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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属性大爆发!(30)

赵扬博也跟着来到房门口,看着姜木拦住了一名学员,那是大二的学生,很脸熟。

两分钟后,姜木走了回来,把手机收到的五十块转账画面递给他看,还附赠一个中指。

第三轮,姜木是国王,他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一号去走廊上,加遇到的第一个人微信号,不能说是玩游戏。”

他迫不及待地问:“是谁?”

林砚翻开面前的卡牌,明晃晃的“A”。

陆羁直起身体,看着他走出房门。

*

林砚推开房间的门。

走廊上静悄悄的,仅有柔和的侧光打在墙壁上,人都集中在楼下,很少有人会直接上来。

从拐角处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林砚靠在墙壁边上,转换着视角,探出脑袋。

熟悉的背影,是谢无宴。

他被一个小女生拦了下来,看样子是潜水社的成员,她看样子是想认识一下谢大帅哥,但男人却很冷漠,就像他一贯做的那样,说起话来也是生硬的拒绝,丝毫不懂“婉拒”这两个字怎么写:“抱歉。”

没有给任何机会。

毕竟像谢无宴这样冷漠,带有点“黑”的高岭之花,是很难被融化的。

用一个恶俗的比喻,想爬珠穆朗玛峰也得拥有百折不挠的精神。

但是越困难,相对的,也就越有挑战性。

谢无宴这样的人,还有洁癖,要么真的孤独到老,要么就是会彻底地爱上一个人,对恋人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冰山融化成温泉,完美地区分开恋人和其余所有人。

想想也怪带感的,这样的双标狗。

这就是高冷暗黑攻经久不衰的理由之一。

起点攻尚且有过于直男这个缺点,但晋江攻一旦动心却是完美的恋人。

林砚还在那边沉思,谢无宴已经直接往楼梯上走,青年猝不及防之下,已经和男人来了个面对面。

作为晋江攻,谢无宴的颜值绝对达标,俊美而冷漠,甚至比起陆羁还要帅上几分,整个人站在那儿就极有气势。

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袖口处有着精致的暗纹,站在最上面的台阶上,只差一步就能走到林砚面前。

他的身高同陆羁比起来不相上下,哪怕少了一节台阶,看起来依旧比林砚高。

谢无宴用如出一辙的视线很淡地扫过青年,他没有多问,就迈开脚步往上走。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林砚出声叫住了他:“能不能加个微信?”

直入主题。

谢无宴停驻了脚步,男人没问为什么,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这次没喝酒?”

晋江攻的声音偏低,说起话来很苏,如果在耳边低声说话,很容易让人腿软。

林砚奇怪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却还是下意识回答:“没喝。”

“所以你是清醒着,在跟只见过一次,现在是见过两次的人要微信?”谢无宴问。

林砚:“……”

他在思考,谢无宴的人物简介里有写,他这么记仇的吗?

看样子游戏是得失败了。

林砚纠结间,一只好看的手举着手机放在他的眼前。

是谢无宴。

男人的手也很好看,比林砚稍大,足以完整地握住他整只手,很有骨感,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

与谢无宴加好了微信,林砚说:“谢谢。”

青年离开后,走廊上静静站着的男人垂下眼帘,他低着头,看着林砚的微信。

他的头像现在是一只网红小猫,圆圆的很可爱,微信名是一连串英文,而谢无宴甚至不知道他本人的名字。

林砚现在和修车店那会儿判若两人,但谢无宴还是能通过他的手认出他来。

男人想了想,眼前好像又划过了那条半月斗鱼,以及那双空灵而神秘的浅色眸子。

他垂下眼睫,将青年的备注修改为“鱼”的emoji表情。

第20章

另一边,在林砚合上房门之后,姜木从位子上一跃而起,将房门悄摸打开一条缝,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他看着林砚往拐角走去,忽地只觉视线一黑,他仰起头往上看,段辞趴在门缝上,赵扬博站在他身后。

原本坐在地上的陆羁也走了过来。

姜木正想调侃几句,冷不丁听赵扬博说:“诶,那人是谁啊?怎么好像不认识?”

“是徐绘那边的人吧,方明正请的人很杂。”段辞没见过谢无宴,揣测道。

“长得倒是很帅,都跟陆哥有的一拼了。”姜木点评。

赵扬博抬头看了一眼陆羁,莫名从男人的眼底看出了些许烦躁。

该不是昨晚通宵的后遗症还在吧,还是夸两句,免得陆哥不高兴。

他清了清嗓子:“哪里有陆哥帅,陆哥天下第一帅。”

陆羁斜看了他一眼,眼底透出的乌青让他看起来透着几分阴郁,他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青年的背影,很轻地“啧”了一声。

段辞品出一点什么意味:“你见过他?”

“见过一次,”陆羁明显不想多提,眼神里带着点莫名的不耐,他半合上眼睛,“陌生人而已。”

*

起风了。

海风带着腥咸的气息吹起波浪阵阵。

林砚方才加了微信回去之后,总觉得姜木看他的神色有点怪。

他将一切归结于自己成功完成了任务,又陪着玩了两轮游戏,直到姜木被赵扬博坑了一次,哇哇大叫说:“不玩了,不玩了!”

青年在房间里呆腻了,干脆直接来到了甲板上,这会儿多数人都回到了房间里,甲板上暗了灯,却格外静谧。

林砚趴在栏杆上,用下巴抵着手掌,看着远方的海面。

今夜的天气不好。

这会儿天边的乌云堆积,遮蔽了方才还待在云端的月亮,显得很暗。

好像快下雨了。

林砚想。

“怎么站在这儿?”陆羁指尖夹着明灭的烟头,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显然已经在夹板上站了不止一会儿,头发带着水汽。

林砚回过头,头发被吹的凌乱,白衬衫解开了三个纽扣,露出精巧的锁骨。

他说:“他们在商量明天去哪里玩,我出来吹吹风。”

陆羁按灭手中的烟,没说话。

林砚还趴在栏杆上,歪着头问他:“你呢?”

陆羁简略地回答:“透气。”

林砚回过头看着海面尽头的海天一线,那处乌云涌动,他迟疑着问:“陆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天气不太对劲?”

海风吹散了男人身上的烟草味,陆羁说:“可能要下雨了。”

林砚回过头,海风变得迟缓下来,像一只温柔的手,拂过青年的发梢,鼻尖萦绕的烟草味告诉他,陆羁还站在那儿。

*

游轮停靠在了另一边码头处。

岸边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除了人类的说话声,还有吵闹到极点的音乐声。

林砚站在甲板上,靠着栏杆,往地面上看。

段辞噌噌噌地跑出来,哥俩好地搂住林砚的肩膀:“怎么站在这儿,跟我下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