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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花瓶,但万人迷(46)+番外

“是声音。”阎朔说。

闻嘉一听,更害怕了。他竖起耳朵聆听周围。一开始,除了风声以外,他什么都没听见。再紧接着,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分悠长且慢的吟唱。

“什么东西!”闻嘉声音都在颤抖, “怎么有人在唱歌?!”

淮年逗他: “谁跟你说是人了?”

分明就是机器。

闻嘉却理解错了。

他冲着淮年生气开口,嗓音里却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害怕: “淮!淮年!你别乱说!”

淮年觉得他这样好玩,还想再逗,就见一阵风吹来,唰地一下,闻嘉手里的火把硬生生被刮得颤抖。他吓了一跳,直接把火把丢在地上。这还得了?淮年反手就准备脱衣服扑火,阎朔一把推开他,自个上前将火直接踩灭。

“唰——”

又一阵大风。

阎朔手里的手电筒开始滋滋闪烁。光效就跟恐怖片里那些破旧楼道中一定会出现的接触不良的电灯一样。

远远地,一道白影在前方闪过。

闻嘉看见了。

“啊啊啊!有鬼!!”他吓得六神无主,眼前有什么就抓什么。

淮年被他抓住手臂,很无奈。

他抬手拍了拍闻嘉的手背。

“没事。”

闻嘉根本听不进去这话。

阎朔瞧着他俩,觉得淮年的震惊出乎他所料。他好奇询问: “你不怕吗?”

淮年当然不怕。

他自己就是三个人里最玄幻的那个了,他还怕鬼?要真有鬼,说不定能夺了他的舍,把他送回去呢。

他开口就想说不,系统一阵电流激过来,淮年身子一抖,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侧靠着往阎朔身边去。

“怕。”他咬牙切齿地说。

阎朔却将此情此景解读为强撑倔强。

他有时候去狗狗宠物乐园玩,发现有些小狗见到他养的烈性犬时,便会用同样的姿态躲在主人的身边。

莫名地,阎朔心里多了些责任感。他将淮年往身后护: “没事。”

阎朔一目了然看清楚: “应该是投影。”

闻嘉不相信: “这都没屏幕,怎么投影?”

淮年接着演: “对呀,阎朔哥,好吓人呀。”

阎朔: “跟紧我,去看看。”

闻嘉不肯去。

“我不要过去!”他真是怕死, “我就在这里!”

阎朔皱眉: “你确定?”

淮年友好提醒: “闻嘉,你留在这的话,就是一个人了。”

闻嘉: “你陪我吧!让阎朔一个人先去看看。”

这招可以是可以,但淮年现在也挺好奇节目组在搞什么鬼,故而抬头看了眼阎朔,又对闻嘉说: “可是这样的话,阎朔哥也是一个人了。”

“我们是一个小队耶。”淮年笑着拉起二人的手,拿出过年陪老头看春晚小品的经验,用诚恳的语气说, “团结就是力量,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闻嘉: “……”

他想挣扎开淮年的手,可不管他怎么用力,他都没办法摆脱。

“走吧,闻嘉~”淮年对他笑得温柔。

闻嘉半点也笑不出来。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他真的确定了:淮年一整个白天就是在演。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淮年是这么说的。

闻嘉觉得这话听起来太假了。

他自己就经常说这种假话,一般都是在综艺里为了效果而说。实际上真的上pk互动环节时,他比谁都卖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哪还需要谁保护谁?哪还有空关心别人?利益交换才是最稳定的东西。

闻嘉在心中不屑,正挑选着台词准备回应淮年的话,下一秒,那道刚刚一闪而过的白影腾然出现。淮年下意识推开闻嘉,助他闪躲。

闻嘉身子一晃,什么都没看清楚,刚刚站定,眼前的两个人就莫名其妙消失。

“淮年?!”

闻嘉吓得要死,满脑子都是淮年刚刚推开他的动作。

若不是淮年,现在是不是连他一块都跟着消失了?

难道他那句话是认真的?可为什么要保护他?想起刚刚淮年在火堆旁对他的种种照顾,以及今天白天淮年唯独对他展现的特殊一面,还有不久前,他一个人想要留下,淮年紧紧攥着他的手要他一同的时刻。

闻嘉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淮年掌心的温度。

淮年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他吧?!

黑黢黢一片,闻嘉吓得半死,被可能出现的鬼和这个离奇的推测一同搞懵。

“淮年?!你在哪里!?”

不会真被鬼给吞了吧!?

这综艺玩这么大?!

闻嘉慌到腿软,眼角涌起想哭的酸涩。

就在他正对着的地下,淮年压在阎朔的身上,两只手下意识揉了揉掌心下的东西。

“嗯——”

男人粗粗的闷哼响起。

淮年好奇地眨眨眼,企图再次用力试试手感和对方的反应。没得逞,因为他的手被男人的大掌箍住。

淮年很懂事地说: “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大胸哥的柰子就在他手下,不摸实在浪费呀!

————————

闻嘉:他对我真的好特别。

(鼓掌)让我们欢迎大胸哥迎来他的主场这几章。

哎哟宝宝们我定时定错了定到明天去了,刚刚开电脑才发现,晚来半小时,骚瑞tt

第30章 三十个花瓶

四周幽静,连风声都消失,光更是被黑暗吞噬,无可追寻。

阎朔看不清压在自己身上那男孩的模样,但身体能够最为直接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身体的重量,手掌的热度,按压在他胸口的指尖的力道。

以及被他的大掌紧紧攥着的,细得似乎一折就能断掉的手腕。

阎朔从没跟这样的男性接触过。

淮年是他遇到的头一个。

对方似乎完全没在意他们现在所处的诡异情况,格外神经大条地询问着: “哥,阎朔哥,你这胸怎么练的呀?”

“你有去健身房吗?”

“以后可不可以教教我呀。”

叽叽喳喳,呜呜哇哇,就像是小麻雀。

阎朔没答话。

时刻关注直播的观众们只能看到一片乌黑的夜视镜头,画面没白天那么清晰,微弱地瞧见了两个人的模样,对话也能听清。

【???】

【小年!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着你的柰子!】

【不得了,这小子以后不得了。这时候都不忘本啊?】

【求你了阎朔兄,要不你就开口告诉他怎么练吧?不然我怕他会一直缠着你问,问到综艺结束啊!】

【我跪!只有我一个人关注的重点全都歪了吗?啊啊啊!!他俩现在的姿势好那个哦!】

淮年和阎朔的姿势确实挺那个的。

以至于淮年边说话边扭动着身子挣脱掉阎朔拉着他的手时,总是会不可避免地蹭过阎朔的腰腹以及那之下的地方。

阎朔蹙眉,脖颈间的青筋忍得在暗暗跳动,若是在白天去拍,定能拍个清清楚楚。

“淮年。”他压着声音说, “别动了。”

淮年还不理解,屁股往后一蹭,渐渐地,感觉到某个东西正在改变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