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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145)

南边城里跟他们这里可不一样。人家过年吃饭不在家办席面的,好些人上饭店吃,年夜饭也一样!过年饭店忙,偏偏人手少,老板给的工钱是平常的两倍多。听说大年三十可以发五倍的工钱哩!

妈妈他们当然不能过年也不回家,但提前走挣点小钱还是可以的。

江海潮追着大人强调:“卖衣服啊,从厂里拿衣服卖,这个最挣钱!”

妈妈笑着摸她的脑袋:“厂里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工哩。好好在家,听家公爷爷和婆奶奶的话,有事打电话给妈妈,知道吗?”

江海潮还想再催促他们早点带衣服回来卖哩,车子来了,大人们匆匆上车走了。

搞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走走走,快点,我们去卖炸薯片,晚了好位置都叫人抢光了。”

卖炸薯片的确是门好生意,前后加一起不过11天,他们挣了两百七十块钱!嘿,加上之前去初中门口卖菜的钱,过六百块啦!

哈!这个寒假当真好充实。他们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快挣了自己一学期的学费。

卖衣服挣的2000块他们还没算进去呢。

婆奶奶也笑:“行唻,现在满足了?赶紧上学去,别心都一个个玩野了。”

杨桃可不承认:“我们寒假作业可没少写一个字,我们连下学期的课都全部预习了。”

卖炸山芋干是白天事,晚上他们可没闲着。

婆奶奶瞪眼睛:“那也不能放松。”

三姐妹同样对她有要求:“那你也要接着卖山芋干,好挣钱的呢。”

婆奶奶无奈:“晓得了,明儿就喊你们爷爷再去西山头换山芋干行了吧。”

江海潮强调:“一定要换,谁晓得下回他们还带不带钱回来啊。”

哼!真是指望不上,还是靠自己更踏实些。

开学大事件蓝波万,仇老师真的滚蛋了,全校都在传他被公安抓去劳改了。高强他们几个男生说的绘声绘色,连仇老师在劳改所挖土坯烧砖头都描述得有模有样,好像他们亲眼看到了一样。

陶静不信,她认为劳改所会安排劳改犯种菜、穿珠子,但不会让人烧砖窑,电视上就没放过。烧砖头跑来跑去,万一劳改犯跑了怎么办?更要命的是,如果劳改犯集体造反,把管教干部敲晕了,往砖窑里一丢,呵,那可真是。

高强一点儿没被当场戳穿的尴尬,反而眉飞色舞:“那就能炼出干将莫邪了。”

过年大会堂放电影,里面干将莫邪就是剪了指甲头发丢进火里炼出了绝世好剑。

陶静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像彩色屏幕上的猴屁股一样,看得江海潮和卢艳艳挤眉弄眼,笑得肩膀都发抖。

谁知大家的快活是如此短暂,等到中午吃过饭回教室,卢艳艳就给同学们带回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仇老师的确不在学校干了,但他可没被抓去劳改,他去镇政府了。

哈!这可真是的,怎么这样啊?他当不成老师,还能去当干部?那也太不要脸太无耻了。

天底下的恶人都升官了。

大家白高兴了。

连高强他们几个男生都说,看样子以后老师们想当官,起码先去找一回小姐。

还有人推高强,嬉皮笑脸:“让你爸爸请老师找小姐噻。”

高强气得脸通红:“滚蛋!会得花柳病的。”

江海潮憋屈死了,她想她应该高兴,起码仇老师,不,仇伟民现在祸害不了海音了。可再想想他成了干部,岂不是会祸害更多人?

卢艳艳拼命强调:“不是一回事,仇老师在学校是公办老师,正式的。到镇政府他就是临时工,没身份的。不然你们以为仇老师为什么不早点去镇政府啊。”

江海潮还是不痛快:“只要他披了官皮,哪怕是假的,照样害死人。”

高强在旁边叹气:“难怪我们湖港穷得叮当响,就是因为政府里全是这种人。”

这下他可得罪卢艳艳了,卢艳艳她爸爸可在政府里呢,她爸爸绝不是这种人!

江海潮长长地吐出口气,下定决心: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仇伟民不能再祸害他们就好。

哼!这种祸害,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人捅死。

江海潮气鼓鼓了两天,都要放下这事的时候,事情竟然变大了。卢艳艳拿着她爸办公室订的报纸跑得气喘吁吁到教室,拼命往江海潮面前伸:“你看你看,他上报纸了。”

她手随着喘气一晃一晃的,江海潮只勉强看清楚几个字:政府干部请小学老师嫖-娼,咄咄怪事!

哈,竟然是说仇伟民的事。

江海潮赶紧一目十行囫囵吞枣看完新闻。哟!报纸真的管了,新闻写的事情比他们知道的都多。原来当初赎仇伟民的钱真的是学校出的!

光这一条,已经足够让全班同学沸腾了。

呵,学校还好意思说是借给他的,要从他以后的工资里面扣。

陶静踮着脚在后面看,气愤地指着另一段话强调:“前后矛盾!这里又说没有让他立刻走上考虑他原本授课的班级没人带,所以只能等学期结束再处理?都打算不让他上班了,还准备让他拿工资还?真是的!”

真是什么?真是拿大家当傻子。

比起学校来,教育局可聪明多了,表示了解情况后当即便联系学校进一步核实情况了。教育局认为仇伟民的行为触犯国法,考虑其品行不堪为人师表,所以做出了开除的决定。

高强眉飞色舞:“还是教育局管用,一早就该去教育局告状的。省得这家伙在我们面前晃这么长时间,看着就怄气。哎,班长,你说是不是啊?”

江海潮心道:是个大头鬼!告状有个屁用,我差点就堵枪口了。

高强还想获得她的支持,伸手拽她衣袖,结果头顶上响起一声轻斥:“干什么啊你,课堂作业写好没有?下节课预习了吗?光晓得吹牛!”

高强被突然间冒出来的班主任吓回了自己的座位。

教室里兴高采烈的学生也悄悄回位坐好。

没想到陶老师并没训话的意思,只开口点江海潮:“班长,跟我过来下。”

五(1)班的学生只好眼睁睁看着江海潮跟老师出去了。

陶静伸手捅卢艳艳胳膊:“哎,陶老师不会安排下堂课考试吧?”

“这哪个晓得。”

“那你说仇老师还能在镇政府待下去吗?”

卢艳艳依然摇头:“讲不清楚,他又不是正式工。不过——”她嘿嘿笑,偷偷传递八卦,“镇长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记者好厉害啊。”

呵,你们镇政府真本事,找个嫖-娼被抓被开除的人来做事,图什么啊?看中人家找小姐的能耐嚒。

陶静同仇敌忾:“活该!谁让他们白长了张人皮,都不干人事。”

江海潮可没办法像教室里的同学一样沐浴在“恶人终有天收”的喜悦里。她怕学校又说举报信的事。反正她不会承认。

撒谎怎么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鬼又听不懂人话,听懂了也假装听不到。对他们不用说人话,因为他们不配!他们自己就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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