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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死对头的三岁小外甥后我红了(65)

要不是沈星仪不会尿裤子,他现在已经浑身湿透了。

他理智去了一半,一把抱起小豆丁说:“我需要一点心理安慰。”

瞧那意思,是要用这幼儿园的镇园之宝压惊,不过他想想可以,园长不答应。园长一使劲,将小豆丁拔出来,塞了个芭比娃娃给他:“想什么呢,我家小孩是你能用的吗?用这个。”

那是魏民儿子上大学前买的。那段时间沈星仪开始学化妆,动不动把脸涂成吸血鬼,儿子看不下去,买了这个芭比娃娃让她练习。现在沈星仪化妆术出神入化,早已不再需要芭比娃娃了,却仍喜欢把它放在床头,当成儿子不在的慰藉。

魏民又一次百感交集,抚摸着徐育民苍桑的老脸哽咽道:“老婆……”

徐育民嗝应坏了,胃里翻江倒海,好几次对着魏民的树皮老脸就要吐出来,可惜,理由同上,他仍旧做不出这事,脸颊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晕。

魏民大为感动。在时砚希的催促下,他搂着徐育民,徐育民搂着芭比娃娃,两人被一根绳子捆着,赴死一般跳下了山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育民想晕又晕不了,卡在喉咙里的“艹他妈老子再也不陪你来了!”,一出口变成了:“老魏你真厉害,下次咱们还来!”

两人如同蚂蚱似的荡在半空中,剧烈的风吹得绳索摇摇晃晃。魏民原本惊慌尖叫,听见这话后,身体深处又涌出无限的勇气。

为蹦极这事他憋屈了二十多年,一朝解放,牛鬼蛇神呼啸着冲上了脑门。缓过最初的慌乱后,他发现这种飞在高空的感觉真他妈棒,犹如梦想实现,身心都飞上了天堂。

他垂眸注视怀里的小“娇妻”,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老婆,你能这么支持我,我真的很高兴!也不用等下次了,咱们接着来!”

让时砚希拉上去后,魏民抱着徐育民又跳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

徐育民感觉晃荡在半空的不是身体,而是他脆弱的小心脏,大脑一片空白,出口的全是脏话,奈何这些抗议听在魏民耳朵里比夫妻间的甜言蜜语还管用,魏民精神百倍,每跳一次就像把徐育民的精气神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两小时后,魏民比刚来时还要神采奕奕,徐育民就惨了,如果不是沈星仪的人设吊着,他怕是早已走在黄泉路上了。

这时,一个让徐育民万分期待的声音响起来:“嘀,时效卡!沈星仪人设解除。”

浑身一轻,徐育民烂泥似地瘫到了地上。

魏民:“…………”

第46章

这回换魏民脑袋空白了。

他看见了什么?!

他温柔得体的小娇妻身体突然膨胀,丰满的胸部向下移,变成一圈赘肉卡在了腰际,纤细的手指变粗变短,打眼看去跟熊掌似的。再看脸,保养得当的肌肤上长出了胡子,眼角皱纹也耷拉下来……

——这他妈不是徐育民又谁!

魏民一口气没提上来,声音都变了调:“老徐,你他妈搞什么鬼!”

徐育民这会儿人设全是自己的了,眼前阵阵发黑,耳朵也嗡嗡作响。他完全顾不得魏民了,趴在悬崖边就是一阵狂吐。

时砚希赶紧抱着墨淮殊躲开:“卧槽,你别把我仓库弄脏了,要给清洁费的!”

徐育民充耳不闻,把胃清空后,一个翻身,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魏民瞪大了惊愕的小眼睛,好半天才走过去,试探性地踢了踢徐育民的腰。

徐育民无力反抗,软绵绵地哼了哼,声音粗犷得吓人,配上那国风的卫衣,以及亚麻色的麻花辫子,瞬间让魏民的胃也翻江倒海起来。

魏民挨着徐育民,也趴在悬崖边吐了一会。

最后结账时,小孩果然把清洁费也算了进去,好在这是个廉价项目,只收了他们两三千。

从仓库出来,魏民怎么看徐育民怎么不顺眼,想着自己竟然把这猥琐大叔搂在怀里,好基友的名份都不想要了。

“你说说你,一把年纪还不懂得保养,你瞅瞅你那大眼袋子,再捏捏你那水桶腰,怎么好意思装我媳妇呢!”魏民边走边数落,恨不得把一生的怨气的都发泄出来。

“你以为我想?”徐育民也很郁闷,“我他妈连媳妇都没这么亲过我,你就说说你沾了多少口水在我额头上吧!”

“怎么,你还计较上了?”

“我不能计较吗?我他妈被你基了还不能计较?!”

两人越说越生气,差点打起来,好在魏民克制住了,低头对罪魁祸首吼:“这位小同志,别仗着年纪小欺负人!这事你必须负责,负责到底!”

墨淮殊也没想到两人反应这么大,想了想说:“你明天再来吧。”

“还来?!”魏民跳脚,“我好好的假期不剩几天了,不带这么挥霍的!”

“把沈星仪带来。”墨淮殊说,“我们考虑下反向操作。”

第二天,魏民烧香拜佛把沈星仪请来了。

沈星仪还不知道蹦极的事,穿了一身休闲西装,长发打着卷披在肩头,四十多岁依然保养得当,眉宇间显出几分精英女性的干练。

“老魏,你带我来这干嘛?”

“度蜜月!”魏民眼睛不眨地撒谎。

“幼儿园度蜜月?再说咱们的蜜月不是早就度完了吗?”沈星仪很是诧异,四下张望着。

不一会,那只会唱歌的狗欢快地跑了出来,昨天的流程又过了一遍,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了仓库。

“今天换个地点吧。”小孩奶声奶气地说着,用遥控器打开场景。

四面墙壁快速变换,眨眼之后,他们站在了碎片大楼的露天餐厅。

“碎片大楼位于泰吾士河畔,高度309米,坐在楼顶的露天餐厅能俯瞰整个城市,既然是度蜜月,我认为当然是夜景更为浪漫。”

时砚希边说边从吧台后走出来,身着修身的燕尾服,俨然是一名优雅的侍者。当然,他服务的内容就不好说了,因为他手里提着一根手臂粗的黑绳。

沈星仪眼皮一跳,直接跪在了地上。

然后,她粗声粗气地说:“艹你妈老魏,老子有恐高症,你他妈带我来这?”

如果是晴天还好,但现在已是深秋,整个城市笼罩在阴云之下,细密的雪花在窗外纷飞。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一直蔓延到天边,遥望过去,场景不亚于一场电影级盛宴。

——但那又如何?餐厅他妈的是露天的,凛冽的寒风敲在头顶,像冰斧凿骨似的疼。

添加了徐育民人设的沈星仪当场就不干了,蠕动着向出口爬去:“死道友不死贫道,老魏啊,告辞!”

魏民:“…………”

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只要顶着沈星仪这具身体,哪怕说话糙点他也能接受,但眼前这个沈星仪完美演绎了徐育民的臭德性,配上沈星仪的脸,虽然不到令人作呕的地步,但也足够恶心了。

魏民一口气没提上来,理智尽失地大吼:“我不管,你今天必须陪我,蹦极!”