,原先是她哥哥和她一人负责男头,一人负责女头,生意马马虎虎。

但去年底她嫂子进门了,跟在店里打下手。时间一长,剪发的手艺嫂子也学的七七八八,打下手的人就渐渐变成了燕燕姐姐自己。

谁也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合适。

反正燕燕姐姐过不了多久也要嫁到江家村来了,总不能一直在娘家干活。

连小伟哥哥也说将来打算在街边弄个店,让燕燕姐姐剃头发,就算挣的不多,也比种地强。

小学生们听说这事后,还偷偷讨论了一回,一致认为理发店的生意不会太好。

不是燕燕姐姐的手艺不行(大部分湖港人对头发的要求都相当简单,没给理发店进步的动力,大家手艺都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高明到哪去),而是市场已经饱和了。

湖港镇有两家理发店呢。

燕燕姐姐家里的店能生存下去,是因为他们村离镇上远,本村和隔壁村的人懒得特地跑到镇上去理头发。

可江口村就连着镇,村里人抬脚便能到镇上来。头发又不用天天理,三五个月才剪一回呢。

实在没给燕燕姐姐留下发挥的空间。

当时江海潮和她的小伙伴们讨论过后都认为燕燕姐姐进门之后还不如一门心思帮忙做煎饼,反而能挣更多的钱。

现在她说出这个人选,冯妈妈也持同样的看法:“不行吧,人在家就能挣钱,何必大老远跑县城来呢?到时候房子盖好了结了婚,她再天天跑来跑去也不方便吧。”

比起从外面理发店找人,当然是知根知底的湖港人更靠得住。否则万一招个贼进来,賺的不够偷的,到时候人家一转屁股跑了,找都没地方找去。

可也得人家乐意赚这份工钱。

江海潮却十分自信:“问问看呗,说不定燕燕姐姐愿意呢。”

实际上,她的心中模模糊糊有个念头:燕燕姐姐肯定会乐意的。

为什么?因为理发是属于她自己的事业啊。

他们听小伟哥哥说将来给燕燕姐姐的打算时,已经过了暑假。那时是春英嬢嬢生意最好的时候,每天要做大几百张饼,再来一个人帮忙,绝对不嫌多。

可燕燕姐姐还是想理头发。

就像他们衣服卖得再好,婆奶奶依然想做小饭铺一样。

冯妈妈听她一通分析,当真目瞪口呆:“你个妹头,脑袋瓜子到底怎么长的啊?”

一天天的想七想八,想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江海潮反而糊涂起来,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一想就能明白。

完全不需要长什么特别的脑袋瓜子啊。

冯妈妈开始理解自家女儿了。她以前老觉得冯雪丁点儿小事就被江海潮搞得上蹦下跳的,一点儿也不端庄稳重。现在她也感觉看着这妹头噎得说不出来话了,唯有赶紧催促她们回家:“动作快点吧,不早了。你跟人家好好讲,过来暂时跟我住,回头我看再在小区里给她找间房。”

冯雪奇怪:“妈,两间房够住了啊,怎么还要找。”

她不是帮江海潮省钱啊,她是觉得好钢得用在刀刃上,不该花的钱没必要花。

江海潮攘她胳膊:“你礼拜六不过来住啊,到时候你住哪里?”

冯雪忘了自己要否认上补习班的事,脱口而出:“我跟我妈住好了。”

反正一礼拜不过一天,她可不是娇气的人。

冯妈妈看女儿那一脸得意劲儿,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瞪她一眼:“你妈我娇气,你妈我不乐意跟人待一屋行了吧。”

江海潮深以为然地点头,冯雪家条件好,讲究是正常的。现在她也不喜欢和大人睡一间屋啊,六年级的小学生也有隐私的。

冯妈妈瞅瞅小老板一本正经的脸,当真哭笑不得。

得得得,小孩就是小孩,懂什么啊。

她是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小伟他爱人。人家两口子现在没结婚还好说,等年底结了婚,新婚燕尔,小两口难不成还跟她这个外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别扭不?他们不别扭她都别扭。

江海潮痛快放话:“阿姨,那你问问陈小川妈妈,看小区看有没有其他房子出租。租金少于三百块的就行。你是店长,可不能住的比别人差。”

冯妈妈扑哧笑出声:“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我没空送你们。”

现在天都黑透了,县城自然没公交车去湖港镇。

家公爷爷在街上要了柴油车。因为这个点儿回头肯定空车,所以他们付了双倍的价钱。

冯雪悄悄跟江海潮咬耳朵:“你家公爷爷没皱眉毛哎。”

老年人不都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吗?她可记得江海潮的家公爷爷和婆奶奶最节俭了。

江海潮瞪了她一眼:“我婆奶奶没少你肉吃啊。”

“嗐,谁稀罕这个。”冯雪不以为意。

上了车,过了老半天,她才突然间冒出一句:“哎,你说,店里生意能一直好下去吗?”

她慌啊,今儿礼拜天又上了电视,所以生意有起色是正常现象。服装店还叫“伊人坊”那会儿,七夕节打折不也热闹过嚒。

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她怕这热闹是昙花一现。等下个礼拜,服装店又被打回原形了。

江海潮却信心十足:“能,肯定能一直好下去。”

冯雪瞪大眼睛:“为什么?就凭电视台的gg?”

“凭gg有效果了。”江海潮提醒她,“你记不记得吃晚饭前有个客人一直说自己懒得做头发化妆,她朋友说不做白不做,衣服都买了的那个?”

当然记得,冯雪可太记得了。

她觉得那人特别事儿逼,明明想做头发的,她给她上卷发棒做好发型以后,她兴奋得脸都红了,可嘴上非得叨叨个不停,说什么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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