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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花瓶,但万人迷(101)+番外

“你好。”裴扬特意弯了腰,像大人和小孩子说话那样。

淮年冷眼看着他,面对裴扬,他没有任何系统的闲置,故而毫无收敛,本性暴露无遗。

裴扬这什么姿势?觉得自己很高是吧?

淮年退后一步,喊了一声: “阎朔哥。”

阎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淮年既然喊了他,他就走过来。

淮年理直气壮地站在阎朔身边,昂着头跟阎朔说: “你也弯腰跟他说话,让他体会一下矮子的滋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阎朔这身高都快两米了,直接在人群里冒出一个头来!】

【仔细看看裴扬和小年的差距跟阎朔和他的察觉的确差不多呢~】

【支持小年!溺爱小年!阎老大快冲!】

裴扬愣住了,完全没想到淮年会是这个反应。

按照他的预估,对方应该红着脸才对。

毕竟来之前,裴扬分析了淮年之前直播的所有片段。

殊不知,那些全都是淮年演出来的。

此刻的淮年,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淮·钮祜禄·年。

至于阎朔?

他依旧不明白淮年为什么要他这样做,但他很纵容这孩子。一步上前挡在淮年面前,站在裴扬的正前方,没弯腰,只是微微低头,鹰隼一般的眼眸利落干脆地锁定在裴扬的身上。

阎朔实在是长大太凶了,就这么看着裴扬的时候,跟黑那个道没什么区别。

裴扬退后一步。

谢北柯瞧见他这动作,不屑地哧一声。

还以为多吊呢。

这就怂了?

叶慧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慌忙之间立刻空场,开始cue流程,招呼大家互相认识,紧接着上祁绥安排的直升飞机,赶往苍山镇。

飞行过程停止拍摄,淮年挨着祁绥坐,跟他说悄悄话,问了自己刚刚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怎么在这?”

淮年的小眼神不住地往驾驶位置上的那人看去。

祁绥: “赚外快,顺便……”

祁绥的目光落在淮年的身上。

淮年聪明地反应过来: “盯我?”

祁绥颔首。

“他现在的身份不是第五号机构的人。”祁绥偏头凑在淮年的耳边说话, “他现在是个道士。”

淮年悟了。

估计是节目组请来的保驾护航的玄学人物。

两人在后面咬耳朵呢,坐在前面的谢北柯受不了。

“说什么呢?”他直愣愣地硬邦邦地加入这个话题, “我也想听听,给我说说。”

淮年立刻闭嘴,身子往回,在自己的位置上端坐着。

祁绥冲着谢北柯得体一笑,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谢北柯: “好啊,好啊!”

搞排挤!搞孤立!搞无视!

谢北柯心里的火那叫一个烧得旺盛。

“祁总是吧?”他眼光如刀剑扫向祁绥, “听淮年叫你哥,请问你是……?”

谢北柯倒是要看看祁绥能够说出什么花样来。

他就要当着面问祁绥,叫他给出一个答案,也叫在一旁的淮年好好听着,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把别人当哥,喊得热情,别人可不一定呢。

谢北柯鼻子出气,牛一样哼了一下。

祁绥看了眼淮年,又看向谢北柯,丝毫没被谢北柯这点小伎俩影响,只四两拨千斤地说: “这和谢少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了!”谢北柯不服, “我可是……我可是……”

他是啥?

淮年的朋友?好像也不对。

淮年的男朋友?那更没可能。

谢北柯给自己找不到名头,一下哑然,瞬间被自己给气到,骂了一句,干脆不问了,转过身的时候,又委屈地瞪了眼淮年。

淮年被这一眼搞得莫名其妙,有一种神仙打架突然殃及池鱼的微妙。

不是,谢北柯和祁绥说话,在祁绥那没讨到便宜,瞪他做什么?

这也搞兄弟连坐?

噢——

难道谢北柯已经知道了他和祁绥的关系?

淮年想了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露过馅。但他一向觉得谢北柯脑子灵光,想事情很快,人又聪明,若是猜出来一二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祁绥那些过往的事情,也是谢北柯自己琢磨出来的。

他伸手戳了戳谢北柯的肩膀。

谢北柯没回头,低头看手机,虽然手机上也根本没什么内容。就他妈三条中国移动发的短信,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谢北柯。”

听到淮年喊他,谢北柯依旧没反应。

淮年在心里对他竖中指,拿出老一套的招式: “北哥。”

谢北柯挑了挑眉: “干嘛?”

淮年无语归无语,还是认真地问: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谢北柯: “知道什么?”

“我和祁绥的关系啊。”

谢北柯心里一凉: “你俩果然有关系?”

淮年不解: “你不知道啊?”

谢北柯咬牙切齿: “我现在知道了。”

“他哪里好了?”谢北柯很不懂, “最多有几个臭钱。”

这话淮年就不乐意听了。

“你不能这么说。”

这是钱不钱的问题吗?

这是缘分!是亲情!是兄弟大爱!

谢北柯: “好好好,说都说不得了?”

谢北柯哼了一声,拉下眼罩,戴上耳罩,主打一个不听不看。

他谢北柯也不是什么便宜货,他也是有脾气的。

淮年被他这一通操作搞得找不着北,满脸困惑地去问祁绥: “哥,他什么情况啊?”

“突然对我发什么火?”

祁绥把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底,什么都明白。

他明明可以一下戳破谢北柯的心思,但他没有。

“没事,不用试图理解所有人的行为动机。”祁绥拧开矿泉水瓶递给淮年, “给。”

淮年正巧口渴,接过哐哐两下吨了好些水。

“哥,你可太贴心了。”

祁绥笑笑不语。

他只是一直在观察在淮年,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有些干,时不时会伸出舌头舔润一下唇瓣。

祁绥认为这种观察只是出于对神奇事物的好奇,绝非出于其他原因。

裴扬和沈虞坐在最前排,没机会跟淮年说话,他就骚扰沈虞。

“我看他和你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嘛。”裴扬同沈虞说, “我还以为呢……”

沈虞低头着书,指尖微动,书页翻起。

“你倒是很稳得住。”裴扬轻笑一声, “沈虞,我看他挺抢手的。别到最后,是你自己的一头热。”

沈虞啪地一下把手里的书合上。

“裴扬,你真的很贱。”

裴扬噢一声,蛮不要脸地说: “谢谢,很早之前就有人提醒过我了。”

沈虞皱紧眉头。

见此,裴扬爽快地笑了。

他就是喜欢看沈虞变脸。

就是喜欢看他忍耐不住露出那种平日里绝对不会展现的表情。

从小到大,裴扬都有这个爱好。

沈虞总是瞧不起他,在所有人面前,他这个冒名顶替的私生子成为了家里最优秀的存在。不管做什么,在哪里,处处都是个顶个的好。和沈虞一对比,裴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