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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花瓶,但万人迷(108)+番外

想过以后要开武馆收徒但没想过要靠抓石子收徒的淮年:……

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

“你是个好苗子,可惜时机未到,缘分未来,拜师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淮年模仿着过去老头糊弄别人的语气跟小孩说。

小朋友一听,眼睛瞬间瞪圆,哇呜一声哭了起来: “你们怎么都这样!呜呜!你们怎么都这样!”

淮年捕捉到关键词: “你们?”

“除了我还有谁?!”

小朋友边哭边打嗝: “林——呜——村子里新来的林爷爷!”

淮年拉着小朋友的手一下用力,很快又松开,怕把对方弄疼。

“他在哪?”

“你知道吗?”

小朋友鼻子上还挂着鼻涕呢,听到这话,突然鬼灵精地说: “我告诉你,你能当我师父吗?”

“看你表现呢。”淮年用高深莫测的语气回答。

小朋友立刻来了精神: “我知道我知道!!”

“你要找他吗?!我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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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末!早九晚六~

第54章 五四个花瓶

领着淮年去找人的小朋友叫王二虎,名字虽然糙点,但挺配他。又二又虎,两三句话就被糊弄走了,大大咧咧带着淮年他们去寻人。

一路上,王二虎热情洋溢地给淮年分享关于林爷爷的事情。

据说,林爷爷以前是这个村子里的,但十年前就不在了,最近又突然出现的。

据说,林爷爷跟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认识,和王二虎的爷爷还是老朋友。

再据说——

王二虎一刻不停地说着。

淮年都担心他累。

此刻日头正高,太阳很大,王二虎一路走一路说,不觉得口干舌燥吗?淮年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祁绥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淮年,淮年如获至宝,转手将糖交给小朋友。

糖入嘴里,王二虎的终于不说话了。人可以一心二用,但嘴巴不行。吃糖的时候就只能吃糖,说话的时候就得专心说话。这是王二虎小小年纪却已经深深领悟的道理。

他抿着嘴里葡萄味的糖果,酸酸甜甜。当硬糖的外表被全部舔到融化消失以后,最里层的夹心就出现了。

王二虎可喜欢这个糖了。

连带着,他也喜欢上了跟在他师父身边这位叔叔。

吃着糖,王二虎领着二人离开村子,往山上的地方去。

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一进山就跟小老虎回家似的,这里蹦跶一下,那里蹦哒一下。

淮年和祁绥跟在他的身后。

祁绥看了眼前后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崎岖山路,问淮年: “你确定这没问题?”

淮年: “应该吧……”

他这属于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嗯。”祁绥低头看着泥地里淮年踩出的脚印,不动声色地抬脚比对了一下。码数比他小一些。

于是乎,祁绥开始莫名地减缓自己走路的速度,特意比淮年稍慢一些,走在他的身后,用自己的鞋却踩他走过的路。一步一个脚印地跟随。

突然,淮年的脚印不再有所变化。

他在原地站定。

祁绥跟着停下脚步。

王二虎嘴里的糖还剩下黄豆般大小,他边抿着糖边开口说话: “就这了。”

“林爷爷这些天都待在这的。”

这一处是个破败的庙宇,修在半山腰,若不是有王二虎引导,淮年和祁绥很有可能不会发现这一处地方。它没那么明显,掩藏着苍翠的树木之间。

“哥哥,叔叔,你们进去吧。”王二虎站在门口不肯再往里了, “林爷爷脾气怪得很呢,我就在这等你们。”

说完不等祁绥和淮年拒绝,撒丫子就跑到一旁去了。

破落庙宇的门都歪斜,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来。门上有好多乱七八糟的红掌印,瞧着和血手印很像。

弹幕嗷嗷地讨论这一处地方气氛诡异,装潢离谱,会不会是节目组提前安排好的环节。

节目组跟拍的人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地方,身上扛着摄像机,内心在打鼓。

之前在海岛上的诡异事件不会又要重演了吧?

离门的最近两人是祁绥和淮年。

前者波澜不惊,有一种泰山崩于眼前都无所畏惧的自若之态。至于后者嘛……这诡异的门的造型,他可太熟悉了。

以前他和老头住的地方也有两扇门,其中一扇被他小时候一脚踢歪了,长大了都没修好。每次一刮风就哐哧哐哧地响,那风蹿进来的时候仿佛要吃人。

门上的诡异的红色掌印淮年更是熟悉。

他有一年跑村子里玩,帮人家折腾染布的事,人家送了他一缸染料和布,叫他带回家自己发挥。淮年人不虚气不喘地把东西扛回家,布没染一点,倒是把自己的手掌弄得红通通,一掌一个手印地往门上弄。

嘴上还喊着‘老怪,吃我一招降龙十八掌!’,后来老头回家发现这事,没教训淮年,反而还拉着他在门边pk,看谁印下的掌印更有章法。

老顽童和小顽童,两顽货凑一块了。

现在再看到面前的门,淮年怔愣住了。

原本他还一直在迟疑,心里突突打鼓,犹豫着王二虎口里说的林老头和他想的是不是同一个。可现在看了这门,淮年心里就只剩下肯定的答案了。

他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老头子不耐烦的声音。

“都说了好几遍了,我不下山,不下山。别来烦我。”

门好似被一双大手狠狠推了下,碰撞在一块,发出巨响。

祁绥站在门前,只觉得有一股特殊的气流从他的面前拂过。他几乎快要站不稳,身侧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另外一股力道又将他稳住。

祁绥侧头去看淮年。

淮年已一步跨到祁绥的面前,毫不客气地抬手往门上一推。

画面中看这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屋内人知道,甚至祁绥也能够感知出一二:淮年这一掌出去以后,被推开的不只是门,还有保持着平缓流动的空气。

门渐渐打开,昏暗无光的屋子里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木头架子搭起来的床。床上的老头灵活地闪躲了下,一个翻身下床,动作利落,拥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灵活。

一把软剑唰地刺过来了,在暗色的空间里闪出一道银光。

淮年一边护着祁绥,一边游刃有余地躲过。

小臂格挡剑背,那剑又闪动着发出响声。

借着银色的反光,淮年的面庞被对方看了个清楚。

可就算如此,对方也没有停下来,招式更狠,变得迅猛快速,剑剑朝着淮年的命门而去。

淮年一直隐忍不发,顾虑着世界融合度的问题。

可老头这么步步紧逼,他实在有点受不了。

反手将祁绥往门后一推,单手扯下自己戴帽卫衣前的那一条控制帽子大小的棉绳,细软的绳子在他的手里突然变得犹如长鞭一样充满着韧性。

绳与剑纠缠,最后甚至占据上风,淮年直接一个巧劲将剑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