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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118)

江海潮躺在被窝里,跟杨桃一道帮海音暖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海音从小手冷脚冷,冬天放她一个人在被窝里,她能早上起来被窝都没一点热乎气。可特别神奇的是,两个姐姐一到冬天就长冻疮,手上脚上都难以幸免,她却最多耳朵上长,还不疼不痒的那种,当真匪夷所思。

等到海音脚暖的差不多了,三人也迷迷糊糊地陷入黑甜乡。可不知道睡了多久,院子门突然间发出了咣咣的声响,好像门没关好,叫风刮得咣咣作响一样。

江海潮有心想忽视外面的动静,反正她家现在一没养猪二没养鸡,院子门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村里夏天开门睡觉的人家都不少呢。

可是自行车是放在走廊下的啊,虽然下雨也不怕,但万一被人扛走了呢。

不行,少了自行车要怎么上学?

江海潮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海音也被惊动了,含混不清地问:“大姐,上厕所啊,我也起来。”

杨桃跟着起身,大冷的天爬起床上厕所也要勇气,她还是跟着她们一起吧。

江海潮已经拉开了台灯穿衣服,阻止两个妹妹:“不是,院子门没关好,大概被风吹开了,我去关院子门。”

杨桃也穿上外套,摁住海音:“你别出来了,我跟大姐去。”

她俩都怀疑上次海音高烧伤了身体底子,这段时间天冷,她有点不舒服,还是别再冻病了。

外面真冷啊,堂屋门一开,冷风就嗖嗖地灌进来,扑了她们满怀,寒意顿时侵入骨髓。

江海潮哆哆嗦嗦地举着手电筒照院子门,可惜天太黑,手电筒的光太暗,她站在堂屋门口根本看不清院门的情况。两人不得不硬着头皮穿过院子,朝院门走去。

哎,铁门在咣咣作响,但是并没有吹开啊,门还牢牢关着。

杨桃怀疑:“是不是风把树枝吹断了,正好卡在门上,一吹就砰砰响。”

还真有这个可能,她家连楼房都没粉刷,更别说院墙了,还是红砖。如果树枝刚好卡在砖缝里,那风一吹顶着院子门撞,当然就咣咣响。不行,得赶紧拿下来,不然时间长了院子门被撞破了怎么办?

他们现在可穷得很,实在没钱重修院子门。

江海潮伸手想开院子门时,手电筒往下一晃,照到了院门底下,那里赫然是一双人的脚。

一瞬间,她腿一软,差点当场瘫软在地上。

第54章

送去派出所

杨桃不明所以,还以为她滑到了,伸手扶她:“大姐——”

江海潮死死捂着嘴,拿手电筒的那只手抖个不停,却始终照亮着那双脚。院子门还在咣咣响着,外面正在砸门。

杨桃同样吓得腿软,一时间,小姐俩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连喊都喊不出来。

喊谁啊,修远大大、春英嬢嬢他们都去挑圩了,周围根本没大人。

“大姐,二姐。”海音看她俩久久不回来,也穿了外套过来想帮忙。

“别动!”江海潮突然间喊出声,心头火腾腾升起。一个两个,全看他们好欺负是吧。仇老师,还有外面的家伙,三更半夜跑她家砸门想干嘛?

“把虞凯喊下来,跟我们一起弄门。”

海音还想说她来就行,不用吵虞凯了,可大姐转过头又喊了一声,她就老老实实跑上楼去了。

院子门重新恢复寂静,只有呜呜的风声和咣咣的砸门声。江海潮一直觉得铁门很厚重,但现在她却感觉它薄的跟纸一样,好像外面再撞一下,它就会被撕破。

她不敢走,她怕自己跟杨桃一离开,外面的家伙冲进来,他们直接叫一网打破了。

杨桃抖得厉害,眼睛一直盯着大姐,快要哭出声了,怎么办啊,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江海潮面颊不由自主地抽搐,眼睛左右瞟,目光落在爸爸垒砌的小花坛上时,她一点一点挪过去,抓起了最上面的砖头。

杨桃虽然怕,但她从小跟惯了大姐,条件反射地也拿起了砖头。大冷的天,三更半夜,砖头抓在手心里简直把人的皮都冻上去了。可这硬邦邦的质地却给了她无尽的勇气,怕个屁,管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板砖下去,不死也让他塌层皮!

虞凯跟在海音后面下来,打着呵一出门叫冻回去后面的欠字,改成了:“大姐。”

“你过来。”江海潮手里有砖,心中不慌,把人喊到身边,示意他看院子门外的脚,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手电筒转向了花坛上的砖头。

待到三块板砖都抓在手里时,江海潮指挥杨桃和虞凯跟着自己到走廊上。江家盖两层楼时为了防潮把地基垫高了半米多,镂空的走廊正好可以放鸡笼。他们一站上走廊,就平白比院子门外的人高了半米多。

江海潮想的是从这里往院子外面扔砖头,砸死门外的王八蛋。

可惜他们个子太小,即便有半米多的优势,站在走廊上,却根本连砖头都扔不过院墙。

“上楼吧。”虞凯指指二楼,小声道。

江海潮恨得眼睛要滴血,毫不犹豫地上楼去。她今儿不砸死外面的那个王八蛋她就不信江!

三人咚咚咚往上跑,外面的砸门声更响了,简直跟追在他们身后一样。

海音被勒令一直不许出堂屋门,所以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跟着哥哥姐姐到二楼走廊上,她才反应过来他们要拿砖头砸院子门外的人。

江家楼房根本没粉刷,二楼走廊也没装灯,手电筒的那点亮度只能隐约照出院子门外的确站了个人还在一下下地砸门。但他到底是谁,甚至是男是女,他们都瞧不出来。

虞凯比划着距离,想要找准角度一击即中。

海音却吓坏了,赶紧拽住哥哥姐姐,声音哆嗦:“要砸死了他,我们是不是就变成少年犯了?”

江海潮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如同被盖了雪,虽然没熄灭,但火势也叫压住了。今年六一儿童节,学校可是带他们去看了电影《少年犯》,她可不想进管教所。

但就这么放过外面的坏人吗?绝不!这回不给他教训,他以后肯定还会来害他们。

虞凯犯难:“不扔砖头我们怎么打他?”

开门直接打吗?不行,以他打架和挨打多年的经验,别看他们有四个人,真打起来搞不好外面的一条胳膊就能摁死他们。

江海潮咬牙:“不开门,砸不死他我烫死他。”

他们今天又是炒菜又是煮饭,锅炉里的水自然也开了,冲了两瓶呢。晚上洗漱,他们用的是闷在锅里靠灶火余温热的水。本想开水留着明天用,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江海潮倒了一瓶开水到脚盆里,本想再倒第二瓶,又怕自己端不动水盆,只好先喊杨桃帮她打手电筒。她站在走廊最靠近院门的顶角,端起水盆,朝门外人兜头泼去。

保温瓶是今年过年新买的,开水滚烫,一浇在人身上,烫的那人“嗷”的一声叫起来。

“快快快,照着。”虞凯已经把剩下的一瓶开水倒在另一只脚盆里,抬起来用力泼去,刚好浇了那人一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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